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要讲讲有关徐正出租屋的一些事情。徐正的出租屋只是那家住户五个出租中的一个,这家住户是拆迁过来的,地皮是政府划拨的,房子是自建的两层楼,当然政府也补助了一些钱。这栋两层小楼不是很大,但围成了个四合院的形式,中间有个小院子,小院子里有公用的自来水池和蹲式厕所。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有些固执的老头子,爱喝酒,喝了酒后就开始骂骂咧咧唧唧咕咕地骂自己几乎不识一字但很老实又任劳任怨的老婆。他们有两个女儿,女儿活泼又漂亮,但似乎都没有正式的工作。男房东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已经老糊涂了,每天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有风吹草动,老太婆就会神经质地用一口浓厚的兰州土话叫起来:
谁?谁!
这五个出租屋都不大,基本上都是十一、二个平方,内部陈设也很简单。但是这五间房子都住下了人,其中有四间住的是西北交大的学生情侣,一间住的是从江西老区来桃源公寓一楼租店面卖廉价衣裳赚学生钱的年轻夫妇。那个年轻的丈夫见了外人很热情,但关起门来就开始打骂起自己的老婆。他的漂亮、文静而又贤惠的老婆给他生了两个男孩,又怀了孕准备给他生第三个。由于男的经常打骂自己的女人这点让徐正很反感,徐正也很少去他们的房间串门。但是,徐正发现几乎每天都有成双成对的学生情侣来到这里问:
请问房东在吗?还有空房出租吗?
每次徐正听到这样的询问,徐正总会没好气地大声回绝道:
没有!
男房东是个很小气的人,每个月的月初他就急急忙忙地收取租客的房租,似乎是担心大家赖账不交一样。但是,只要你交了房租,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房东的客厅布置得很漂亮,还悬挂着一把精美的宝剑,鲜红的缨穗垂得老长。但徐正从来没见他舞过。此人也是一口浓厚的兰州方言,因此有时候说话徐正听不太懂。徐正曾经问他可知道安徽有个宁阳市,他摇摇头说不知道;问可知道有个芜湖市,也摇摇头说不知道;问可知道有个城市叫合肥,也说不知道。最后男房东说:我只知道安徽有个黄山。
也难怪他知道黄山。徐正发现男房东的客厅里有根龙头拐杖,拐杖上漆着“黄山旅游留念”一行字。原来男房东去黄山旅游过,如果不是去游玩过恐怕是会连黄山都不知道的。徐正心中暗想。
徐正的出租屋的东边住着一对学生情侣,两个人不仅在里面同居,而且还买了二手的煤气灶等在里面开开伙做饭。两个人简直如胶似漆,有时候一天都不去上课,躲在出租屋内鬼混。两个人经常做爱,每天至少一次,有的时候甚至一天三、四次,毫无规律。尤其是晚上,做爱时床板撞得墙壁“砰砰”响,吵得徐正心神不宁。而且使徐正颇为吃惊的是,有时候他们能一个晚上做三次爱:晚上十点钟睡觉时做一次爱,半夜一、两点醒来时再做一次,早上七点钟起床时再做一次。你说这还让人安心休息么!
徐正居住的出租屋在一个小胡同里。别看胡同不大,但家家户户都有几套出租房,而且供不应求;还有不少黑旅馆,一到周六、周日就客房爆满,甚至只能当钟点房用,当然这是为了大量学生情侣的性需求的;更令徐正吃惊的是,这里居然还有几家黑诊所,诊所的布门帘上都歪歪扭扭地写真“无痛人流、爱得放心”、“无痛人流,为君解忧”之类的话。而且,生意还相当火爆。
徐正这家小院的隔壁有一家小小的影碟出租店,在这家小店里你不仅能租到各种大片的盗版DVD碟,而且还能租DVD影碟机或是买DVD盗版碟子。而且,你还能毫不费力地租到或买到各种色情影碟。
而徐正隔壁的那对情侣就经常笑嘻嘻地跑到那家DVD店去租色情影碟,一租就是很多张,拿到出租屋内大肆观看,而且声音开得极大。很多时候徐正下了晚自习回到租屋时还能听到********电影所发出的阵阵****和二人放荡的笑声。
徐正出租屋的西边隔壁住在四个小姑娘,她们和徐正同龄,在离西北交大不远的一家理发店理发。 四个小姑娘几乎天天上班,但充满了青春和活力,下班回合后经常叽叽喳喳到半夜。徐正有一次下了晚自习后还听到几个人在里面说话:
“喂,你们觉得隔壁那个一个人住的大学生长得怎么样?”
“长得还好啊”。
“我觉得他长得好帅啊!又高又大,简直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声音渐渐地变成了窃窃私语。
徐正觉得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多想。但不久,一件让他异常尴尬的事发生了。
这天晚上徐正提前下了晚自习回来,他诗兴来了,正坐在桌边写诗。谁知那位说徐正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红头发的“发妹”走了进来。
因为现在已经是六月份,晚上有点闷热,于是徐正就没有关门。所以“发妹”很轻松地就踱了进来。
徐正有些尴尬,因为他从未和她们怎么交流过,见面了也只是打个招呼。徐正也从未进过她们的出租屋。徐正只好赶忙让座。
“发妹”没有坐在板凳上,而是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徐正的单人木板床上。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徐正聊着天,一边随手拿起徐正的一本课本翻看着。但她显然是看不进去也看不懂,于是没翻几下就随手把书丢到一边。
“发妹”站了起来,她信步踱到了徐正的书桌前,一眼就瞟到了徐正写了一半的新诗。
“哇,你还会写诗?真是才子啊!”
“发妹”用放肆而热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正,徐正感到很尴尬。“发妹”一步步向徐正靠了过去,徐正更紧张了,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哟,你紧张什么呀,你这么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小伙子难道还怕我吗?嘿嘿!……”
“发妹”围着僵立的徐正转了一圈后绕到了正的身后,徐正感觉到她那丰满坚挺的****顶着自己的脊背,如兰的口气徐徐地吹进了徐正的耳孔,徐正一霎间真是有点意乱情迷、心猿意马了。
不知什么时候,“发妹”染了蓝颜色指甲的纤纤玉手已经攀上了徐正宽阔的脊背,而且轻轻地上下游走。
徐正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挣脱了“发妹”的魔爪。徐正红着脸道:
“美女,不…不好意思哈,我…我现在得出去有点事!”
其实这是很礼貌地下了逐客令。“发妹”当然也听明白了,她悻悻地踱了出去,临走时还在徐正的大腿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小伙子,有空来我们房间玩,我这段时间下班都会比较早的……”“发妹”妖娆地笑着,狐媚的双眼上下扑闪。
徐正顿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发妹”还真是说到做到。从此之后“发妹”总是早早地下班回来,把自己出租屋的们大开。徐正本来还准备这段时间在租屋内上晚自习的(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教室里占座占得厉害,很难找到座位),没办法,他为了避开“发妹”只好早早地去学校找教室上晚自习,有时候得一连跑几个教学楼才能找到一个座位。
有一天下午没课,中午徐正正在午休,忽然被西边隔壁一阵剧烈床板撞击声吵醒。
仔细一听,声音不对头:是钢丝床“叽叽呀呀”剧烈摇晃的声音,间杂着女孩子拼命按耐的亢奋的呻吟。徐正还听到女孩子用浓重的兰州口音叫了一句:“XX,我真是爱死你了……”
而那男的也说了一句:
“嘘,小声点!隔壁还有人呢!”
徐正再仔细一听,这个女孩的声音自己不熟悉。徐正猜想,这位女孩应该是四位租客的同事或朋友,她们临时把这间屋子借与他俩用一下,以中和男女青年身上旺盛的性荷尔蒙。
四位租客中那位身材娇小丰满白皙头发染得金黄的姑娘在两个月前刚刚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现在已经偷空在出租屋内频繁地和她的男朋友做爱了。两个人一做爱就是半个多小时,“金发”姑娘声音很尖,她的呻吟让徐正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而每到这个时候,只要东边隔壁的那对大学生情侣在屋,他们也会不甘示弱地大干起来。于是乎,东西两边的隔壁都传来床的吱吱呀呀声和女孩的呻吟声,这让被左右包夹的徐正心烦意乱、苦恼不已。往往到这个时候徐正没有办法,只好被“逼”着离开租屋。
有一次在这种情形下徐正离开了租屋,无意中发现东边隔壁租屋的窗帘没有关。徐正清楚地看到那个足有一米七零身材窈窕的女生马趴在紧靠窗台的木桌前,人高马大的男生在她的背后一进一出做活塞机械运动。徐正的心一阵狂跳,他赶紧垂下了眼皮。谁知那位在马子背后忙着抽插的男生发现了,他不仅不脸红羞愧,反而得意地向徐正打了个“胜利”的手势,而一脸享受的女生也发出了阵阵的浪笑声。
徐正为此找过男房东一事,他兜了半天圈子才暗示两个出租屋经常做“那事”严重影响了徐正的学习和生活,希望男房东能说说他们。谁知男房东无所谓地一摆手:
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我不好管的!他们都按期交房租,你说我怎么管?
戴芳经常去徐正宿舍玩。戴芳也很喜欢文学,她经常和徐正在一起探讨文学,切磋诗词。戴芬这学期报了大学生计算机水平国家二级考试,而且报的也是VB程序。因此徐正也经常和戴芳讨论VB国家二级的复习技巧。
这天晚上,徐正下晚自习比较早。他回到出租屋不久戴芳也过来了,他俩正在讨论徐正前两天写的一首诗。
就在这个时候,西边隔壁响起了吱吱呀呀的钢丝床声和女孩的浪叫声,很快东边隔壁也不甘示弱地响起了男生的喘气和女生的叫床声。徐正不由得脸红了。戴芳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脸也红了,脸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徐正的肌肉发达的胸前。
“徐正,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我认定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只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徐正感到心中久违的情感被点燃了,他何尝不是喜欢戴芳呢?但自己一直很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戴芳这样优秀的女孩,于是一直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现在,一切都不需要压抑了……
一阵狂风暴雨后,徐正和戴芳两人安静地躺在了床上,浑身****。戴芳的身下有一片小小的、鲜红的血迹,闪烁着贞洁的亮色。
戴芳害羞地靠着徐正微微起伏的胸脯:
“徐正,你好坏……”
徐正没有吭气,只是在傻笑。
“你刚才动作那么熟练,不会是老手吧?”
戴芳忽然紧张起来,她支起身子,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徐正。
“不…不是啊。”
徐正一时有些紧张。他的确不是老手,但是上大学后在网吧里看过几部日本***,若不然也不会有刚才较为娴熟的动作。
“你知道我为什么遴选上了WTO与软件工程专业却不去上吗?就是因为你。为此,父母还骂了我几顿,母亲气得一个星期都没和我说话!”
徐正很是感动,原来戴芳为了自己牺牲了这么多!
这天晚上戴芳没有回自己的寝室,两个人相依相偎度过了浪漫的一晚。半夜里两人激情来了又一连做了两次,两人也不管隔壁的租客受得了受不了了,呵呵。
从此以后戴芳和徐正的恋情公开化了,两人开始公开地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吃饭,一起上自习,一起去购物。徐正明显发现“黑皮”他们屡屡投来极度嫉妒的眼神。
以前的室友白同学有一次找到了徐正,神神秘秘地说:
团支书,你可真是交好运了!你可知道戴芳的父母是谁吗?都是我们兰州市的高官!哈哈,你小子艳福不浅嘛!……
徐正半信半疑,他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单纯地爱上了一个同样深爱着自己的人,并没有想到什么家庭背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