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剑,是为了什么?剑,又是什么,什么是剑。我所追求的是什么?剑之匹敌,剑中之王,我所求的道又是什么?”
“五岁练剑,十岁悟剑,十五拔剑。从未用剑做过任何一件事,我学剑,又有何用?”
“剑,应该是杀伐之术,又应该是保护之器,也应该是征服之象征。可,剑,到底是什么?”
清剑抚摸着手中的那把木剑,脑中一片混乱,双眼一阵迷芒。此时心中不谓当初之澄清,显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若我天下第一,我又能怎样?重覆师父,隐居山田?永世不出?”
“叮叮叮叮叮”一阵铁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清响干脆,就像珍珠入玉盘一样,但又深远连绵,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
清剑猛的一愣,静静听着那打铁声。眼中的眼光慢慢从溃散变成凌厉、坚定、淡定。
清剑看着那传来打铁声音的不远处,几座山,几排树,几缕渺渺青烟。却透出了这背后的不简单。
在清剑半入魔的期间,全靠自身本能迷茫的走着。一路南下,也不看道路与山间,一路乱行乱走。
也因清剑的乱走,才能逃脱这一劫,若在市场喧闹的地方。只会更增危险,也许一声呼喝声,就会让他步入走火入魔,身消道毁。
十几年在剑山之顶,没有红尘体验,没有江湖历练。相反功力奇高,又悟性奇高,差点误入歧途。幸而他意志坚定,又有那打铁碰巧开导。
也幸亏那三块神秘晶石的缘故,他的内力只剩下十分之一,才堪堪保持住心志。否则,就算在有这打铁声,也无济于事。
凡事有弊也有利,经过这番半走火入魔,清剑的心志更加坚定,还窥伺到一些剑的奥秘,但历练还不足。
清剑收起木剑,挂在背上。望着那里自言自语道:“几声打铁声,却能唤醒我心中的那一抹清醒,却不知是何人?想必功力不低!”
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感激。清剑运起剑乾步向那个地方九千一般的飘去。
越靠近那山的后面,打铁声越是响亮,越是紧密。清剑的心中越是大咳。
远处听并没有什么,但近处细细一听,却能发现,这打铁的声音似乎连绵不绝,一下接着一下,但实际上,每下都有他的旋律。
或快或慢,或重或轻。每一下,好似都有天地之力在加持,震撼人心。甚至可以控制人的心跳,与它同步。
也因落锤的手速,在远处如不完全静下心来,是听不出来的。若完全融入那打铁声,心志不稳,就会完全投入,心急而死。
清剑静静听着打铁的声音,忍不住叹道:“这又是谁在打铁?铸的又是什么?”
不远处的山也没有多高,按清剑的功力,也不几下,就可以翻过去。像他这样的高手,一跃就是五六米。
眼前这山,也只不过三十来米,清剑完全可以用跃天梯轻功跃过。并不是多难,但江湖上大部分人却无法做到。
转眼间,清剑从十米来外到了这山的跟前。
纵声长啸,运起内上向上一蹬,人已向上飘起六七米。待到后力不足,又向山腰之石伸手一按,整个身子接着向上飘去。
来来回回没多少时间,清剑已经跃上了这山之顶。回头向下一望,估计也就五十几米罢了。
这山顶的风很舒适,很清凉,令人一阵心旷神怡。不似剑山之顶的风,猛烈、狂暴。
站在这山之顶,望着地上及远方因视觉的位置造成的渺子,清剑只觉得天下在我,无可一匹敌。
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要做的事是去看看那位打铁的是何方神圣,不是在在这观风望景。
清剑看着这山之地相差的高度,自言自语道::“寻人间一番逍遥,只在于此!是该试试剑乾步中的落鹤之降。”
说完,向下一跃。眼前的景象飞速移动,狂风在耳边尽情嘶吼,如此刺激!如此精彩!
五十几米,并未多高,也就几秒的时间,清剑已经快要和地面来个惨烈的碰撞了。
说那时快,又似时间停止。只见清剑借助那股向下的重力势,飞速向前飘出。好不逍洒,如仙一样,脚不落地,只向前飘去。
“小兄弟,好俊的功夫。”
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充沛的声音,只见一个大汉大步走了过来。他的一步,约是一般人五六步,显是一种步法。
清剑又向前飘去七八米,等冲势停了下来,定睛一看。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人约有一米七高。看上去十分雄伟,穿着一身古朴的衣服。
清剑可以感觉到这人并非他的对手,但在江湖中也是一把好手。
也许是被他刚才的那一声长啸惊动,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哦,这位台兄,你是?”
清剑开口问道。
那大汉笑了笑回答道:“我叫锤冷,这里是锤炼山庄,不知小兄弟你是如何找到?我们这里已经与世隔绝三十几年了,如今还有人找到……”
“小兄弟,你叫什么?”
“清剑!”
“清剑小兄弟,你来自哪里?”
…………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外人,锤冷十分激动,语一句接着一句。清剑一路上走过来都差点被他烦死。没转头就回已经很好了。
但从锤冷的口中,清剑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这锤炼山庄每个人都会武功,但每个人更会打造兵器之类的。
这个锤炼山庄因为三十几年前因为一件事退出武林,隐居山林。至于那件事,就连锤冷也不太清楚。而村子里大约也只有三十来人,不多。
而清扬所听到的打铁声是锤炼山庄的一位无人可比的大师凝炼子在铸剑。
清剑刚才的想法正符合了实际,因为他的一声长啸,惊动了村子里的人,才有锤冷来迎接他这件事。
由于一路上的交谈,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锤冷也不再叫清剑小兄弟,而是直呼其名,而清剑也没什么客气,张口闭口都是锤冷。
看着走过的一段道路,清剑不由得一阵心悸。这段路非常不普通,处处布遍了奇门遁甲。若不懂之人乱入,极有可能直接被困住。
走完最后一断,眼前的景象一变。这里不是那世外桃源,而是一个火炉般的世间。
到处都有火,都有兵器,都有打铁锤子,但沒有看到一个人,只有不远处那之前所听的打铁声还在继续,从未停过。
锤冷朝着还在观察这里环境的清剑说道:“清剑,往这走,到地点时,别出声,长老与凝炼子大师在在铸剑,期间不能被打挠。”
清剑朝着锤冷点了点头,跟着锤冷向前走去。
到了地点后,更令清剑目瞪口吊,五个老头,围在一个火炉旁,使劲往炉中扔材料。
这并不是令清剑木蹬口吊的原因,其原因是那个火炉,有五米之高,炉中火燃疯狂燃烧。实着一个燃火的巨无霸。
而中间那个老头也应该是凝炼子,他拿着一把哟黑的大铁锤,迅速的把每一块铁块砸扁,扔进火炉里。
大约两个时辰后,清剑都站得脚有点发麻,却看见周围每个人一脸狂热的看着火炉,除了他例外。
清剑正准备四下走走,只见五个老头合力把旁边一个炉盖抬了起来,并迅速的盖上。
没有一丝声音,炉盖与火炉十分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可见,五人的内功之高,完全不下于清剑。
只见那五人跃了下来,周围的人也四分五分,去做他们自己的事。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