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段长歌冷硬的抛出这两个字,现在谁来谁找死!
“但是……”宫人还没说完,万俟湄已经走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带着一脸的笑容,惠妃优雅的向段长歌行礼。在看到地上跪着的宫女后,她随意的就说:“你起来,先下去吧。”
“是。”宫女感激涕零的站起身,使尽全身力气赶紧的跑出去。
段长歌冷眼看着万俟湄这一自作主张的行为,这女人是不是活腻了?“你来干嘛!”
万俟湄娇媚一笑,“皇上几日没来了,按理说,今晚该臣妾侍寝了。皇上总是大老远的跑去永安殿,臣妾想着今夜不如就到皇上这里来吧。”
看着这女人那矫揉造作的神情,段长歌真连一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了。“你似乎忘了,朕这殿里的龙床,只许皇后能睡。”
万俟湄伴在段长歌身边半年多了,没想到他现在的声音还像当初那样冷漠。她立刻花容失色的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臣妾知错了。”
“你好像很喜欢演戏啊,这戏演了半年多了还不够么?还是你就喜欢独自一人在床上呻吟的感觉?”对别的女人,尤其是段长歌看不顺眼的女人,他从来是不屑一顾的。
面对段长歌的讥讽,万俟湄也默默忍了。“皇上,臣妾愿意成为你真正的惠妃。”羞涩的咬唇,她觉得这话说得已经够直白了。
“但朕不愿意!”万俟湄在地上跪着,段长歌高大的立在她面前。“前些日子朕已经送了密函给你父皇,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回昭武国了。”
“皇上!”惠妃惊恐的抬头看段长歌,她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狠心的男人!“臣妾已嫁入傲来国,还被册封为妃,皇上这样将臣妾送回去,这不就是要了臣妾的命么!”
“放心吧,你是偷偷被送回去的,名义上的惠妃还在,而且会以病殁为由厚葬。”段长歌早就策划好了一切,只是他还没告诉木挽心。
万俟湄不甘心,她可是一国的公主啊。“皇上这样做不就毁了两国好不容易的缔结的关系么?臣妾不信父皇会轻易答应!”
“朕为你风光厚葬,同时减免昭武国往来傲来的十年关税,并且把一个完好的女儿送回去,你说他能不同意吗?昭武皇帝有十八个女儿,你不过是芸芸之一,你以为你父皇会多在意你?”
段长歌这残忍的话让万俟湄彻底惊呆了,看着她那惊吓而扭曲的容颜,他淡淡开口道:“你可不要说你把那颗守宫砂给挖走了,否则,你就真要躺在那冷冰的灵柩里了。”
“为什么……”万俟湄真的绝望了,她凄惨着一脸苦容问道:“难道我留在你身边能妨碍到你什么吗!”
“没为什么,只是傲来国容不得你。”段长歌轻描淡写的说着,他总是这样用最轻淡的话语伤人最深。
“是傲来国容不得我,还是她容不得我!”隐忍了许久,万俟湄终于愤怒的咆哮出来。“你爱她至深,却要牺牲我?”
“现在原封不动的将你送回去,你在昭武国也能改头换面的生活。毕竟你为昭武国换了十年的免税,相信你父皇也不会亏待你。这样完美的收场,不好么?”
说罢段长歌就要从她身旁走开,没空跟万俟湄纠缠,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皇上!”万俟湄哭哭啼啼的追上去,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她拦住,段长歌最后冷冷回眸一瞥,这估计是他最后一眼看她了。
木挽心被神医扎了几针后就渐渐醒来,躺在床上的她头痛欲裂,神医这快速醒酒的办法还真是奏效,但就是太折磨人了。
揉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木挽心眯着眼就看清了神医的容颜。“我刚刚……”
“喝醉了。”
“啊?”醉酒后的第一件事,木挽心赶紧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穿得好好的。“哦。”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神医将木挽心从床上拉起。
木挽心踉踉跄跄的就跟着神医走出房间,一边还追着问道:“我乱说话了?还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没有。”神医冷淡的回答,拉着木挽心走下楼。
小二一看他们出来了,立刻笑吟吟的说道:“二位这么快就完事了?”
木挽心怪异的挑眉,这小二的说话怎么这样?“你确定我没做什么事?”
“真的没有。”神医拉着木挽心就匆匆走出酒楼,刚一出门,有丝丝雨点飘到脸上。
街上已经少了许多人,是因为下雨了吗?“唉,今晚都玩得不尽兴。”木挽心耷拉着头,神医却无奈看了她一眼,今晚玩得最疯的就是她了!
走到一旁卖伞的小摊,木挽心将身上最后一点银两花光了,换来一把勉强能撑下两人的雨伞。“走吧,夜雨中散步也挺浪漫的。”
神医身材高大,木挽心要把伞举得高高的才不会碰着他的头。“唉,我举得累,你来拿伞吧。”说罢神医就接过她手上的伞柄,挨近他的身子,她挽上他的手臂。
“做什么?”同一把伞下,她又这样倚靠着他,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这雨凉,我挽一下都不行啊,小气。”她嗔怪的说着,还是不放手。
神医无奈叹一声,他拗不过她。“要回去了吗?”街上虽然少了很多人,但还是有些人撑着伞在路上走着。
“当然不,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才不要这么轻易回去呢。还有啊,你看这细雨朦胧的,伴着满街的昏黄灯笼,多美啊!”撞撞身旁僵直的神医,她继续不依不挠的说道:“人家伞下都是亲昵情侣,怎么我旁边就站着一块木头咧?”
“你也知道人家是情侣,但我们是……”
“假装一下也不行么?”人家段长歌天天在宫里头跟万俟湄演戏,她在宫外也要演一回!“走啦,别在这里煞风景的,有美景美人相伴,知足吧。”
木挽心俏皮的眨眨眼,置身于这满街的昏黄的灯笼,她这拈花一笑倒真是一个美人。神医最终还是屈服,放松身子任由她靠着挽着,在外人看来,他们就真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