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西南太远,她根本帮不上忙,加上馨儿不愿和离,只能从财政上支持一下馨儿了,若不是知道那老宁王爱鸡血石成痴,加上最近老王妃将小世子带到身边抚养让馨儿母子分离,她也不会送这些东西过去帮齐连馨讨好老宁王约束老王妃。
“不过这些东西只是先准备着,这次送三少爷他们回来的是馨儿的奶娘孙嬷嬷,具体情况问过她再说。”
想当初馨儿未出嫁时宁王百般殷勤,那副忠犬的模样看的自己都十分羡慕,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想想齐连馨再想想自己,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
“娘子说谁不可信?嗯?”
被人从后背抱住,温热的气息熟悉而陌生,柳青回头就看见齐连尹温柔的笑脸,只是此时那双墨黑的眼睛看着她的眸子,脉脉含情,深邃如夜空,只是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娘子,告诉为夫,谁不可信?”
齐连尹的声音清醇中带着致命的疑惑,那张温柔的脸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柳青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就想说男人,却在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刹住了,然后看着齐连尹,伸手捧住齐连尹的脸,魅惑一笑。
“夫君,你说我说的谁呢?”
说着,柳青靠近齐连尹,四目相对,眸光潋滟,近的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感觉到对方灼热湿润的气息,柳青邪魅狷狂模式再次开启,她以为,她足够了解齐连尹认为他会退缩,却不想齐连尹只是略微愣了愣,然后反客为主捧住柳青的脸,笑如妖狐。
“娘子,这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说完,吻上了那想念已久的红唇,触感柔软微凉,美好的犹如在梦中,可是齐连尹又怎么能满足于唇齿相依,却见柳青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琉璃色的眼睛清澈的让人不能忘怀。
“娘子,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
齐连尹的话温柔而魅惑,柳青眸子闪了闪慢慢地闭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扫过齐连尹的鼻尖让他心痒难耐,眼看着擦枪走火,一道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少爷,二少夫人,夫人说……”丫鬟在跨入门口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啊……奴婢该死!”
丫鬟一声大叫,齐连尹下意识地觉得不好,随后就见到柳青浑身一颤瞳孔一缩,下一秒被抓住肩膀,然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柳青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赶来的丫鬟们吓傻了,齐连尹忍住疼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柳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充满了戾气,暴虐地让人心惊。
糟了,暴力狂野模式开启!
红裳和绿琉一惊,拖着身边的人就赶快离开以免牵连无辜,可是那最开始进来的丫鬟却哀叫一声扑到了齐连尹的身边。
“二少爷,你怎么了?二少夫人,这可是二少爷,你怎么能?”
说着,丫鬟抬起头,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丫鬟竟然是紫苑,她一脸指责的看着柳青,却被柳青充满怒气的眼神吓住。
“我的男人,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至于你……”柳青一脚踢到紫苑,暴虐道:“从今日起你便是国公府的粗使丫鬟,来人,拖下去!”
紫苑大惊失色,尖叫道:“二少夫人你不能这样,我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你没有权利处置我,你这样不怕二夫人和老夫人怪罪吗?”
“拖下去!”
柳青厉喝一声,了解她的急忙抓住紫苑堵住她的嘴拖下去,你是老夫人二夫人身边的红人又如何,当初那个叫玲珑的,还不是被二少夫人弄走了,你见二夫人和二少爷说什么了吗?
杜衡院的下人们早就知道柳青的实力,将紫苑拖走后就快速的消失,屋子里只剩下柳青和齐连尹,四目相对,两个人没有笑容,而齐连尹的脸上充斥着哀伤。
“娘子,你果然,不希望为夫碰你吗?”
齐连尹苦笑,一脸的颓败之色让人看着不忍心,柳青的眼神闪了闪,却冷声道:“是的,所以今日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二少爷总该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是吗?”齐连尹垂眸,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温柔却疏离的笑意。
“以后不会了,还有从今日起,我会去睡书房。”
说罢,齐连尹转身离去,穿堂而过的风吹起他的衣袖,倒显得他如同乘风归去一般,柳青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撇过了头。
刚才,就在刚才的那个吻里面,她感觉到了自己对齐连尹看似随意背后的情意,她害怕了,害怕如果继续下去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盲目相信爱情的时候早已经过去,她和馨儿的教训还不够吗?如今的她,早已不敢相信。
为爱疯狂什么的,有一次就够了,所以,就这么断了吧!
她柳青岂是儿女情长的人!
忍住了眼睛的酸涩,柳青唤了五月进来让她去问问刚才紫苑来是不是二夫人有什么事,五月很快回来,说二夫人请小姐去蔷芜院有事相商。
收拾了一下,柳青带着五月离开了杜衡院,书房里齐连尹看着柳青离开看也没看书房一眼不由得气闷,从暗格里拿出那卷画轴来抱在怀里就不再说话,书房里的舞文弄墨感觉到少爷身上的低气压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不知道这一次少爷和少夫人为何会闹成这样。
少爷的情绪很少有这么大波动的时候,看来少夫人的影响力的确不容小觑。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是担心,可齐连尹的低气压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平日的模样,招呼着舞文弄墨说是出门找柳岩聚一聚,笑眯眯的样子却让两小厮感觉到了自家少爷的不一样。
似乎,有些志在必得的意味在里面!
主子的事两人不敢置喙,只得跟上,出门前齐连尹不知想到了什么进了一趟卧室,将藏在怀里的的小木盒子掏了出来,放在了床头的软枕上,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