这个结果,是大家都没有想到。
第一场打成了平局,第二场必定要一分胜负,第三场必定十分重要。
我见大家都愣着,说道:“龙电和宋世遗的斗虫打成平手,你们可有异议!”
两人都站立着没有倒下去,而彼此的虫子都被对手给弄死了。双方都放言,放倒对方就算赢,但两人都站着,所以我判了双方达成了平手。
宋世遗道:“萧棋,你可曾看出我是弄死青玉蜈蚣的?”
宋世遗说话的时候,黑色的脸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但脸还是有一些苍白,还是有一部分阳气被青玉蜈蚣吸走影响了宋世遗的实力。
我想了一会,幡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青玉蜈蚣是被你给憋死的。”
宋世遗点头称赞:“不错,果然被你看出来了。”
龙小奈不相信,道:“青玉蜈蚣怎么会憋死,你是说他身上的阳气太足,以至于青玉蜈蚣吃不消。”
不是龙小奈那样想,其实道理很简单。
一个习惯吃甜的虫子,猛地给它喝辣椒水,估计虫子就活不了,轻则拉肚子,重则一命呜呼。
宋世遗道:“萧棋,你但说无妨。我不需要什么秘密!”
听了宋世遗的话,龙电很是生气,说道:“宋先生,我很好奇,我的虫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龙电虽然很生气,但还是称呼宋世遗为“宋先生”,足见良好的涵养。
我问道:“龙电,一个人如果被青玉蜈蚣吸干了阳气,是否会脸色变黑?”
龙电想了一会说道:“不会,一个人被吸了阳气,脸色会白得跟一张纸一样。没有想到宋先生的脸会变黑,这倒是我第一回看到,可能宋先生体质和常人不一样。”
我说道:“方才尸爷说了,如果是白玉蜈蚣来了,他肯定要死,但青玉蜈蚣就不一样。这里面有个很简单的道理,可能你不明白。”
龙电摇头说道:“什么道理?”
我道:“青玉蜈蚣吸食阳气,讨厌阴气尸气,白玉蜈蚣是喜欢尸气的,对不对?”
龙电说道:“是的,青玉蜈蚣本就是这样一只蜈蚣。”
我道:“所以尸爷将计就计,在最开始那几分钟,青玉蜈蚣是很警惕,谨慎地吸食着尸爷身上的阳气。慢慢地,青玉蜈蚣放松了警惕,以为尸爷已经束手就擒,可就在这时,尸爷的脸很快就变黑,不是因为阳气亏损造成,而是在尸爷体内存储着数量惊人的尸气。也就是因为尸气蔓延,把脸变黑。青玉蜈蚣已经放松了警惕,对于忽然出现的尸气,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吸食,吸进了第一口尸气,身子就会麻木,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很快,随着大量尸气吸入体内,青玉蜈蚣便失去了抵抗能力,随即一命呜呼。”
虫老四问道:“你是说青玉蜈蚣最后太过贪心,死在了尸气上。”
我看着龙电,回答了虫老四说的话:“是的。一只吸食阳气的虫子,在吸食了大量的尸气,反而把自己给阴死了。”
宋世遗拍手叫好:“萧棋,真不简单,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计谋。”
其实宋世遗一开始就在用计,从说话使得龙电生气,降低龙电的判断力,这是先手;之后又欲擒故纵,引诱青玉蜈蚣贪功求进,吸食了尸气,从而葬送自己宝贵的生命,这边是后手。
先手针对虫师,后手针对虫子。
宋世遗能够放倒青玉蜈蚣,绝对不是幸运,而是计谋和实力的体现。
龙电不是个愚笨之人,听完我的讲解,自然明白了宋世遗没有倒下去,是有实力的。
所以龙电说道:“你的裁决,我没有异议。”
我心说,尼玛,要我没说出个所以然,你难不成还要不服裁判的判决,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当一个裁判都不轻松。
宋世遗问道:“萧棋,刚才我说过。白螳螂绝不简单,你看出来没有?”
宋世遗直接问我,又是在考校作为裁判的我。
我心想难道宋世遗也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不然他也不服气。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虽不知道白螳螂有什么特性,但我见过螳螂蛊,肯定可以说出点所以然。
“白螳螂来历不明,样子怪异,进入龙电体内就消失不见,最后从龙电嘴巴吐出来、说明是一只养了很久的螳螂蛊。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螳螂蛊从裤脚钻进去,最后从龙电的肚脐钻了进去,本想来一番天翻地覆的捣乱,最后被龙电给逼出来了。这是一只螳螂蛊虫,目的就是吃干人男人的心,为女人报仇!”我说道。
龙电点头道:“没错,这螳螂蛊一共有三波攻击,一波比一波强。最开始一波是咬在我的大腿之上,但没有放倒我,之后钻进了我体内,主要是要攻击肺部,但还是没有成功,之后就是心所在的地方。当然,虫子虽然厉害,但我更厉害,所以我把它给逼出来,而且还弄死了。”
龙电没有说自己怎么弄死白螳螂,只是说因为自己厉害,才弄死。想必弄死白螳螂设计他的自身的特性和解虫的秘密,他保留不说。
刀玉兰说道:“这个尸爷还真是狠毒,要真是吃掉了心脏,人就死得干干净净。”
刀玉兰说着话明显带有偏见,其实龙电和宋世遗相比,那可真是不相上下,人靠阳气活着,吸干了阳气,那还活个屁。
宋世遗道:“妹子,你不够中立,和龙电先生相比,我可能没有他毒。”
刀玉兰骂道:“去你大爷,谁是你妹子?”
“你啊!”宋世遗笑着说道。
刀玉兰怒了:“你是逼我放虫子吗?”
宋世遗耸耸肩膀,表示你要放就放吧,刀玉兰瞧着宋世遗的架势,骂道:“老太不跟你计较。”我心中一乐,刀玉兰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来。
这时我问宋世遗:“对于双方打平,你有什么意见吗?”
宋世遗道:“意见倒是没有意见,不过你说我的白螳螂来历不明,我就有意见!”
我心说尼玛,我又不是啥都知道,你弄一只白螳螂出来,谁知道是什么来历?
我道:“大家要是不赶时间,要不听尸爷讲一讲。”
龙宽眼尖脑子转得快,道:“下一场是我和尸爷比虫,尸爷是想多说点话,暗地里休养生息。尸爷刚才打一场,我本来就不想占便宜。尸爷,你但说无妨,我不着急。”
宋世遗并不觉得抓紧时间休息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宋世遗右手抬起,朝龙宽作揖,道:“不错,龙家男子果然不简单。我宋某人的确想休息一会,毕竟这青玉蜈蚣吸食了我不少的尸气。我这白螳螂也不是没有出去,原本是从一个成年僵尸体内取出来,那个男人是被女人给害死,那白螳螂就活在那男将僵尸体内,被我救出来。后来我游走天下,知道白螳螂其实苗疆一种螳螂蛊,乃由女子养成,目的用来看住自己的情郎。“
白螳螂不是无名蛊虫,而是苗疆的圣物。
这边是宋世遗要说的。
刀玉兰眯眼看了鲜血之中的白螳螂,道:“好像见过,一般螳螂要折磨七七四十九就死,但白螳螂则要半年才会痛死,而且每一天的痛感都不会减弱而是加强。”
我不由地咋舌,心想这白螳螂还真他妈毒,拖着人半年不死。
宋世遗道:“对于五行虫师的裁决,我没有异议。”
宋世遗也说出了这句话。
我松了一口气,道:“第二场,龙宽对宋世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