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木挽心垂头丧气的低头,好端端的做什么春梦,这下好了,把翠花给惹火了,指不定那还是翠花的初吻呢,就这样献给了自己,哎呀,都怪那春梦啦!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是梦中那恍惚的身影,还久久的在她脑海中回荡。
门口多了几个人的身影,几个手捧嫁衣的婢女看到木挽心傻傻的坐在地上,个个都傻了眼。“小姐?该上妆了。”
“嗯。”木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裹着被子站起身,乖乖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来打理自己这乱糟糟的头发。
半个时辰过去了,木挽心在四五人的精心打扮下,她立刻从刚才的邋遢女摇身变成一身红装的娇媚伊人。
镜中的她戴着华丽的凤冠霞帔,眉心一点朱砂,挺秀的鼻下是鲜艳的红唇,一颦一笑,顾盼生姿。
“小姐,吉时已到,该上花轿了。”采莲拿来绣着鸳鸯的红盖头,站在一旁。
木挽心站在镜前最后看一眼自己,走出这木府的大门,她就成了有夫之妇了,也不知道这种折磨人的生活到延续到什么时候。“走吧。”盖上红盖头,木挽心在采莲的搀扶下离开房间。
木挽心缓步走到木府门口,萧红玉看着身穿嫁衣的女儿更是满眶热泪。“挽心,嫁入轩辕家,你就要懂得持家之道,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吗?”
“是。”木挽心也有些伤感,唉,毕竟是出嫁,她有些想爸妈了。
“妹妹。”一向寡言少语的木挽情也走上前来,拉住木挽心的手说道:“做姐姐的看到自己妹妹出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你到了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我和爹娘为你忧心了。”
“嗯。”对这个姐姐,木挽心倒是没什么感情,只是嫁到轩辕家去后,她就更没什么机会和这个姐姐增进感情了。
翠花这时才走到木挽心身旁,但脸色还是臭臭的。“小姐,该上轿了。”他声音清冷。
木挽心知道翠花还没消气,也不好说些什么,就乖乖的坐上花轿,风风光光的嫁到轩辕府去。
这一路上木挽心纠结得不行,一想到她待会就要嫁给轩辕墨,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紧张的不得了。她拍拍胸脯,坚定一下决心,又不是真的嫁给他,怕什么!
一天下来,木挽心除了在拜堂时和轩辕墨稍微有点接触,其余时间,她都坐在偌大的新房里,抱着一直咕咕叫的肚子,不停的咒骂那该死的轩辕墨。她在这里又饿又怕,他就在外头大鱼大肉!
“混蛋,饿死我了!”生气的掀开红盖头,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不管什么礼节,饿了她一整天,连水都没喝一口。
看到桌上放着的精美点心,木挽心赶紧坐到桌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吃起来,再大口大口的喝那酒。
“你把酒都喝完了,我们怎么交杯?”轩辕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突然直直的站在木挽心面前。
“咳咳咳……”木挽心赶紧放下手中点心,擦擦手,赶紧把那红盖头再戴上。第一次见轩辕墨穿红衣,竟是在她嫁给他的时候。
“呵,怎么,木二小姐还会在意这礼节?”走到木挽心面前,他伸手,将那红盖头猛然掀起,他捕捉到了她惊慌的神情。
突然就这么掀起盖头,木挽心有些不知所措,眼珠子到处乱转,就是不敢看轩辕墨。“额,你,肚子饿吗?”
听她冒出这么一句,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冷冰冰的他今晚居然会对她暖暖一笑?凑近她身旁,他伸手将她唇边残留的点心屑轻轻擦掉。
木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她垂眸,揪着自己的嫁衣,想着要怎么开口。“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说。”轩辕墨不客气的坐到她身旁,凑近她,看到她躲开的样子,他就越想靠近。
“你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木挽心突然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一愣,那原本满是笑意的眸子突然变暗,片刻过后他才哼了一声。“你明知故问。”
木挽心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轩辕墨真的不喜欢自己,看他今晚异样的行为,她还以为他有点喜欢她呢。“那我们订个契约吧。”
看着木挽心那半启的红唇,他竟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什么契约?”他侧过头不看她,要抑制住对她的那种异样感觉。
“我们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我们互不相干,各有各的自由,你不能插手我的事,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要遵循一点,就是别碰我!”
轩辕墨心头突然一震,新婚洞房之夜,新娘竟对新郎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的眼眸渐冷,侧眼看着那一身红装的木挽心,嫌恶的说道:“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身子?”
“我不在意你是否稀罕,我只想维护这名义上婚姻。”木挽心心中一堵,这混蛋轩辕墨,翻脸翻得这么快,说话这么难听,气死她了!
“既然这般不愿,又何必下嫁于我!”生气的拂袖,轩辕墨坐到椅子上,握着那酒杯,指关节泛白。
“为了利益。”木挽心媚眼一抛,直白的说道,他耍冷酷,她也会!
“好一个为了利益!”轩辕墨突然站起身,猛然挥袖,熄灭了房中所有的蜡烛。像一阵风,他疾步走到她身旁,翻身上床,占了大半个床位。
黑暗中,木挽心呆呆的坐在床边。“你、你干嘛!”
“睡觉!”轩辕墨冷冷的回答,伸手将木挽心扯到自己身旁。“你不是要和我演戏吗?为了利益,这一场戏你不演了吗?”他在她耳边讥讽道。
木挽心身体一僵,心中对轩辕墨的一团怒火再度燃起。“呵,当然要演,而且要演得逼真才行!”
摘掉头上繁琐的凤冠,木挽心随手将它丢到地上。腰带飞出,脱去身上的嫁衣,同样将那华丽的嫁衣随意一抛。
现在的木挽心,只穿着一件艳红肚兜,三千青丝滑落肩头,房内没有蜡烛,要看清她,只有借助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越过他,她伸手将那暧昧的纱帐放下,柔软的发丝滑过他的脸,激起他心底蠢蠢欲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