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胖子则根本没有看清整个过程,他只见到银光一闪,又听到一声枪响,两人都站在原地,洪鹏飞吹了下枪口,而思思却没有动静。心中大惊,难道这个年轻人用枪把思思给杀了?
“你这个杂碎竟然把思思给杀了,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了。”胖子气急败坏,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洪鹏飞。
洪鹏飞瞄了一眼胖子没有说话,只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陈思思此时从胖子的吼声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打中我的鞭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确实是用枪打中的。主要是我不想再跟你玩了,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你只是和我过招,又没有深仇大恨,就要杀了我,看来还真是恶毒。”洪鹏飞的语气里除了戏谑,还有一丝气愤。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他的话,换作其他人可能此刻已经陈尸在此了。
胖子见事情突然发生变故,思思并没有被枪打中,还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丝不解。既然人没事,胖子也就放下手中的枪,气氛缓和下来。
听到洪鹏飞说的话,胖子不由有些感叹。见思思没有说话回应,接口为陈思思解释道:“其实你有些误会她了。思思非常厌恶一些男人见面时对她一幅色迷迷的样子,为此,她都不知道让多少人住进了医院,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杀过一个人。刚才你自己一幅猪哥像,自然会招打了,我还提醒了你小心一点的。”
洪鹏飞心道原来如此,之前还以为是要试探一下自己的功夫,看来是有些误会了。接着又有些郁闷,我什么时候又在打她的主意了,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很色吗!不会吧。看来这个误会也挺大的。
“胖子,我什么时候又是一幅猪哥像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告诉你,我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心里面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女朋友...”说到这里,洪鹏飞心中突然猛烈的颤动,强烈的思念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何彩的好,她的温柔体贴,她对自己一往的深情让他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发怔。他此时是如此的想念何彩,愿意为了何彩而放弃一切。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何彩在他心目中是如何的重要,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她,才明白自己原来这么爱她。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看见她的笑容。
陈思思见洪鹏飞不再说话,本来以为他只是给自己的好色找借口,却发现洪鹏飞眼睛直视着空处怔怔出神,眼眸里充满了柔情蜜意,似乎在想念着什么事或人。心中一动,难道他在想念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一定很漂亮迷人,温柔可人,想到这里,陈思思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丝发酸。
胖子见两人都不说话了,顿觉无趣,有些不耐的说道:“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完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要打要杀,不要在我这里动手。你们现在可以上去了,这里我要锁上了。”
洪鹏飞回过神来,幽幽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挂念,恨不得此时插上翅膀飞到何彩身边,想及此,再也按耐不住,提起地上的大包,三脚两步跨出了地下室。
上到酒吧,洪鹏飞不管里面几人狠狠的目光,飞快的走到正门前,稍作了一秒的停留,随即推门而出。围着吧台的几人只听到几下锁链碰击到玻璃门的哐当声响,拇指粗细的锁链竟然齐齐断开,仿佛被利器一刀切开。
几人见状,不禁大惊,之前挑衅洪鹏飞的光头更是变了脸色。他们并没有见洪鹏飞拿出什么刀具,好像只是手臂挥动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出去,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拔刀或收刀的动作,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稍微聪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锁链很有可能是被他用手劈断的,这样的手刀,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难怪这个年轻人有嚣张猖狂的本钱,敢对他们仿若未睹。汗水涔涔的从光头上流下,这手刚才如果是劈在自己身上,相信自己的脖子绝对没有那条铁链坚硬。
出了门的洪鹏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电话给何彩,告诉何彩他爱她,他想念她,他离不开她,请她原谅他以前所有的过错。
终于看见一部公用电话,洪鹏飞一个健步正对着门跨过去,忽然感觉身躯右侧一条黑影一闪到了右侧,一股大力撞了上来。扫了一眼黑影,原来是一个牛高马大的黑人,高出洪鹏飞半个头,体型魁梧健壮,也是直奔电话亭而来。
眼看两人要撞到一起,黑人并不躲闪,径直仗着自己的身型撞了上来。洪鹏飞见来人不讲道理,明明是自己先上前,他却想从侧后面把自己撞开,心里本就有些着急,不禁心中恼怒,突然定在原地,也不躲闪,运气全身,“砰”,两人撞在一起,黑人心里窃喜,本以为眼前的炎黄人一定会被自己撞飞,却不料,他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一根铁杆上,不仅没有撼动分毫,而且自己的手臂仿佛碎了般,伴着一声惨叫,黑人双脚贴地,飞了出去。
洪鹏飞不再看他一眼,自顾着走进电话亭,摸出大把的硬币,投进电话,在拨出了一长串电话号码后,怀着激动的心情,焦急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反应,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出“嘟嘟”的忙音,没有接通。洪鹏飞接着又连续试了几次,不是无法接通就是关机的提示声。
洪鹏飞心中沮丧,只觉得空有一腔真情却无法诉说,天空暗然一片灰色,惨淡而又冰凉。随即一片茫然,现在自己又该上哪儿呢?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四点多钟,洪鹏飞猛然醒悟,现在是在美国,炎黄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凌晨,何彩的手机很有可能是晚上睡觉关机了,心中轻松起来,那就等下再给她电话。
洪鹏飞心情愉悦起来,状态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心中的警惕告诉他,现在有人在跟踪他。洪鹏飞有些纳闷,自己是刚到美国,一直到之前,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现在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人来跟踪呢!
先不管了,洪鹏飞提着包拐进一条巷子,把包放到地上,纵身上了墙头,过了一会儿,并不见人出现,洪鹏飞暗道奇怪,难道自己的直觉出了差错,肯定不会,洪鹏飞对自己这点警觉很有信心,剩下的可能就是对方也是个高手,洪鹏飞心中暗凛。
想到了对方是个高手,洪鹏飞心生警惕,趴在墙头,不露声色的把四周环视了一下。左后侧有些不对。洪鹏飞的左后侧是一片树林,凭着直觉,洪鹏飞感觉得到对方现在一定是隐藏在其中的树上,正盯着自己。
看来要引蛇出洞了,洪鹏飞跳下墙,拾起地上的大包,一步步仿佛漫不经心的朝前走去。洪鹏飞在一条条街道左穿右转,感觉后面的人一直跟着自己,洪鹏飞拐过一个弯道,靠在墙上,悠闲的等着跟踪人的出现。
街道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但这并不影响洪鹏飞的判断,悠闲地时刻盯着过往的人群,他很有信心,只要对方一旦出现,他一定可以从茫茫人海中发现对方。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虽然人海如潮,洪鹏飞还是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洪鹏飞略感惊讶,怎么是她?就算带路也用不着跟踪自己吧!
陈思思一边疾步行走,一边左瞧右望,表情有些复杂,带点沮丧,又有些急切的样子。她一路从酒吧跟了出来,本想叫住他,双方约定去埋伏点,却看见了他和那个黑人相撞的一幕,心中竟起了窥探之意,希望能知道、了解这个男人更多。
忽然,陈思思感觉背后有股无形的力量逼近自己,正待转身,一只大手已经轻柔的搭到她的肩上。
洪鹏飞刚才在见到陈思思后,立即汇入人流之中,悄悄地摸到陈思思的后面,你要跟踪我,那我就给你来个惊喜。站在陈思思身后,洪鹏飞随意的把手搭到了陈思思的肩上。陈思思的反应很快,洪鹏飞刚把手搭上,一双纤手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拇指用力扣住手脉,一股大力突然拉扯上来,洪鹏飞没有准备,猛地被拉到陈思思身后,这时他才回过神来,看来是小瞧她了,洪鹏飞知道紧接着下个动作马上就是一个过肩摔,全身用力下坠,稳住身形。
果然,陈思思立马弯身发力,准备把后面的人从肩膀上摔过去,却感到背后拉扯的仿佛是块被焊死的铁板,纹丝不动,心中暗道糟糕,是个高手。
陈思思一扯间没有拉动,洪鹏飞这边也不再客气,本来他拍拍陈思思的肩膀只是想逗她玩,让她知道想跟踪他,没门,却想不到会直接给他来顿拳脚,心中有气,左手一把从后面抱住陈思思,嘴里低声喝道住手,想让她停下动作来,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一见面就打斗。却不料陈思思虽然只有170左右,但穿着高跟长靴,只比洪鹏飞矮上几公分,按照两人的高度,洪鹏飞的手臂正好环绕在她胸前。
洪鹏飞还不觉有什么不妥,陈思思却是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又气又急,偏偏被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陈思思心中气急,又不得法,竟然急得哭了起来。
两人从开始交手到陈思思开始哭了起来,前后时间不过几秒钟,旁边的路人根本没有留意到两人的异常举动,直到陈思思开始大哭起来,两旁的路人这才看见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不禁投来怜惜的目光,不少男人甚至对洪鹏飞眼色凶狠,只道是作为男朋友的洪鹏飞欺负了陈思思。
兀的听到陈思思的哭声,感受到路人毫不友善的目光,洪鹏飞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哭什么,还是高手呢!难道自己下手太重,把哪里弄伤了,应该不会呀。虽然觉得一头雾水,但洪鹏飞最不忍心看到女人哭,而且又有不少人停下了脚步,心中大急,在陈思思耳边低声哀求道:“大姐,你就别哭了吧,你哭什么呀!你看别人都看着呢。”
陈思思这才注意到很多人都在回头观望,脸色更加绯红,止住哭,气恼地说道:“还不把你的脏手给放开!”
洪鹏飞经她这么一提醒,这才感觉到手臂挤压处柔软舒服,心中吓了一跳,怎么会把手放到了这里,女人还真是麻烦,哪里都不好碰。心里虽然这样想,整个身子却如触电般一下子弹跳开来。
闪开的洪鹏飞只感觉鼻息间仿佛仍然存有陈思思身上的芳香,脸色一红,嗫嚅着说道:“陈小姐,不好意思,对不起。”又急切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没想到,怎么会把手放到你的胸部,又跟你离得这么近,真的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
他不解释还好,越想解释,口拙舌笨的他反而把事情越描越黑,陈思思听他居然无耻的提起经过,以为洪鹏飞是在跟自己涎脸,不由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扬手就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