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小子,你什么时候也成家立业啊?”木挽心嘿嘿问着,御风却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我这是要潜心修炼的,不成家!”御风这话说得义正言辞。
木挽心早猜到这小子会说这些话,她没想好怎么反驳,身旁的仙人却开口了:“他在神族有一个叫娟儿的红颜知己。”
仙人这一爆料,御风立刻就不满了,红着脸嚷道:“什么红颜知己,师傅胡说!”
“哟,叫娟儿啊?一听就是个温婉贤淑的小姑娘。”木挽心坏笑着撞撞御风,他倒哼着撇开头。
“哪里温婉了,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御风想着,又气鼓鼓的看向木挽心。“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把她调教得脾气这么暴躁!”
木挽心指着自己,她茫然了。“又关我事?”
仙人在一旁补充:“娟儿是你的婢女。”
“噢。”木挽心点点头,还是没印象。“当初我该不会做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情来吧?”她小心问着御风,他还是牛气的不肯说话。
“好啦好啦,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回神族以后,立马就把娟儿娶过门,行不行?”木挽心赔笑道,原来御风跟她的恩怨在这里。
“我倒愿意娶,是她不愿嫁!都怪你,叫嚷着让她来娶我!我御风堂堂男子汉怎能去委身嫁给一个女人?不干!”御风还是倔强的大步向前走。
木挽心在他身后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劝劝娟儿,让她心服口服的嫁给你,如何?”
“哼,就怕你不愿意回神族!”御风说完在前头走了两步,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仙人眼里清冷,木挽心也低头不说话了。
她脸上挂起愁容,御风说得对,她的确是不想回神族的。“找到这花后,我能不回神族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和我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也不行么?”
仙人在一旁皱眉,御风也不知如何接话,这烂摊子,他不理了。
仙人想了片刻,最终才缓缓说道:“你向族长说明,或许他会通融。革除你和兔仙在神族的仙位,剔仙骨,永世为人,你也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木挽心听后眼中燃起希望,御风却回头不解的看了仙人一眼,摇摇头,御风也不说什么。
走了大半天,到了黄昏的时候,木挽心终于看到那久违的洞口了。揉揉酸痛的双腿,幸好这一路没白走。
身旁是急匆匆的流水,木挽心没注意,水底刚刚闪过一道金光。
三人同时站在老巫师的蛇洞门口,木挽心一看墙壁上蜿蜒的各种小蛇,她就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了。
“老婆婆,你还记得我吗?”木挽心扯大了嗓子往洞里喊。
回音响了许久,洞里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咳咳,小姑娘,是你啊!怎么,小玉没跟你一起来?”
御风疑惑的看了一眼木挽心,“小玉是谁啊?”
“别多问。”木挽心没空跟御风解释。“老婆婆,我可以进来吗?”木挽心再次朝洞里大吼,说完她还干咳几声,这样子吼着说话真难受。
“当然啦,老太婆我在里头闷得慌,你快进来陪陪我。”
若不是木挽心与这老巫师有过来往,她此刻一定不敢走进去,因为这老婆婆的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就像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一样。
“走吧。”木挽心向仙人点头,看着眼前漆黑的山洞,她提起勇气大步走进去。
但木挽心没走两步,仙人就抢先走在前头,她有些不解,他反倒将她的手拉紧。后来她反应过来,当时凌霄也是这样将她护在后头的。
他们三人摸黑前行,听着墙壁上小蛇爬来爬去的声响,木挽心自己也有些心惊。
待光明出现了,木挽心终于看到那许久不见的老巫师。“老婆婆。”她笑着走上去。
老巫师也慈祥的对她一笑,眼角还扫了另外两人一眼。“你还带了两个陌生朋友来啊。”
“是,他们都是我的同伴。”木挽心笑着在老巫师面前坐下,她面前依旧是一个放着清水的盆子。“老婆婆,这次来我是想……”
“哎,不急不急,我们先聊聊别的。”老婆婆对御风笑笑:“你们也找个位置坐下吧,站着多累呀。”
仙人警惕的环顾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才和御风坐在一旁。“多谢。”
“对了,小玉最近怎么样?”老婆婆笑眯眯的看向木挽心。“他跟你去了一趟人族,你们两有没什么进展啊?”
这下御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巫师说的是那玉面神医。
“他……挺好的吧。”木挽心心虚的笑着,应该是挺好的,她不在那楼阁住了,朱雀也不会找他麻烦了,一切归于平静,对那性子平淡的凌霄来说,这不算好么?
“哼,哪好了。”老巫师哼哼两声,“前些日子我还见过他,姑娘,你可把人家害惨咯。”
老巫师这一说,木挽心就有些担心那玉面神医了。“他怎么了吗?”
“憔悴啊!”老巫师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感叹。“恍恍惚惚的过日子,这滋味你能懂吗?”
“怎么会这样……”木挽心有些担忧的低下头,“他不是神医么?”
“是啊,但这病他自己也治不好。”老婆婆说着,斜眼瞥了一眼木挽心。“但只要你去找他,他这病就好了。”
木挽心这下明白了老婆婆的心思,她无奈笑着摇头。“他可不是我的夫君,不过当初还是要谢谢你,真多亏了你的指点,我夫君的病治好了。”
“哼,你们两个小冤家就是爱口是心非。”老婆婆坚持她自己的观点,木挽心看得也是无奈。“行了,不绕弯子了,你说吧。”
“我想请婆婆帮我找一样东西,一片非常特殊的紫色鳞片,它是神族仙花上的一瓣。”
“紫色鳞片,神族的东西,那就是带着仙气的咯?”老巫师仔细想了想,用她满是老茧的掌心包裹着木挽心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