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遍寻雨泽身上,也没有发现第二道大的伤口,只是看到了手指上的那道细长的缝,难道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吗?真是太奇怪了!
医生为雨泽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并将那根受伤的手指重新包扎了一下,然后不断地为他输着血浆跟点滴,希望他能够早一点儿醒过来。
既然来到了仁心医院,那一定要去看一下心里面一直都在牵挂着的那个人……凌漠七。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下黄逸哲跟雨泽两个人,黄逸哲再看了一眼雨泽,便轻声道:“小泽,舅舅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下,希望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醒过来。”
雨泽还在昏迷之中,自然是不会去回应什么的,黄逸哲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便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走出了病房后,径直向着三楼走去,雨泽这里的病房是二楼,而凌漠七所在的病房则是在三楼,快步向前走去,很快便来到了楼梯口。
迅速地上了楼之后便直奔着凌漠七所在的1025号病房赶去,来到病房前,脚步突然止住,黄逸哲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哪有来看病人,手里面什么都不拿的,最起码也该拿一大束花吧。
不如现在就出去买?可是现在心里面最想要见到的人便是凌漠七,任何的礼物都比不过一颗真心来得更加的实在,他相信一向都很英姿飒爽、不拘小节的凌漠七也一定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
停在门口稍稍地迟疑了片刻,他在想台词,想一下待会儿进去之后,该先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断案子、抓凶徒一向都不紧张的黄逸哲此刻居然开始紧张起来。
想了一下待会儿进去之后要说的台词,黄逸哲便决定推开门走进去,用力地将门给推开。
可是当他推开门之后,先前在脑海里涌现过的台词似乎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随口道:“小七,我来看你了。”
没有听到回应,他不禁抬头去看,却发现病房内空无一人,不禁皱起眉头,“奇怪?人呢?去哪儿了?难道已经出院了?不应该啊。”
病房里空无一人,病床上的被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黄逸哲不禁倍感疑惑,“难道小七她已经出院了?”
如果不是出院了?那为什么病房里面会找不到她呢?
他急忙转身准备出去,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刚好跟从外面走来的凌漠七撞了一个满怀,凌漠七直接撞在了他的怀里。
“小七……”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再次见到凌漠七居然有一种恍然若隔世的感觉,他跟她不过才几天没有见而已,或许这是因为在禹桥村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有了更多的感悟。
“哎呦……”凌漠七仰头看着黄逸哲,原来是他来了,心里面也有些欣喜,原来他还记得她在这1025号病房。
欣喜之余,她也不禁道“逸哲?你,你来了?”
“小七,你怎么不乖乖地躺在病房里面,到处乱走呢!”黄逸哲宠溺的眼神看着凌漠七,不禁呵责道,其实他的心里面是担心她。
凌漠七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笑了笑,“整天躺在病房里面该有多闷啊,再说我只是不小心摔伤了头,又不是摔断了腿,不要把我当病人看待。”
“你本来就是病人嘛,你的头受了伤,本来就应该要好好休息的。”黄逸哲看着凌漠七的额头上的纱布,郑重说道。
“其实早就已经没事了,当时我从楼上摔下去,也不过就是把头给磕伤了皮而已。”凌漠七欣然一笑,“还有医生也都说没事了,还说要让我有时间多出去外面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晒晒阳光呢。”
“是吗?”黄逸哲微微挑了挑眉,“好,那我陪你去晒阳光,呼吸新鲜空气?”
“好啊!”凌漠七抿嘴一笑,便很主动地轻挽着黄逸哲的手臂,“那我们走吧,刚好我也很想要听你说说我不在的这些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凌漠七轻挽着的手,黄逸哲不禁怔了一下,原来他们俩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一直都处于这种暧昧的关系。
不过从现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了,等圣心高中的这两桩案子都解决了,那他就将心里面想说的话全部都告诉给她,然后向她求婚,用一生的时间去珍惜她。
“逸哲,你怎么了?”凌漠七看着有些痴愣着的黄逸哲,不禁用手在他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没什么,我们走吧。”黄逸哲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二人一起携手走出了病房,下了楼,来到了医院旁边的涟绮公园,然后一起在石板长廊上坐下来。
黄逸哲还未开口,凌漠七便抢先道:“逸哲,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去做了什么?”
黄逸哲双眼看着远方,意味深长道:“小七,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很奇怪地方,那里会让我终身难忘。”
“终身难忘?”凌漠七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那是什么地方?我也很想去啊。”
“那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不要去。”黄逸哲轻叹了一口气,“那里的名字叫禹桥村,是南苑镇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你去那里做什么?”凌漠七继续追问:“是办案吗?”
“可以这么说吧,是因为觉得会有所联系,所以我便去了那里。”黄逸哲接着道。
凌漠七连忙揣测道:“有所关联?难道是跟圣心高中接连发生的那两桩命案有关吗?”
黄逸哲点了点头,“嗯,当时我是这么以为的。”
“那到底有没有关联呢?你去了禹桥村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让你马上破案的线索?”凌漠七微微蹙眉盯着黄逸哲的若深潭一般漆黑的眸子,继续追问道。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黄逸哲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去了那里之后,我还觉得更加迷茫,现在我都分不清楚圣心高中发生的这两桩命案到底是自杀,还是她杀?”
“怎么会分不清楚呢?”凌漠七紧抓着黄逸哲的手,连忙道:“圣心高中发生的第一桩命案的死者是蔡斐颐,她是死在一楼废弃的女生厕所里,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枚纽扣,而且以她的家世背景,她没有理由自杀,所以肯定是她杀,而且凶手也一定是那个拥有粉紫色纽扣的人。”
“是吗?你这么确定?”黄逸哲不禁反问道:“为什么那枚粉紫色的纽扣就一定会是那凶手所留下来的呢?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去那里的时候,那里就已经围满了来参观取乐的学生,难道那枚纽扣就不可能是别的学生留下来的吗?或许……”
未待黄逸哲将话说完,凌漠七便打断道:“可是,那枚纽扣当时我们都没有发现,是我在检查蔡斐颐的尸体的时候发现的啊。”
“可是当时你也说那纽扣是在检查她的尸体的时候,在地上发现的,或许那纽扣原本就一直在地上,只是我们当时是当局者迷,所以没有看到。”黄逸哲自嘲的一笑,“或许那本就是自杀,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