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军垂头丧气地回来,不用问大家都知道结果了。“孟哥,没被打掉什么零件吧?”陈才装作关心地问。“哪能呀!”方华不怀好意地说,“孟哥是什么人,打不过就咬呗……”兄弟几个本来是想把孟军逗笑的,可他却不声不响地上床睡觉了。并不是他不领情,只是壮汉的话对他的触动太深,加入他们部队的想法不断在他心里缠绕。但想到自己和壮汉的差距,孟军又感觉这个目标太过渺茫,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四点钟,他们忽然被人戳醒。
“还有完没完呀!”陈才叫嚷起来。
“怎么说话呢?”
“呀!主任,你什么时候来的?”睡眼惺忪的陈才看到的竟然是黄星。
“昨晚孟军出去打架时我就来了。”黄星言平静地说,“就你们这点小伎俩也瞒得住我吗?”
孟军鬼叫一声说道:“主任,其实我们不是打架,只是切磋。”
“是打架还是切磋我不管,但你一定要记住他的话。”黄星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内务后说道,“现在可不是紧急集合,你们班四个人已经被选中参加与兄弟学校的对抗演习,具体任务你们的指挥官会分配。现在去领取装备,然后到礼堂集合。”
听到有演习,四个小子双眼冒光,虽然以前也经常搞,但都是小打小闹,而且双方都是自己人,怎么说都不能尽兴。这回不一样了,对手是别的军校学员,虽然也不能下狠手,但随便揍几下总没问题吧。
“主任,我们是红方还是蓝方?主攻还是主守?指挥官是谁?”孟军兴奋地边走边问。
“我们是蓝方,这次演习不分主攻或主守,双方自由发挥,以‘消灭’对手为宗旨。两方参与演习的都是学员,包括指挥官也是。教导员和队长不参与指挥,只负责对方的伤亡判定。也就是我们去红方当监督员,而兄弟学校的教导员和队长则来我们蓝方当监督员。你们几个可要好好配合人家,少给老子添乱。”
“主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陈才献媚道,“我们都是好同志。”
“怕的就是你们四个‘好同志’!”黄星郑重地说,“你们四个这次代表的是咱们侦察系二十个新兵,一定要给学校争光。”
“那是,我一定带兄弟们打出咱们侦察系新兵的威风。”孟军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武器房,这里已经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孟军领了支他最喜欢的狙击枪。虽然只能打四百米,但这已经是演习用枪中射程最远的了。陈才、方华、张年三人领的都是机枪。换上演习作战服,带上干粮和水等一大堆装备和物品后,四人跟着大部队走向大礼堂,校长要在那里做战前动员。
进入大礼堂,孟军看到里面坐了几百号人,大概是一个营的兵力。“孟军来这里!”循声望去,他们看到非常离谱的一幕:林丹、欧阳亭还有钟涛三个人也全副武装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还没等孟军做出反应,三个兄弟已经围上去“收拾”钟涛了,可孟军却觉得他们是为两个女兵而去。
“孟哥,你的狙击枪好拉风呀!”钟涛激动地说,“要是我也能和你们一起扛枪打仗就好了。”
看到钟涛的造型,孟军有种想笑的感觉,瘦小的他背了一个与身体极不相称的大军用电台。天线高出他脑袋一大截,手上还抱着一部摔不坏的军用笔记本。
“你的电台也不错呀!”孟军打哈哈说,“你可是我们的联络中枢,责任重大呀。”
“哟!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就是!”见孟军不理自己,林丹和欧阳亭气嘟嘟地说。
这时孟军看到二女一人背着一个医务箱,想必是学校怕在演习中出什么意外,派她们随军处理一下,顺便还可以增强战地护理经验。
虽然清楚这一点,但孟军还是故意说:“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女兵最好就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到时候……”本来想说“免得到时候连累大家”的,但看到她们身后七八双凌厉的美目后,赶紧把余下的话吞了回来。
校长上台后,闹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
“在座的都是我校各系院的尖兵,多的我也不说,我只想向大家交个底。我们此次的对手是一所空军学院,兵力和我们一样,一个营。但他们拥有一个排的电子部队;还有三架武装直升机;两个连的空降兵和一架运输直升机。而我们只有你们手里拿着的制式武器。”校长说到这,全场哗然。凭这些武器跟人家直升机斗与用鸡蛋碰石头没什么区别。
校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后说道:“我知道,大家一定会问凭这些武器能不能与人家的飞机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绝对能!当年我们不也是用小米加步枪打败了敌人的飞机坦克吗?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校长讲完,副校长、教导主任轮翻上阵,但讲的都是些鼓励性的话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学员们都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睡回笼觉。不知什么时候,一声大吼把所有人惊醒。睁开眼,孟军看到站在台上的竟然是刚和自己打过一架的壮汉!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了过来,壮汉貌似深沉地说:“我是本次演习中我们蓝方的指挥官,各位可以叫我队长。未来七天的演习,我将带领大家击溃自称‘钢铁部队’的红方。下面除了我点到的这几位同志,其他人都到学校正门集合。”
前面的念了些什么人孟军不记得,他只记得壮汉最后念的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