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这个词用的不错!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对付的是齐连雨?”
柳青回头,看着齐连尹一脸警惕,她知道这个男人聪明,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被看透。
“因为是娘子的事,所以我会想的很多。审问宁王府的那些人的时候,我就察觉到那些人可以避开了谈论齐连雨的事,怎么想也不正常,更何况孙妈妈自服的迷药的香味我在连雨身上闻到过,所以,确信了二妹妹和三弟的事脱不了关系。而娘子前些日子让人传播三弟快醒了的消息,同时又将自己离开的消息散播出去,我想只要二妹妹心虚,面对可能知道些真相的三弟,会露出马脚的。”
齐连尹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竟是和柳青的计划分毫不差,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柳青只能送齐连尹两个字……妖怪!
看着柳青一副惊悚的样子,齐连尹失笑揉乱了柳青的头发,看着柳青处理的账目,笑道:“所以我安排舞文弄墨看着杜衡院,一旦有异动,立刻盯紧二妹妹,娘子的计划这么好,我的保证他万无一失。”
齐连尹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种让人仰望的自信,仿佛这件事有他在就真的万无一失一般,柳青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那可是你堂妹!”
“堂妹?娘子,从十年前开始,你家相公除了祖父就再也没有了亲人了,所以娘子,你可别抛弃你家相公。”
齐连尹笑眯眯的,玩笑般的话听在柳青的耳中却很是惊心,她想问以前是怎么回事,不过开口却是用一种安抚的语气道:“放心吧,只要不是你先对不起我,我绝不会抛弃你。不过齐连尹你记住,我柳青就算是二嫁,那也容不得感情有任何的瑕疵,以前我们互不相干所以不需要追究,以后,忠诚是最基本的原则。”
三妻四妾什么的,柳青只要一想就觉的心眼子犯疼,所以做好预防很有必要,面对这种问题齐连尹倒没有调笑,而是很郑重道:“谨遵娘子大人教诲,齐连尹将用他余下的一生来证明他的忠诚。”
“既然如此,齐连尹,我现在命令你将我没看完的账本处理好,两个时辰后我来验收!”
既然决定信任,柳青就不再怀疑。账本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处理起来好累啊。
“是,娘子大人!”
愉悦的笑声传出,除了去三王府道歉被人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之外,余下的日子两个人过的倒是十分的愉悦,直到三天后,红裳慌不择路的冲进锦绣坊,大声叫着不好了。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红裳大叫的时候柳青正拿着齐连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西域葡萄吃得津津有味,被红裳这么一吓一个不注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呼一声捂着嘴,瞪着冲进来的红裳一脸不满。
“红裳,你怎么回事?”
齐连尹横眉冷目,对于让柳青受伤的红裳没有好脸色,红裳气喘吁吁地看着宝贝似的哄着自家小姐的姑爷,忍不住嘴角抽搐。
二少爷,枉我之前那么支持你,翻脸不认人也太快了!
虽然咬到舌头,但是柳青也知道如果不是出什么大事红裳不会如此激动,安抚齐连尹说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看着红裳问道:“好了,不要这么委屈的样子,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跑来究竟是怎么了?”
被柳青这么一提醒,红裳才想起正事来,遂急忙道:“小姐,三少爷被人行刺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三少爷吗?还有,我不是说了不要让真正的三少爷犯险吗?”
她明明说过的,只要齐连雨那边有异动就用一人偶将齐连云替换掉,她的计划虽然需要用齐连云做诱饵,但是她绝不会让真正的连云犯险,可是现在连云被行刺是怎么回事?
柳青慌忙的站起来,打翻了齐连尹端来的茶,随后也不管自己和齐连尹身上都沾着茶水,拽着他就奔了出去。
“娘子!”
齐连尹跟上柳青的脚步想说什么,但是柳青却不想废话,道:“不要啰嗦,你不是神医吗?云儿受伤了我们的快点回去!”
青儿,齐连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需要这般着急?
齐连尹心中吃味,却知道这时候是不能忤逆柳青的,所以心中对齐连云这毛头小子再怎么不爽还是跟了上去,却不见身后的红裳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扶额长叹。
“小姐,我没说三少爷受伤了啊!”
红裳的感叹柳青自然听不到,拉着齐连尹风风火火地回到国公府就冲进了杜衡院,见到绿琉悠哉地端着药碗从院门口进去,柳青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绿琉!云儿怎么了?”
柳青快步上前,齐连尹一时没有拦住,倒是将绿琉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是自家小姐,绿琉倒是十分高兴:“小姐,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柳青前些日子的异状绿琉不可能不在意,可是因为柳青下了死命令让她守着齐连云所以她不能去柳青身边伺候,如今见到柳青安然回来,怎么能不欢喜。
不过……
“小姐,三少爷他……”
“他怎么了?云儿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齐连尹,你快些!”
柳青不等绿琉说完拉着齐连尹就冲进了院子里,绿琉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家小姐急匆匆的而姑爷一脸无奈的笑,心道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和谐了不少。
果然小姐敞开心扉了吗?
抿唇一笑,绿琉心中那一直压着的沉闷也舒坦了许多,端着药进门就听见自家小姐的叫声:“啥?云儿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刚才红裳和绿琉她们……”
“娘子,她们可没有说连云受了伤,看她们那种一丝悲伤也没有的模样就知道没出什么大事,是你关心则乱。更何况你家夫君可是神医,连云有没有受伤还能看不出来?还是说,你信不过你家夫君的医术?”
齐连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温暖柔和的,可是杜衡院的下人们却听出了一些不同来,具体的不同在哪里,她们也分不清楚,似乎二少爷以前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一种压抑的疏离,可现在和二少夫人讲话时,他们不用看到本人,从声音里似乎都能看见二少爷那足以溺死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