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对这场婚姻不抱任何希望的她竟这么快对齐连尹改观了,虽然没有达到喜欢的程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齐连尹的态度让她看到了希望。
本以为此后会孤独终老呢,看来她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不用自暴自弃,不用犹疑不定,既然决定再试一次,那自然需要好好经营。
有些事情,不赌一赌怎么会知道不幸福,不踏出一步,又怎么会知道没有路。
二少爷,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有了奋斗目标,柳青的日子可不能如之前一般无所事事了,如今她有黑历史,争取大房的认可那就算了,但是老夫人和陈氏那边,她需要好好地费心思。
“绿琉,二夫人喜欢礼佛是吗?”柳青想,她似乎有那么一本佛家孤本,还是从吴先生那里弄来的。
“小姐?”
绿琉惊疑不定,不知道小姐这斗志昂扬的是要做什么?
“绿琉,我已经嫁人了,所以……”
剩下的话不用说绿琉也明白,看着小姐容光焕发的脸,她的心情也舒畅了起来,一旁的红裳扑到柳青的面前哭天抹泪的说小姐你想通了可就太好了,奴婢还以为你真打算孤独一生呢。
“混妮子,胡说什么!好好办事,小姐我不会亏待你们。”
“嗨!”
看到柳青恢复活力,两丫鬟可谓是险些喜极而泣,别人不知她们可清楚,从得知世子爷背叛的那一刻起,小姐的心情就没好过,她家小姐看似蛮横,却最是敏感,如今小姐虽然旧伤尚未痊愈,可只要愿意走出那一步,总是会有希望的。
笼罩在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杜衡院内传来喜悦的笑声,齐连尹在东厢的书房里听见这笑声也是加深了笑容,愉悦的模样唬的一旁的舞文满脸诧异。
不过两个人还算聪明,没有多问,推开窗子给书房通气,舞文见到不远处的弄墨赶过来,急忙给齐连尹报告,而齐连尹此时也顾不得听隔墙传来的笑声,反倒是放下手中的科考八股文,看着进来的弄墨微微蹙了蹙眉头。
舞文出了门守着,弄墨才敢跪了下来回话。
“少爷,属下无能,那青庄的人太过于谨慎,属下没有办法进入,只是……”
弄墨欲言又止,这样的事情可不常见,齐连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只是这青庄的庄主似乎和锦绣坊的锦娘关系不错,似乎,有些特殊的关系。”
说着,弄墨低头,自然之道自己这话意味着什么,毕竟锦绣坊是二少夫人的产业谁都知道,这锦娘和青庄的人关系匪浅,是不是就是指二少夫人和青庄关系匪浅。
可是,如果他们估计的不错,那青庄可是消失的天机门的据点,二少夫人一个深闺妇人怎么会和江湖人有牵连。
“锦绣坊?”齐连尹拧眉,到没有胡乱猜测什么,反倒是问道:“另一波打探的人呢?”
“属下无能,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是皇室的人。”
皇室吗?
齐连尹合上手中的书册,挥了挥手让弄墨起来,如今京都的行驶越来越复杂了,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知道看戏,秋闱即将到来,他和那个人的约定必须执行了,想来以后也不能如此随心所欲。
想到这儿,齐连尹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卷轴来,看着呐卷轴里的画心情才能平静,仔细一想还是决定过几天回门后带柳青去街上走走,看看这锦绣坊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娘子,可不能让人给利用了。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对于喜欢的东西没得到之前万般手段,得到之后却不再满足,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更多。
她会想,凭什么柳青嫁入国公府就可以得到管家权而她不行;她会想,凭什么柳青蛮横无理没有受到丝毫惩罚而她只是小惩了一下那个春姨娘就被婆婆讽刺了一番;她会想,凭什么柳青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府里的青柳苑却不拆掉;她会想,凭什么一个被休弃的女人还能得到夫君的呵护,柳青明明是一个破鞋不是吗?明明是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不是吗?
一身薄纱翠烟纱裙的柳玉坐在世子妃的马车里,一双美目看着柳青从宁国公府袅娜而出,烟视媚行的模样让人暗恨,而她旁边,一翩翩公子扶着她,笑眯眯地看不清双眸,却那般温柔,温柔的让人艳羡。
不甘,浓重的不甘,齐连尹如何她不知道,可是,柳青她凭什么这么好命,凭什么这么幸福!
未曾经历过别人的人生的人从不懂别人的痛苦,她只看到了人前的荣光却不去思索人后的悲伤,所以柳玉心中更恨,恨的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玉儿,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夫妻同坐一辆马车,齐连箫自然看到了齐连尹和柳青之间和谐的氛围,心中那种闷闷之气让他有些惊慌,所以握住了柳玉的手希望得到慰藉,却发现柳玉脸色不太好。
“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春姨娘的事虽然让她很是气愤,毕竟破坏了她的本该美好洞房花烛夜,可是如果能得到齐连箫更多的怜惜,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不是柳青,什么事都硬着来,她很清楚在婆家夫君的宠爱才是重中之重,所以那刘氏以为凭借一个春姨娘压制住了她,处处给她难堪,殊不知只会把世子往她身边推。
说着,柳玉眯了眯眼睛,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齐连箫看着着实心疼,搂着柳玉道:“你好好地休息会儿,待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柳玉点了点头,靠在齐连箫身上闭上了眼睛,可是却没有睡意,直到听到齐连箫一声叹息才勾唇一笑,放心地睡去。
此时的齐连箫正如柳玉所料,对新婚这三天母亲和春儿各种找茬很是不满,每次他问玉儿的时候玉儿总是说没关系,她会好好处理,可背后总是会偷偷地哭,虽然掩饰得很好,却都会被他看出来。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母亲如此蛮不讲理,短短几天玉儿就受了这么多委屈,那么当初柳青是不是也是如此,不过一想到柳青那脾气,就觉的她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