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心回到寝室内,现在她哪里都不想去,在这傲来国,段长歌就是她最大的避风港,要是真让她挑起这弑君的事端来,御风和师傅再怎么厉害也抵挡不了一个国家啊!
重重的叹一声,木挽心还是爬回床上,窝在被子里,就在这里等段长歌吧,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呢?
时间慢慢过去,木挽心在被窝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这房中过了多久,中间侍卫有送过饭菜来,她说不饿,只是一直很担心段长歌。最后一次睡醒的时候,她发现外面已经是夕阳的颜色了。
“该不会被人拉去处决了吧?”木挽心抽抽鼻子,如果段长歌这时候死掉了,她还是会很伤心的。
突然有人敲敲殿门,木挽心一听赶紧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她紧张的贴在门边,是皇宫里的人追杀来了吗?
“姑娘,殿下回来了。”门外是侍卫大哥的声音。
大门一下就被打开,顾不得旁人惊讶的目光,木挽心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段长歌!”她在走廊上跑了一圈,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脸倦容的他。
“段长歌!”不知道怎么的,见到他平安无事她竟然会欣喜万分。“太好了,你没事。”她笑着朝他奔去,披着他红色的披风,暗红的舞衣随着她的动作迎风摇摆。
段长歌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兴奋,看着木挽心的他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她却猛地扑入他怀中,如一只雀跃的鸟儿,搂着他的身子,她口中一直叨念着:“太好了,太好了……”
拍拍她激动的后背,他突然明朗一笑。“木木,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喜欢我。”低头看到她那白净的脚丫子,他立刻弯腰心疼的将她抱起。
“哇!你干嘛!”木挽心挣扎的要下来,他却出奇的大力。“我、我是觉得你出去太久了,有些担心罢了。”回想他刚才说的话,她心中正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他听后只笑而不语,稳稳抱着就往鸾殿走去。
见到段长歌抱着木挽心走过来,门口的侍卫赶紧跪下。“王……”
“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他冷声放下命令,大步就走进鸾殿。
木挽心在他怀中一僵,有些傻眼的抬头看他。“你……做皇帝了?”心中有什么咯噔一下,他果真做帝王了,昨天他老爹才刚死,今天他就上任了?
“这样不好吗?”他低头浅浅一笑,不再是颓废的妖娆,那眉宇之间,是隐隐的帝王气概。
木挽心轻轻落在地上,她缩缩有些发冷的脚尖,连忙后退了几步。“那真是恭喜殿下了,不,应该是皇上。”她助他弑君,他现在得了天下,待她找到画之后,他们之间这莫名的关系也该截止了。
注意到她的刻意疏离,他有些不满的蹙眉,大步走近她,他拉起她的手腕,他原本要说些动情之话:“木木,我……”
“民女参见皇上!”抽离他温热的手心,木挽心恭敬的跪下,低头,她与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段长歌不明白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相信皇上很快就会撤离这太子府,那民女也要抓紧时间找到那画才行。为了不扰皇上休息,民女告退了。”不容段长歌有半句挽留的话,木挽心起身就匆匆跑开了。连木挽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走。
“木木!”他转身要去追她,她却将他的披风丢下,快速的逃离开了。拾起地上那仍旧温暖的披风,他有些迟疑了。揪着那遗留着她气息的披风,他喃喃的说道:“木木,无论如何都不要背叛我……”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木挽心站在房门前伸伸懒腰,左扭扭右扭扭,早早起床空气好!“好!开动!”这几****只要干一件事,找画!
昨日段长歌真的没有和她开玩笑,他的的确确做上皇帝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他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关于段正峰,宫里没有人再敢讨论什么,他的荒淫无度是人尽皆知的,如果说是他纵欲过度身体垮塌也有人相信。暴君在朝廷里,在百姓中已经没什么人心可说了,还有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但傲来皇宫还是有些力挺暴君的人,但今日一早她就听别人说,新君上任后灭了一批人,估计就是那些余孽吧。
“空荡荡的太子府,还真有些不习惯呢。”今日是段长歌的登基大典,她没兴趣去看他穿袍戴冠的模样,还是留在这空空的府中吧,反正这太子府他以后也用不着了。
现在木挽心已经不用掩藏什么,她一身女装也无所谓,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太子新纳进来的姬妾,见到她都是恭敬行礼的。有时候遇到那几个丑恶的女人,她也就眼不见为净,她们要乱吃醋就吃去吧,反正她又不是段长歌的女人!
“画儿啊,你快出来啊……”木挽心现正一人挤在仓库里,这偌大的仓库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看不出段长歌这人还挺会顾家的,这一点比那总是邋邋遢遢的轩辕墨好多了。
“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也不怕有人来偷。”瞥了一眼那些堆积在一旁的珍贵珠宝,她随意拾起一支玉簪就插在头上,自己帮了他这么多,拿他一个簪子不过分吧?
“我看看……师傅说那画是以古檀为轴身,以水晶为轴头……”站在一个大书架前,木挽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都看了一个遍,没有啊!
伸手随意抽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像的画卷,打开来一看还是不对。这仓库已经是太子府聚集物品最多的地方了,如果连仓库都没有,难道要她到每间房去搜?她也没理由去命令别人吧。
对了!段长歌可以!木挽心傻傻一笑,看来她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只要他一声令下,那她就可以轻松找画啦!
“既然这仓库里没有,那就走吧。”将那画卷放回原位,她转身就要离开。
一张纸突然飘到木挽心面前,她疑惑的抬起头,吓!整个书架正在倾倒!“哇!”身旁的另一个书架也倾倒了,她一时没法站稳,只能顺着书架倾斜的方向倒去,没办法,现在只好抱头准备迎接最痛的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