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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一夜百合绽放

今天中午吃过午餐,北溟和婷一起回宿舍,出了厂门,路过老熊那里,婷笑着说:“请我喝椰奶吧。”我们在老熊商亭前的椰子树下,搬过去一条木凳坐下。打开一罐冰镇椰奶递给婷,我还是要了我喜欢的冰镇可乐。闷热的天气让人烦躁,但是你只要在椰树下就能感觉到丝丝清爽的海风吹过。清凉与太阳下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北溟,我今天看你好像有心事啊?”婷一边喝一边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厉害,尤其是对她在意的人。我看看婷那娇俏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点上一支烟,我狠狠的吸了一口,说:“婷,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我刚开了个头,婷马上说:“北溟,你不要说,你是不是觉的对不起云啊,你不要为这种事担心,我不是因为你才想和栋分手的,我是真的看清了自己心里想什么,需要什么。这样对我和栋都公平。如果我就这样嫁给他,我给他的只是一具躯壳,而我也得不到自己的幸福。至于你,只要你开心,生活的幸福我不会纠缠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看清你自己真正的需要是什么,而不是一时冲动,或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和追求。如果那样也是对云和你的不公平。”

当听完婷的这一席话,我再也不能把想好的话说出口。如果这样还不明白,那我岂不是变得比猪还要笨。我笑了笑,看着婷说:“那好,我们就顺其自然。不去刻意的掩盖感情。我们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

婷看着我“北溟,还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公司派我去三亚,因为要在三亚举行公司的一个会议,我负责接待工作。

我的心里马上像被扯了一下:”什么时间走啊?”“明天早上,十点公司来车接。”婷一脸无奈的说。”“这么快啊?”我自言自语的说。婷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开心起来:“你舍不得我走?是不是,北溟,你说啊!”

看着婷一抹红晕,从她的脖颈直接升到脸颊、眉端、娇羞可人的样子,我站起身来,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激动的涨红了脸:“是,我是舍不得你走。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婷愣住了,然后近似乎飞一般扑到我的怀中。这时老熊的老婆正好从商亭里走出来,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她尴尬的不知道是退回去,还是……

晚上,我帮婷收好东西时已经快十点了。她说这次去三亚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看着刚刚洗好澡,只穿一套宽松睡衣的婷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有点伤感的样子,漂亮的面容几乎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心底还有对云的那种负罪感,只怕一下子就被她的美丽,娇羞俘虏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萌动的冲动,我故意避开婷的目光,然后故作轻松的说:“好了,都收拾好了,我也该洗洗睡觉了。”

婷迟疑了一下说:“你洗过澡再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好吗?”“我——”北溟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就说:“好吧,天太晚了,不会不方便吧。”婷笑着说:“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北溟尴尬的涨红脸,嗯了一声就去洗澡了。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悄悄吧洗漱用品放回房间,然后来到婷的屋子里。婷把门关了并插上了插销,然后说:“北溟,今晚你就陪我说说话,就在这屋睡吧,邵不会回来的,你就在她的床上睡吧。

我现在的头发已经留的挺长了,尤其是脑后的头发都快披到了肩部,我用婷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心里却如鼓敲。我****着上身,因为从小锻炼和学习武术的原因,胸部的肌肉比较发达,这会我总觉得我胸部的肌肉在不受控的跳动。

婷走到我的身前,轻轻的搂着我的腰,微闭着眼睛将那可爱的小嘴凑了过来。长长的一个吻,把我压抑多年的那种原始的青春彻底点燃了。感受着婷口中的那份自然的香甜。

婷的肌肤真白啊,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但是我相信婷那平滑如粉赛雪的肌肤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拥有的。我近似乎以痴狂的吻向雪山。

于是我如躁动的猛兽扑了过去……终于我在婷的协助下,告别了我的处男生涯。事后好久,婷每次提到那个夜晚,都会红着脸笑我像一只找不到洞穴的野狼乱冲乱撞。

甜蜜是短暂的,凌晨四点钟我与婷甜蜜拥吻后,婷悄悄的开门观察了一下,我才闪身,出了房间快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梁子睡得很沉,我悄悄爬到床上慢慢的躺下来,心却留在了那个百合绽放的夜晚。

婷穿了一身职业女性的西服和一步裙,端庄秀丽。上车的时候她一直恋恋不舍的看着远远站在办公楼前的北溟,眼前的事物马上变得模糊起来,眼睛里充盈着闪动的水光。

当车子启动的瞬间,北溟的心也随飞驰而去的车子一起走远了。没有婷的日子里,北溟大部分精力投注在忙碌而单调的工作中。晚上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和刘大哥去河边钓鱼。明天就是星期天了休息日了,北溟拿了鱼竿来到宿舍外面的小池塘,在这里钓鱼基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你把饵钩甩到水中,鱼就会疯狂的咬钩,更有甚者是有一次,钩子上根本没有鱼饵,摔下去竟被一条鱼咬住了。这个池塘里有一种鱼吃食特别凶猛,它满身的黑鳞甲,十分坚硬背部生有一排带尖刺的鱼鳍,扎人特别痛,一不小心就会被刺破手指。这种鱼长不大,最大不过手掌长,三指宽。我问过当地人这种鱼叫什么名字,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能用海南话的发音告诉我,却不能翻译成普通话。于是我就给这种鱼定名为越南鱼。

别看这种鱼长得丑,而且有坚硬的鳞甲,但它们的生命力特别顽强。更值得一提的是越南鱼炸着吃,味道鲜美极了。当北溟连续钓到二十几条越南鱼和十来条半斤左右的罗非鲫鱼时,汇江和晓推开小木门拎着条长木凳走了出来。三个人点上烟,看着天空中如梦幻般的的晚霞映照在远方的椰林,静谧空旷的开阔地时而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鸣,带着甜甜的泥土芬芳气息的空气瞬间把落满灰尘的心洗的清清爽爽。

汇江告诉我:“我已经和程丽分手了,虽然我还喜欢她,但是我无法忍耐她的那种若即若离给我造成的感觉,还有我不想耽误她。我不会离开海南的。”我和晓都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汇江,只是默默的吸着烟。汇江看我们俩个的样子,突然哈哈笑起来,虽然听起来有点苦涩和勉强。

“我都没事了,你两个却像个娘们似的。好了北溟,鱼漂都被鱼拉到水底去了……”晓帮我提着把装鱼的水桶,他边走边说:“我那里还有几瓶啤酒,回去我洗鱼,北溟负责做鱼,汇江负责---”汇江笑着说:“剩下就只有等着吃鱼了啊!”我和晓顿时大笑起来。

闻到鱼的香味,勇趿拉着拖鞋走进了,脸上像笑开了花,一对小眼睛里闪动着渴望的亮光,似笑非笑的摆着手“吃鱼啊,还有啤酒啊,我也凑凑。”说着就靠了过来,我说:“勇你回屋把建东也叫啊。”不一会杨大哥和刘大哥也散步回来了,一个小小的周末聚会就这样开始了。

“梁子呢?”晓问我。“梁子吃过饭就没回来啊!”我应付的说道。其实我知道梁子干什么去了,他现在正在追求勇说的那个“六小龄童。”就是我们部门的海南袖珍小姑娘啊玲。”今天下班好像梁子和她约好去农场,阿玲的家里玩。

勇把录音机打开,放上了一盘磁带,一会录音机里就传出高明骏的那首饮一杯陈年芬芳的酒:嘿!朋友,饮一杯陈年芬芳的酒。为着今日的聚首,谁管明天的分手。今夜微风吹走昨日的梦,梦中你我何曾有离愁。举杯敬你朋友互道珍重,台北夜色不就像杯底酒。嘿!朋友,别管今夜是否还能聚首,这一杯陈年的酒,必浓於独饮异乡酒。

抑扬顿挫的曲声,高亢略带沙哑磁性的歌声伴随着这群离乡在外的人,抱着酒瓶痛饮。大约十二点钟,我们喝完了汇江和杨大哥又去老熊那里拎来的两箱啤酒后,几乎都略带醉意的各回各屋,冲凉、洗漱、睡觉去了。连北溟这个平时不喜欢喝酒的人都有点站不稳了。

站在门口的平台前,看着黑乎乎的要下雨的天空,心中想着婷那临行前的回眸一望,心中多了一份柔情。不知道婷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呢。冲过凉后,北溟躺在床上,初尝禁果的感觉再一次向他袭来。不觉中脑海里蹦出这样一个词来“那一夜,百合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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