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她没了?怎么回事?”
齐连尹觉的无法相信,他走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干脆,就是因为觉的自己这个大妹妹明显是心有成算的,为何竟去了,以青儿那性子,不疯掉才怪。
冰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齐连尹听了也是气的七窍生烟,这宁王府的人也是不走寻常路,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坑害国公府的人,果然是心大了无所畏惧,简直不可饶恕!
冰凝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宁王府的消息,更是将天机门的机密机关暗器给了齐连尹不少,齐连尹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是他却没有多问,反倒是让冰凝注意些,不要暴露了。
宁王府起事,第一首要占领的,自然是江城,原本这是他们的老巢,想要据为己有十分容易,可是柳青二话不说控制了江城的官员之后就命人守住了江城,江城的守备军大多数也是宁王府的人,所以从宁王府的军队开过来的时候,柳青就知道这城池守不了多久,在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安葬了齐连馨和睿儿之后,柳青正想自己潜入敌军营帐擒贼先擒王,却不料刑名却来了。
“弟妹,这守城门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你若是出了事,我没法向连尹交待。”
宁王府的惨案刑名自然知道,而被折磨的快要发疯却始终保持着理智的老王爷和老王妃的惨状他也见到了,更不用说那些宁王府里曾经害过齐家大小姐的姬妾。那些曾经鱼肉乡里的大人们,只要有罪状的,这个弟妹一个都不放过,严酷苛责到江城人人自危,所幸他及时赶了过来,才没有让江城血流成河。
可是刑名说话柳青能听吗?从安葬了齐连馨之后,柳青的理智总算回笼,但是不代表心中的恨意就能降下去,指挥军队什么的她并不在行,所以刑名来了正好,可是让她躲在后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刑公子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算一算,这朝廷的大军,也应该到了。”
朝廷大军?
刑名惊诧,不知道这弟妹是不是不会算天数,宁王府虽然早就野心勃勃,但是没有绝对的证据朝廷不会派军队前来,如今蜀地出事,朝廷怕是刚收到消息不过两三日,即便是急行军,也不会这么快赶来。
可是看柳青胸有成组的样子,刑名又觉的奇怪,不过他这份奇怪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真的收到了朝廷的军队已经进入蜀地的消息。
原来,那日柳青让那个少年和冰雪前往京都,少年和冰雪都不敢耽搁,日夜兼程总算在半月后抵达京都,到了京都直接找到文定侯府将少年带入了宫中,少年的手中握着宁王和蛮族勾结的证据,书信,符印,还有蛮族的族徽,哪一个不是铁证如山,就算这证据是伪造的,皇上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立刻点兵,派齐连箫秘密带兵前往蜀地,务必捉拿宁王归案,没想到大军未到,宁王府倒是率先起事了,这一下还说什么秘密,直接朝着蜀地开进,务必剿灭了乱党,并且最好能给蛮族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说这边大军开进,柳青胸有成竹,那边受伤的宁王在逃命的途中也险些丢了半条命,所幸乌拉会一些医理,把他的命捡了回来,但是当他和幕僚们拿着舆图行军布阵之后,才发现他们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他们手中的这份舆图,根本是假的。
“齐家!”
不用想,宁王也知道这事齐家的阴谋,这种时候他除了愤恨就是立刻组织军队占领江城,否则连老巢都没了,那就麻烦了,虽然柳青那个煞神麻烦了一些,但是行军作战不是一个人的事,所以他也并不畏惧。
在蜀地经营了这么多年,他们有的是资本,不过乌拉侧妃在听说那份舆图是假的之后,那张美丽的脸,终于不复当初的颜色。
“王爷,那份舆图我也誊了一份给父兄,如果他们依照那个舆图来,怕是凶多吉少啊。”
本来,乌拉侧妃嫁入蜀地,就是为了给蛮族争取利益,原本是依靠宁王府来进军中原,但是有了舆图,自己入境不是更好,所以乌拉迫不及待地送了一份回去,却不料竟是假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宁王这种时候需要蛮族的助力,暂时不计较他们想自己行事,正当他和幕僚们商讨着如何攻破江城的时候,前方却传来战报,说是朝廷大军压境,江城已经被占领了。
“什么!”
宁王捂住伤口,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起事不到半月,没有任何预兆,朝廷是怎么会未卜先知,如今大军压境,他们还有什么胜算吗?
不是的,在这种时候不能示弱!
宁王忍住心中的惊惧,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种时候投诚什么都是死路一条,所以索性一条道走到黑了,想了想决定带领军队潜入大山之中,先与朝廷的大军周旋,然后想办法联系蛮族的人,入主中原就先不说了,势必要在蜀地躲得一席之地。
说起来宁王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但是架不住有人预料到了他的想法,齐连尹在得知大军到来的时候就知道定是谁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发兵了,大军能到来自然最好,但是宁王府在蜀地根基已深,如果不正面应对反而潜入山地中的话,对朝廷来说也是不利的。
如此,齐连尹就带领暗部在宁王府的后方进行了部署,宁王万万没想到蛮族在牵制了边防守备军地和暗部的时候,竟还能有人来与他作对,于是,在宁王府想要撤入大山之中时,遭到了一奇袭军的背后打击,损失惨重自不用说,最关键的是,宁王府的军队已经没有了退步。
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破釜沉舟,所以一场惨烈的战争开始,因为宁王府有乌拉在,用毒用蛊并不在话下,但是暗部有齐连尹在,所以总能一一化解,可即便如此,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持续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最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冲入敌军正营,挑断了宁王和乌拉侧妃的手筋和脚筋,将两个人悬挂在城楼上示众这场战争才算这正结束,最后,自然是以朝廷的胜利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