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负她。”这是房门关上前仙人最后对玉珩说的话。
如意客栈内……
掌柜的笑吟吟的把一坛美酒送到一间贴着喜字的客房内。今晚是木挽心和玉珩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心儿,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们的婚礼竟办得如此寒碜。”玉珩换上一身红衣,乌黑的长发用丝绸带高高束起,他秀眉微蹙,好像很忧心的样子。
木挽心再次穿上嫁衣,只是这次她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淡的红妆,梳着简单的发髻。“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无奈。“娃娃,都是因为你,娘亲都不能穿美美的衣服咯。”
玉珩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偷笑,在桌上斟好两杯酒,将那满溢的酒杯递给她。“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即便是这样值得高兴的日子,玉珩仍旧是吐气若幽兰,半点不损他兔仙的气质,他嘴角含笑,凝视她眸子里摇曳的烛光。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木挽心伸手环绕过他的酒杯,这杯交杯酒,他们一饮而尽。
窗外有人在打更,玉珩无奈一笑,“抱歉,这婚礼不仅寒碜,而且时间也不对。”临急临忙的去买红烛喜字,还要为木挽心找一套合身的嫁衣,玉珩今晚可以说是忙坏了。
木挽心舔舔嘴边酒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我们……睡觉吧。”挺着一个大肚,她凑到他身旁坏笑。
他的脸上莫名有一些红晕,抬手挥一挥衣袖,房内的烛光熄灭。俯身横抱起她,他缓步走向大床,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可惜啊,大着肚子的我不能让你流鼻血咯。”木挽心半撑着身子,散下三千发丝,她家傻翠花时流鼻血的高手。
“谁说不能?”玉珩脱去外衣,用温暖的臂弯拥着她。
木挽心侧过头看着他,伸出手指在他的俊脸上勾勒他的轮廓,早在第一眼她脑海中便烙下了他的样子。“呐,偷偷的告诉你,我看过你身上每一寸地方。”她捂嘴偷笑,那时候的他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裸男。
他浅笑,在她耳鬓厮磨:“那我也告诉你,翠花伺候小姐沐浴的时候,小姐的身段,翠花一览无余。”
木挽心听后脸颊一红,嗔怒的一拳打在他胸前,这混蛋还敢说!握住她不堪一击的粉拳,他垂眸吻上她娇滴滴的红唇。他那温柔的喘息充斥着她,缠上他的腰身,她陷入他布下的情网。
迷乱中,她肩头的纱衣滑落,在衣物半褪时他却用被子将她裹住。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低头狠狠的在她左肩咬一口,带着双眸未退去的****,他在她耳旁轻喃:“心儿,你欠我一个洞房。”
“嗯。”木挽心轻轻应了一声,脸上红扑扑的,如果他没有及时停手,她还真不知要怎么办了。摸着圆滚滚的小腹,她有些害羞的依偎在他怀中。但愿这个夜晚快些过去,身旁躺着一个气质美男又不能啃,太难熬了!
第二天清晨,木挽心他们早早就出发了,御风顶着个大黑眼圈,一副凶神恶煞的瞪着木挽心,木挽心也很纳闷,她怎么招惹他了?
御风盯着木挽心和玉珩亲密的背影,内心里把她骂了千百遍,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害他昨晚被师傅拉去练了一晚上的剑,困死他了!
木挽心还是和往常一样与玉珩坐在马车内,不同的是,师傅不坐在他们身旁,师傅说想透透气,所以就和御风一起坐在车头了。
木挽心和玉珩成亲后更是形影不离,有了一位名正言顺的夫君在身旁,木挽心怀着胎儿的心情也更好了,虽然在马车上很颠簸,但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七个月了……八个月了……但还在马车上……
从木屋到绝凌峰,竟然真要花上三个月的路程!可以说是从靖宇国的最南端走到了最北端。
马车停下来了,因为走到了临近边界的地方,所以四处荒无人烟,今晚也就只好让木挽心在马车内过夜了。
“心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拥着怀中的木挽心,玉珩将车窗打开好让她透气。
“嗯,什么?”在他怀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木挽心闭上眼说道。
玉珩想了想,继续说道:“前面就是边界了,普通人是不可以擅自出边界的,需经过重重的检查。我和仙人就算是硬闯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
“我知道了。”木挽心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摘花的过程没那么顺利。“你想办法让我去见驻守这里的将军,以我木府二小姐的身份,他应该会给我几分情面。”
“好。”玉珩为她盖好薄被,虽然天气渐渐转暖,但夜里还是很凉。“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木挽心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多想什么就闭上眼,在玉珩温暖的怀中蹭蹭,她满足的入睡了。
第二天,御风早早就开始驾车,只是这马车走得很慢,到了黄昏,他们就在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停下马车。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军营,围墙里外都站着士兵守着。
入夜后,树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军营里还闪烁着灯火。
木挽心穿上御风费尽周折找来的超大号的夜行衣,她看着自己明显突出的肚子,啼笑不得,挺着个大肚子还敢夜闯军营的人,她估计是第一个吧?
“心儿,你确定你这样可以吗?”玉珩有些担心木挽心笨重的身子。
“不然呢?难不成你挖个洞让我爬进去?”木挽心把手搭到玉珩的肩上,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衣。“只是难为你咯,要抱着我这么一只大母猪飞上天。”
玉珩轻轻一笑,这丫头,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走吧,仙人和御风会在外头给我们看着,里面一有什么动静,他们就会进来营救我们的。”
伸手将木挽心横抱起,略带玩味的说道:“你这娃生出来一定是白白胖胖的。”
“玉珩!”木挽心瞪了他一眼,竟敢嫌她胖?
抱着身子笨笨的木挽心,玉珩手臂微微用力就如风般奔向那军营,躲过门口几个看走眼的小兵,他找到一个暗处就越过那堵高高的围墙,轻松的落在军营的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