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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寂寞归来(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奇妙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可是外面的世界没有我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离开这我就可以活过来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12月25号是圣诞节,圣诞节的意义也就是中国的春节,所有的人拖着忙碌的身躯融入这个新年的节日氛围中。杨仔选择了离开这个充满忧伤的地方,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坐在计程车上的杨仔望着安静的路人,路上一晚上积满了白雪,眼神似乎有一些些留恋,一会儿,杨仔拿下行李走进机场,机场很安静,只有零星出行的人们,大部分人正在享受着平安夜疯狂之后短暂休眠,小孩子们肯定还在睡梦中期盼着圣诞老人的出现。杨仔昨晚出去和朋友们转了一会,玩的兴致不是很好,回到宿舍之后,空虚寂寞突然袭上心头,别人在圣诞树下唱起欢乐颂的时候杨仔独自品尝着酒精带来的幻觉……

一切似乎都要过去了,杨仔坐在冷清的机场里喝着热咖啡,偶尔看到匆匆忙忙的赶着回家的人,回家的心情迫切的写在他们的脸上,在中国过年每个在外的人也会停止手头的工作回家,不管是几十年难遇的雪灾,还是拥挤的人流,回家团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杨仔正在静静发着呆,那个同行的朋友fox拖着轻巧的行李箱走到洋哥的旁边坐下了,杨仔为了这个小朋友推迟了回家的行程。

杨仔帮fox点了一杯东西,又在忙自己的事情了,看得出来杨仔的样子一定有心事,有一个眼神流露出杨仔内心波动的心情,杨仔注视着入口,会有一个人来送别。杨仔早上怕吵醒一个朋友,偷偷在门缝中丢下一张纸条,分别不想说出口,有些人过去了可能很久见不了了……

时间差不多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杨仔显得有一丝丝忧伤,注定需要带着一丝遗憾离开,只是fox傻傻在一旁闹腾,在杨仔准备过安检口的时候,一个金发女人叫住了杨仔,一个迷人的英国人,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tellmewhy?”,杨仔擦拭着女人的眼泪,fox看到如此感染的一幕不愿打扰他们,杨仔满脸的笑容,时间到了,洋哥在女人耳边轻轻低语,两个人依依不舍放开了手。杨仔找到fox的旁边坐下,fox问了几个那个女人的问题,洋哥看了看窗外,没有说话……

飞机上需要12个小时多才能到达上海,fox可能太累了,喝了一杯果汁睡着了,杨仔没有一丝睡意,窗外的飞机安静的飞行着,离开了心里反而有些空荡荡的,几个小时以后,fox从睡梦中醒来,懒懒的靠在座椅上,fox看着闭目养神的杨仔心里一想,准备逗逗杨仔,杨仔也醒了,fox强烈要求杨仔分享一下刚才那个人,杨仔立刻转移视线看着窗外故意不理fox,fox不依不挠,杨仔只好编起故事……

“她是我认识的最可爱的女孩,我觉得她与众不同。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深夜的酒吧里,当时他被人欺负着,我救了她,后来我们一起逃过开车逃去很远的地方,从那一晚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当时英语很不流利,她在我们学校附近上课,我们彼此相互开始了解……”

fox很认真的看着杨仔:“那她今天还是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洋哥点点头:“我很开心”。

在fox的眼中,杨仔一直是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杨仔在英国的生活很糜烂,杨仔一直尝试着可以打发时间的一切活动,在一个开放的国家,杨仔越放纵自己内心越空虚,一个人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孤独,女人在男人眼里变得可有可无,fox没有说话了。

杨仔心里很烦,回家的事情也没有通过家人允许就擅自决定了,杨仔先斩后奏,只是不上学不是一件小事情,杨仔的压力也很大。

飞机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了,家人在到达处早已等候多时了,杨仔拿到行李走向出口发现爸爸没有来,妈妈冲上去问这问那,司机小水拿起行李放到后备箱,fox的父母也来了,fox很有礼貌问候杨仔妈妈,杨仔帮忙fox提了一下行李也很礼貌的问候了fox的父母。

在路上杨仔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杨妈以为孩子责怪杨爸没有来生气了,只好解释杨爸事情比较忙,爷爷奶奶身体也不方便了,杨爸已经订好了酒店,杨仔可以留在上海玩两天。到了酒店,杨仔累了直接躺在床上睡下了,杨妈只好安静的不要打扰杨仔了,杨仔洗完澡发现肚子有点饿,肚子一饿睡意也立马消失了,正好小水也没有睡着,杨仔拉着小水出去溜达一下,小水一直看着杨仔长大,只要是杨仔不过分的要求小水一定顺从杨仔……

夜上海热热闹闹,夜店,夜市都很热闹,杨仔马上打电话叫fox一起出来吃东西,fox睡着了,他们找到了一个烧烤店,杨仔借着酒精慢慢发泄着一直以来的不舒服,杨仔喝醉了,只是担心话多必失,欲言又止。小水要开车不能喝酒,他拖着满身醉意的杨仔回到了酒店……幸好杨妈没有发现。

杨仔醒来后告诉杨妈要多住两天,杨妈想留下来陪杨仔,杨仔希望一个人静一静,杨妈和杨爸联系了电话,杨爸同意了杨仔的要求,只是希望杨仔快点回家。杨妈走之前留下了杨仔足够的现金,一再嘱咐杨仔早点回家。小水送杨妈回家也离开了。杨仔穿上衣服坐在下面的餐厅吃着早餐,fox来电话了,杨仔要在这里留两天,fox让杨仔在酒店等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后,杨仔来到门口,fox开了一辆mini出现了,fox征求杨仔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杨仔没什么想法,fox只好带着杨仔去看望他的姐妹淘们,他们来到了一个咖啡馆,一群美女远远朝着他们挥手,一群美女没有一个男性,杨仔没有显得尴尬,一会儿,杨仔和美女们打成一片。一转眼的时间天气渐暗,大家相约一起出去泡吧,只是这些姐妹淘们必须要回家吃晚饭,这样晚上出来会很方便,fox带杨仔参观了自己的家,家人还没有回来,fox要去洗个澡,杨仔一个人在房子里转悠,不时无聊的催促一下fox,杨仔走去二楼fox的卧室,女孩子的房子一团糟糕,fox忽然站在杨仔身边装鬼脸,杨仔吓得哈哈大笑,fox要换衣服,杨仔只好在楼下等她,时间真是漫长,fox换了一身牛仔搭配。

fox的姐妹淘们已经在babyface里面了,这些女孩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想到都是夜店达人,女孩子们越来越开放了,朋友们一起喝喝酒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女孩子酒醉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他们来到了卡座,幸好多了两个男性同胞,不会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了,在这里不是杨仔的主场,杨仔也没有要很尽兴的玩下去,只是和一旁的女孩聊天,要是看到落单的女孩子,杨仔马上回去和她一起玩色子,fox玩的很high,在舞池里活蹦乱跳,现在的小朋友不能简单的看清她们了,灯光有些暗,杨仔发现有一个女孩子落寞的坐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放不开,杨仔注意到下午没有见过她,杨仔挪动身体坐到她的身边,卡座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杨仔陪她玩游戏,一会儿逗得女孩子哈哈大笑,杨仔慢慢也喝多了,里面太热了,杨仔拉起女孩在疯狂的音乐中扭起来,两个人的身体慢慢摩擦,在酒精作用下擦出火花……

洋哥拉着女孩上了出租车,这才在街道的灯光下看清楚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浓浓的妆,两个人昏昏迷迷的到了房间,从关上房门那刻两个人接吻,猛烈的脱光衣服,杨仔男上女下压住女生,两个人缠绵的交集在一起,杨仔身体很棒连下几城……

第二天醒来女孩子已经不在房间了,杨仔没有记住女孩子的名字,这样的过客太多了,杨仔的手机有几个fox的未接电话……

fox想知道具体情况,杨仔又开玩笑,杨仔对这种事情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杨仔很感谢fox的陪伴,只是杨爸又来电话了,小水师傅已经在路上了……

fox一直很希望见到洋哥提过的那两个朋友,女生的好奇心一直很重,杨仔走之前邀请fox忙完了可以去找他玩,小水师傅已经在酒店门口了,杨仔告别了fox还有几个小时的行程,不知道回家之后会不会这么轻松了……

孙子是爷爷那一辈最好的玩具,爷爷宠奶奶爱,像无数家庭一样,杨仔一直是长辈们心中的一块肉,爷爷奶奶不知道有多么宝贝杨仔,宝贝孙子也是聪明卖乖使得长辈开怀大笑,人老了什么也带不走,孙子也是老人们唯一留下的希望了,也没有必要得罪这群人,唯有付出所有的爱,因为这样爷爷奶奶也是杨仔最喜欢的人……

在别墅门口,爷爷奶奶已经等不及了,杨仔下来温柔的喊了声爷爷奶奶,爷爷看着许久没见的样子频频点点头,爷爷在家里是最权威的人,不过对于杨仔爷爷体现的是耐心和慈祥,杨仔愿意和爷爷分享自己的酸甜苦辣,爷爷忙领杨仔进门,晚饭早已准备好了,爷爷几个子女知道杨仔今天回来也都聚在了一起,小水停好车,爷爷也留下了小水,家庭热热闹闹的,这个姑姑问学习,那个姑姑问感情,杨仔也一一应付着,杨仔还在担心自己退学的事情怎么交代。一顿饭吃的也太累了,吃完后姑姑们也没有立刻离开,杨仔无奈仍然陪他们说话聊天,折腾了一天杨仔有点累了,爷爷要杨仔早点休息,众人这才散去。

躺在床上的杨仔还在苦恼麻烦事没有解决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能瞒过去那就最好了,可惜没有不透风的墙,杨仔大部分的事情也是自己瞎编的,也不知道能撑过几何。烦心的事情不能和家人说,朋友们也不能完全分享,这件事情也只有小星知道一些,小星只能建议杨仔这一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整。

在家的日子逍遥自在,闲来无聊找几个朋友出去转转,围绕在杨仔身边的女孩子特别多,所以杨仔的副驾驶总有个美丽的女孩,在家的生活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潇洒”,杨仔在家的日子越来越混乱了,有时候本市的东西玩够了,杨仔就会驱车去旁边的城市找消遣的娱乐,高速上车子飞快的疾奔中,譬如一只逃脱着无形枷锁的野兽,副驾驶的女孩子只能选择相信杨仔,刺激的生活每个人都想要去尝试,只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机会。事情经常在危险的边缘中前行会大大提高出事的几率,杨仔的车在一次高速公路上除了车祸,车子直接拉进了停车场,所幸人没有受伤,事故之后,杨仔最近的生活引起了杨爸的关注,杨爸忙着工作已经好久没有来管杨仔了,平时只有杨妈教育杨仔,爷爷奶奶也觉得杨仔放假也可以放松一下,只是年轻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超越了老一辈人的想象。没有了代步工具,至少有一段时间不能随意出行了,小水送杨仔的朋友回家,杨仔回去之后家人很想知道杨仔最近忙些什么,杨仔被迫关在家里。

杨仔的情绪阴晴不定,杨仔一时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杨仔一般时间不会考虑这些问题,只要在禁闭时间杨仔才能悟出一些生活的道理,可惜这些理论也只能是大脑一时的掠影,一闪而过。大家真的不知道杨仔在国外到底是怎么样的状态,杨仔很喜欢找小星阿磊们倾诉,只是杨仔也是他们的榜样,过多的惆怅只会影响他们心目的形象,男人有时候只能独自担当,大哥可能也是寂寞的那个人。

呆在家里休息的样子每天电话响个不停,很多女孩子约他出去玩,杨仔婉言拒绝了,只是内心一直很纠结,在家里上网已经够烦心的了,爷爷看到急躁的样子走上前去找孙子聊天:

“最近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再去玩,可是我也不知道做什么”

“可是你还是想着玩”

洋哥一下子说不出反驳的话……爷爷太干脆了,爷爷希望杨仔能够正在静下心来,有些事情考虑的那么多没有用,趁年轻多学习多玩乐。爷爷一直宽容的看待杨仔的生活,男孩子可能贪玩,但是必须要有头脑,要懂得改错,爷爷很欣慰,杨仔也不是一无是处,每个年轻人都会有青春的烦恼。

车子修好了,小水停在了楼下,杨仔又频频出去转悠,每次爷爷在阳台浇花注视着杨仔驱车而去,眼神很悲伤很迷茫,奶奶拍拍爷爷的肩膀,一辈子最了解爷爷的人是奶奶,爷爷只是摇摇头……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晚上八点钟是一个夜生活还没有开始的时间,杨仔在成年之后家人的门禁稍显得宽松了,今天晚上气氛有点不对劲,爷爷起初要求杨仔早点回家,杨爸在五分钟之后又打电话催杨仔早点回家,一般这样的情况杨仔必须马上到家,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在回家的路上杨仔一直有着不好的预感……

洋哥的车停到院子里,家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楼客厅,杨仔进门之后没有人要主动搭理杨仔,杨仔发现气氛不对劲,杨仔坐在一旁示意杨仔坐下,这一份宁静就像课本上那篇海燕讲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杨爸说话了,“最近忙些什么,见了什么人?”

杨仔心情一下落下了,司空见惯的问题,杨仔对于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通常这样的情况杨仔会拿小星阿磊作为挡箭牌,只是阿磊如今在外地,小星成了众矢之的,小星家和杨仔家是世交,洋哥这一招乐此不疲。

杨爸还是保持平静,洋哥心里很恼火,与其这样慢腾腾,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爷爷起身要走的时候,杨仔站起身来:

有什么话直说……

声音穿透了杨仔的心,那一刻杨仔看懂杨爸的表情,他很后悔刚才不耐烦的那句话……

杨爸的脸变得僵硬,煞白:

你回来的事情怎么回事!

杨仔豁出去了:不回去了,我压根不是念书的料子,在那边生活真的不知道有多么痛苦……

那一刻空气凝聚住了,杨仔只听到杨爸手里的茶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杨仔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脑中听到的全是滚出去,杨妈准备护住杨仔上楼,杨仔甩开了杨妈摔门而出,杨仔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杨仔不想让朋友知道自己的现状,只能去小姑姑那里。

小姑姑看到杨仔很意外,姑姑收拾好房间,杨仔没有告诉姑姑什么事情,姑姑和爷爷通了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爷爷交代姑姑控制好杨仔的情绪。

在姑姑的认真劝导下,杨仔意识到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只有自己主动认错,交谈没有想象的那么麻烦,杨仔回去认错,只是杨爸去公司了,爷爷和奶奶在家,洋哥看起来很平静,爷爷聊着自己的故事,爷爷从小生活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那个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填饱肚子,有些人饿死了,有些人生存下来了,爷爷不仅仅是让自己活下来,而是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城镇一步一步抓住机会,就像是命运注定一样,有些机会总是那些艰苦奋斗而充满希望的人,在别人看来爷爷是运气,可是爷爷告诉杨仔只有不断奋斗,最后人们看到的是站起来的人,而不是倒下去的那群人。

杨仔回到屋子想着爷爷说的话,杨仔从来没有为家庭付出过任何的事情……

杨仔找到爷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爷爷,他想帮家里做事,一贯沉默的奶奶问爷爷的想法,爷爷告诉奶奶:“我知道这个孩子现在还没有把心思放在事业上面,可是既然他想去尝试我们应该支持,这些东西终会是他的,不要担心了。”奶奶还是默默不出声。

爷爷在饭桌上和杨爸说了这件事情,可是杨爸还没有消气,虽然在回来之前杨爸已经听杨妈说杨仔回来认错了,可是杨爸那种心情恐怕只有做父亲的人才能明白。

爷爷和杨爸在房间里面商量了半个小时,杨爸径直走进书房,杨仔就像个罪犯正在等待着仲裁的决定,杨仔心情沉重的走进书房,整栋楼看起来很安静,只有楼梯上面的灯光没有发泄责骂。

书房的门虚掩着,杨仔心里坎坷不安,不知道杨爸会不会发火,坐在书房里的那个人是杨仔最怕的人,他掌握了生活的来源和未来,杨仔惹恼了这个人,只要那个人一句话,杨仔可能立马流落街头成为一片孤舟,杨仔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杨爸说话,杨爸没有立刻批评杨仔,故意让杨仔产生压力,从小只是杨妈管杨仔,让杨仔的生存能力没有很好的锻炼,现在木已成舟,责怪任何一个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杨爸希望杨仔回忆一下从小到大的生活,杨仔努力重新温习着那一些零碎的回忆:

一个调皮的孩子,孩子王。

打架,学习下降,没人敢欺负的少爷,学校的小霸王。

混世,杨仔之得不断换学校,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在家人商量之后,杨仔国外留学。

一圈转了一个圈,杨仔对学习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杨仔想着自己的故事,就像电影在一遍一遍的播放。杨仔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杨爸一直在注视着杨仔,杨仔的认错态度还是不错,杨爸让杨仔先做司机,慢慢学习……

杨爸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儿子而放松对职员的要求,杨仔发现了杨爸是如此的陌生,冷酷,严肃,认真,这是一个员工的评价,父子间不会有隔夜仇,只是一直在考验自己,杨爸在多方面了解杨仔的表现后,终于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主动表扬了杨仔。

杨仔一直很努力的工作着,忙碌的生活可以充实一个人,杨仔需要随时待命,也不会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喝茶聊天了,杨仔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小星和阿磊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不知道怎么样?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杨仔也从杨妈那里知道了阿磊家里的情况,杨仔很感动惋惜……朋友们需要聚一聚了,不知时间增进了感情还是消磨了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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