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抚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文件,他突然说道:“我决定明日就撤兵回京,你就随便准备一下吧,还有那个聂九如的,其实我不介意宫里多一个宫女,只是她来路不明,你对她还是警惕些好。”
“知道了,九如对我很好的。”木挽心很能理解段长歌会有这种心理,这一路的打拼过来都是他一人,他又何尝真正相信过谁呢!
段长歌回到座上批阅文件,木挽心抓着手中的信函就走出了,帐篷外聂九如正端着茶水等候。“小姐终于出来了,口渴了吗?”她给木挽心递上一杯热茶。
“谢谢,九如,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要跟着我去吗?”
聂九如点点头,“那当然了,九如会一直跟随小姐的。”
看到聂九如这诚恳的样子,木挽心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假扮丫鬟的玉珩,也不知道他在神族过得怎么样,回去问问师傅吧。
第二天,木挽心早早的就被聂九如叫醒了,原来整个军营已经在外面排好队伍,营帐也拆得差不多了,现在全部人就等她一个。
“啊!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木挽心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胡乱的套上男装,和九如一起提着行李就往外跑出去。
刚走出营帐,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马上的段长歌。“醒了?”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就向她伸去。“上来吧。”
木挽心看了看身旁站着的九如,“那九如怎么办?”
段长歌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拉了上马,他扫了一眼那眼神朦胧的聂九如。“左将军!”大喝一声,那猛汉立刻驾着马过来。“让她坐你的马。”
“多谢公子。”聂九如并没有多说什么,浅浅一笑就坐到左将军身后,倒是木挽心看着她有些愧疚。
段长歌的军队很快就撤离了原地,木挽心远远望着那片正在种植的果林,还真多亏了自己这个点子啊,幸好两国都没有什么伤亡,看来那一箭她挨得挺值的。
“段长歌,你会看病吗?”木挽心靠在他后背上突然这样问道,当初是他救了自己,那他应该多少懂一点。
“怎么,你生病了?”他眼眸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木挽心轻轻叹一声,“也不是生病,就是感觉最近怪怪的,那个伤口已经结疤了,但我有时候半夜会因全身发烫而醒来,但过一阵又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这是染上什么怪病了吗?”
“回去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吧。”他很随意的就回应了她,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是蛊毒在作怪吧。
这一路很平坦,所以整个军队的马儿都在飞奔,木挽心坐在马上,死死搂紧他的后腰一刻也不敢放松。
因为段长歌在朝廷还有事情还处理,所以他们快马加鞭,用很短的时日就抵达皇宫。自国的帝王打仗归来,还成功与他国建立了友好关系,这对全国人民来说当然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经过京城的街道时,两道的百姓就朝段长歌一队人马欢呼,木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和段长歌同坐一匹马一定很显眼,这奇怪的感觉,怎么有点像是新婚游行?
“木木,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未来的子民。”在百姓们飘洒的漫天花瓣里,他突然回眸对她一笑,一笑一倾城。
“你又说傻话了。”强忍着内心扑通扑通的感觉,木挽心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更别说看这些欢呼雀跃的百姓们了。
回到傲来皇后宫,一队宫人出来迎接,木挽心仔细一看,太后也来了。“是太后。”她小声说了一句,有点担忧他们母子因她又会吵起来。
其实木挽心还是挺可怜这个萧太后的,当初这女人做皇后的时候虽然可恨但却又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夫君不爱儿子不理的女人,仅凭凤冠给予的权利过了大半辈子,她真正得到了什么呢?
“民女参见太后。”木挽心下马后很规矩的向太后行礼,眼前这个中老年妇人已经不如当年那般负气了,即便萧太后还想执掌后宫,段长歌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因为他早就恨透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为了权势强迫他做娈童的母亲。
“哼。”太后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木挽心,并没有打算叫她起来,反倒一脸正色的看向段长歌。“皇上一路辛苦了,让她们伺候皇上休息吧。”
她们?跪在地上的木挽心抬头看了看,太后身后突然走出四五个打扮俏丽的女人,看她们一身的装饰不像普通宫女,莫非这些是太后给段长歌找的女人?
段长歌直接忽视那些迎面走来的女人,伸手就将地上正跪着的木挽心拉起。“她来伺候朕就好了。”
啥?木挽心瞪了段长歌一眼,说得好像她和那些女人没区别一样。
“皇上!”太后加重了音量,“这些都是哀家精心为你挑选的女子,各各都是出自名门世家,而且哀家已经为她们拟好了封号,就等你回来册封了。”
“这些女人朕一个都看不上,母后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做这些事情了!”握紧木挽心的手,段长歌大步从太后身旁走过。
“皇上不可为一个女人误国!”太后在他们身后大声说道。
“但朕也不想误了她们一生!”他停下脚步,回头用冰冷的眸子看着太后。“母后是这方面的过来人,应该听得懂朕在说什么。”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一身男装的木挽心走开了。
一路上,木挽心都在用急促的脚步跟着他,好不容易他们到了一个宫殿门口,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倚在门边。
他们走进内殿,木挽心才知道这里就是她之前洗澡的地方。大门关上后,木挽心转身很认真的看着他。“段长歌,你真的打算和太后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不懂。”他烦躁的解开衣带,将布满尘土的外衣一件一件脱去。
“我懂!”木挽心很着急的说了一声,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有一种叫读心术的特异功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