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气氛格外诡异,那些大臣贵妇、千金小姐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黄桑大人迁怒到他们身上。
皇帝恶狠狠地瞪着苏亚:“苏大人,你看看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女儿!”
苏亚就是苏悦琳的父亲,官居刑部尚书,官位也不低,但是比之王侯之位,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苏亚正疑惑着,瞥见苏悦琳惊恐的样子,心中大怒,定是这该死的逆女干的好事,洛王府是她能惹的起的么,别说她,全朝上下都没几人敢惹洛王府!虽心中悔恨,但苏亚却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说道:“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皇帝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倒是皇后在这儿气愤的说道:“你自己看看这玉佩,哪个苏字本宫和皇上会认错吗?这块玉佩明显就是只有嫡出子女才可佩戴的!而苏大人只有一嫡女——苏悦琳,正好今日她来参加宴会了,也是她提议让萱抚琴!”天宇王朝的玉佩等配饰是极有讲究的,如代表身份的玉佩上必须镶有姓氏,嫡庶的玉佩各不相同,嫡出子女的玉佩上的流苏是金色的,而庶出子女只能用黄色的。嫡女所用的玉佩上的流苏中会镶有白珍珠,而嫡子的玉佩上则是缀有黑珍珠,在天语,黑珍珠是极其难得的珍宝,镶在嫡子玉佩上,以示身份尊贵!
皇后字字玑珠,苏亚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什么,苏亚立即行礼赔罪:“皇上、皇后娘娘,这提议让郡主表演的是颜小姐啊!小女只是···”话还未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千洵开口了:“这么说来就不关苏小姐的事了?可是这玉佩该作何解释?难道是颜小姐联合苏小姐一起谋害郡主么?但是颜小姐素来与郡主无冤无仇,为何要与苏小姐合伙谋害郡主呢?”洛千洵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此事和颜汐雅脱不了关系,但是说了也没人相信,毕竟人家表面上和洛苡沫没有冲突,没有人会联想到她,还有便是要顾及左相的面子,颜汐雅的身份搁在那儿,没几人敢动她。洛千洵意味深长地看了颜汐雅一眼,颜汐雅接收到洛千洵的目光,难道他看出来了?
苏亚没想到洛千洵几句便驳倒了他,惊慌失色:“这···这···”
苏悦琳心中打着小算盘,若是现在自己出来认罪,回去以后也许爹爹会饶她一命呢,至于颜汐雅下次再找她算账吧,如今保命要紧。苏悦琳跪下,还掉着几滴鳄鱼泪,哭哭啼啼的说着:“求皇上、皇后娘娘饶命!臣女知错了,是臣女一时鬼迷心窍,才下毒害的郡主,求皇上、皇后饶命啊!”
苏亚不着痕迹的看了苏悦琳一眼,算这逆女有自知之明!
太后淡淡的说:“你把解药交出来,哀家就饶你一命!”
苏悦琳,她哪儿有解药,这毒药是颜汐雅拿给她的看,但是颜汐雅根本就没有拿解药给她啊,这让她上哪儿去弄解药啊,这左相府也不是好惹的,早知如此,就不该听颜汐雅那贱人的话去害洛苡沫。突然间,苏悦琳心生一计:“回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解药,这毒药是下午臣女出门时,一名黑衣人拿给臣女的,那人说若是臣女不将此毒下给郡主,他便会杀了臣女,臣女怕死啊!那人说这毒只能通过肢体的触碰才能致命,正好颜小姐提议郡主表演,郡主打算弹琴,臣女便想着将毒药抹在琴弦上······”
皇帝正想说什么,但是洛千洵不想多事,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皇帝便不再多说:“此事就这样吧,传旨下去,苏悦琳毒害我朝郡主,罪不可恕,但念在其初犯,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明日槿溪领刘太医带着萱去取七星草!”
“是!”
“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
“是,臣等告退!”“臣妇告退!”“臣女告退!”众人生怕皇帝反悔,飞一般的逃出了凝晖殿偏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人在逃亡。
洛苡沫今日便歇在宫中,安槿溪为了方便,歇在皇后宫中,洛弥殇、洛千洵、洛千洵等人回洛王府去了,颜汐雅倒是无事,只是皇帝和洛千洵似乎对她起了疑心。而这苏悦琳嘛,自然是被拽去打屁屁了喽!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那些行刑的侍卫竟毫不怜香惜玉,下手辣么重,她的菊花开的可灿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