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岁月无情。一年的时间也过去了。世间万物都在变化,有人出生,在人老死,有人被杀,有人因机遇而在一方称霸。
剑山上,树木老死的老死,嫩草依旧覆盖着半山腰。四季变化,春暖夏热秋凉冬寒,透出人间多苍桑,悲苦欢喜的恩怨。
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寒冬卷来,四周银装边地。现在,暖春袭来,四周生机勃勃,绿茵遍地。
万物都在变,清剑也不例外。一年来,不管风吹雨打,都能在剑山之顶看见一个少年在练剑,悟剑。
狂风,他站在山的顶峰,岿然不动的持剑在一块三丈高的巨石上。感受着风的狂性,风的轻柔,风的无形。或逆风而上,只手持剑与天地对抗,与逆风对抗,在巨风中舞剑,悟剑,练剑。
下雨,他静静的站在地上,任凭雨水浸湿他全身,任凭两水打湿他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面对浩瀚的天地,倾盆的大雨,他也没有退缩。深邃的双眼注视眼前的剑,高瘦的身体感受着雨的力量。
冰雹,他提着剑,夹着磅礴的内力,在巨大的冰雹下练剑,他击打着冰雹,以冰雹为对手,在数万冰雹中,把砸向自己的冰雹一一击碎,并不被冰雹击中。以冰雹为对手,便是以天地为对手,哪怕一小部分,也不是一般人所及。
为了提高自己的轻功,他在悬崖前在自己的腰间绑一条粗大的绳子,然后跳下去,来感受那一种特别的意境,再从悬崖半空靠着绳子使出轻功一步步上来,来锻炼自己的灵活性和耐久性。
下雨中,他除了悟剑,练剑,还会锻炼自己的身法。他必须在雨中使一套剑法和一套身法且并不能被水沾倒一滴。
第一次,他失败,全身全被雨水浸湿了。
第二次,他依旧败了,全身还是全被浸湿了。
第三次,他还是败了,但右袖却有一点点没有被浸湿。
第四次,他仍然败了,左右袖都有一点点没湿。
千万次后,他随便在雨中舞一套剑法都不会被浸湿。没下雨时,他去山间的瀑布练。一次又一次被冲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没有使他颓丧,反倒激起他的斗志。
为了提高自己下盘稳定,他去瀑布下蹲马步,在狂风中单脚踏在绝高之顶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他的剑法,他的身法,他的臂力,他的内力,变强了。惟独不变的,是他的心,怀着执着、追求的心。
“呼——”
一股股狂风在山顶疯狂的肆虐,股股风劲夹着无数碎石在半空中狂啸。
“滴滴滴”
无数点雨点极速的降了下来,雨中带着股寒气,令人不禁微微擅抖。
雷电依旧在空中肆虐,几道蓝紫色的电光把空中照明。
哪怕现在是早上,剑山的现景也只能是晚上。剑山高耸万丈之高有余,山顶的氧气紧缺,空气寒冷,雷雨情况还会更恶劣。
“呼呼呼呼呼”
清剑手中的木剑极速运转起来,身法在雨中飘飘欲仙,潇洒不过。青莲剑法被他使得滴水不漏,雨点还没击中清剑,就被他手中的木剑给绞碎,挡住,要不是就是清剑人已飘向一旁。
清剑清寒的声音在这漫雨狂风中清楚的响了起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道道剑法迅速使出是刺,是划,是横纵,是斜划。勾成了一套威力无匹的剑法。
风,依旧在刮,雨,依旧在下。可他,却坚持不住。气喘吁吁的持剑站在草屋庭下。一身白衣似雪无尘,也没有一丝水迹。
“你的剑法使得不好,记住,使剑就使剑,无需在把口决念出来,那是菜鸟的做法,你已不是了!”
“记住,在撕杀中,你念口决,别人很轻易的可以揣摩你的剑法,从而破你的剑法。
“从今天起,你必须练出已无声使出剑法,还要连贯圆满。”
清扬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头望着窗户外的景象淡淡的说到。又一年了,他已感觉到自己哀老了许多,也许,离死亡也不远了。
但他却没有什么特殊感觉,死,对他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他一生虽然求剑,但除了在剑中还会有一些别的美好记忆。
他也是人,不是神。没有那么无情,他虽然视他人人命为草寮,但对自己人,还是那么的关心。他求剑已久,心早已变成了求死。
唯一不放心的,是清剑。
“还有这样!”
从此一年中,清剑又多了一项任务,适应。
刮风下雨,他还是依旧在那里,剑山之顶的身影一日也没有消失,在雨中,在风中。他练剑。
在烈日炎炎,在冰雹降世,他练剑。
练的是一种习惯,练的是一种技术。
冬逝春来,夏离秋回,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他还是一天又一天的在那练剑。
他相信,他练的是缔造传奇的希望。未来的传说。
短暂的一年也既将过去,清剑长得更高大,更成熟。
相反,清扬的身子反倒一天天的哀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