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与那女皇认识?”今晚木挽心是在玉珩这里吃的晚饭,他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已经被女皇册封,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皇宫了,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木挽心认真的看了看玉珩,还是摇头了。“怎么可能。”她不想把玉珩也牵扯进来,毕竟这是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凤仪国的女皇是个男人?呵呵,要是传出去肯定天下大乱了。
“我看女皇对你很好啊,还给你特权住在皇宫。”他不经意的说着,扫了一眼今日女皇派人送来的各种金银珠宝。
“这个,也许是女人见了女人,惺惺相惜吧,怎么说我也被莫名的封了一个神使的身份。”这借口连木挽心自己也觉得很烂,但她实在不想告诉玉珩,况且人家凤驰云也没同意呢。
“罢了罢了,什么时候心儿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他不再逼问,低眉浅笑举杯喝茶。“对了,作为新妃总有一日是要侍寝的,你想好对策了吗?”
“额,不怕不怕,你直接去就是。”木挽心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反正是男人对男人,大不了就被爆菊花咯。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心儿还真是看得开,能有如此大方的妻子,真是我玉珩之大幸啊。”难得他用这么讥讽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只有哑口无言的默默喝茶。
“天色已晚,心儿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被他人扣上什么违背纲常伦理的帽子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表妹?”他那温柔的声音带着这讽刺的字眼还真让木挽心听得不舒服。
“唉。”她知道今晚是有些惹毛玉珩了,“那表妹我就先回去,亲爱的表哥。”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她大步就往外走去。
玉珩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幽幽的叹道:“红娘的一句天命不可违就定了这么多人的因缘,真不知她当初听进去了没有。”
离开玉珩的宫殿,趁着天色还早,木挽心就绕道那百凤墙去,借着这清幽的月光,真正带有花瓣的凤眼应该会发光吧?
那百凤墙上,凡是被木挽心专研过的凤眼都变得惨不忍睹,一只只好好的凤凰,唯独眼睛被抠了!“难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木挽心手中动作一愣,这声音虽然和白天听到的有些许差别,但的的确确是个男人的声音。“公子不觉得这样太累么?换装换衣还要换声音?”她微微回头看着身后人,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完,戴着两个假胸也很累啊!
“姑娘,在这里公子二字可不能乱说。”他此刻已经换下了便装,但依旧是女子的模样,摘下凤冠后,他额前的火云图案居然没有了。
盯着他的眉间看了许久,木挽心好奇的问道:“你那团火云怎么没了?”
“用粉末遮住了,那东西不能随意让他人见到,会令人起疑心的。”她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久了就想伸手碰一碰,那团逼真的火云怎么就遮起来了呢?
“姑娘……”她微凉的指尖触在他的眉心,他进退不是。“那是男子的守宫砂。”双颊带着淡淡的潮红,他有些为难。
木挽心立刻触电般的收回手,尴尬的干咳几声,是她看得入迷了!“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是我唐突了。”他明眸皓齿,在凤仪男子中确实是一枝独秀,可惜啊,居然做了女皇。
“你不问为什么吗?我的身份,我身边的一大堆男妃,你半点也不好奇?”四处静寂无人,慢慢靠近一脸疑惑的木挽心,他试探性的问着。
木挽心摇摇头,“祸从口出,我可承担不起这责任,陛下放心,我绝不是那种会四处传播谣言的人。”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消除他的疑虑。
“好,我信你。”她不是本国人,她没有必要做出损害他的事情。“本来此事若有外人知晓我一定不会留下活口,但你我萍水相逢,你却能出手救我两次。我留你一命且让你留在皇宫,就当做是还你的人情吧。”
看了看那百凤墙上比挖空的凤眼,他明了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但你可以留在宫里直到你找到为止。”
木挽心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挖了人家国鸟的眼睛,他还这么大度的留她在宫里,也算是走运了吧。“多谢陛下!”猛然抬头,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陛下,那我的表兄……”
“他还会是玉妃。”他平静的回答。
“其实我很好奇陛下是怎么‘宠幸’他们的……”她大胆问道,毕竟玉珩日后也要侍寝啊!
他目含笑意的扫了她一眼,“这种事木姑娘也感兴趣?”
“额,不是,我表哥他……”唉,木挽心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万一人家真是喜欢男人,她也没办法啊。
“不知木姑娘有没有听过一种禁药,迷情散。”他的话里若有所指,“用此药者会陷入一种似梦似幻的状态,所以那些宫妃的守宫砂都是自己弄没的。”
这强大的女皇陛下!木挽心不禁为那些注定要一辈子困在宫里的男人们感到惋惜,这所谓的侍寝其实就是他们自己在……
“哦……”她沉吟着低下头,脑海里闪过无数玉珩吸入迷情散之后的模样。轻轻咬着指尖,木挽心被各种YY的想法憋得两颊微红,怎么办,好想看哦!
“已经这么晚了,木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走开步子从她身旁走过,腰间佩戴着的美玉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声响。
“凤驰云!”木挽心口无遮拦的就直呼了他的名字,她立刻知错的捂住嘴。
他有些错愕的回头,她不安的闪烁着双眼。“你……”他原本想说些什么规矩之类的话,转念一想,他还是一笑了之。罢了罢了,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怎么?”没有木挽心预想中的愠怒,他还是有着女皇风范的淡定。
“我想说,我觉得你眉心的火云很好看。”能在眉心画出如此妆容的人,不简单啊。
他轻轻一笑,做了这么久的女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男人。“谢谢。”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眉间,手指上沾满了白色的粉末,再抬头时,那团让人过目难忘的火云再次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