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机关算尽,她却忘了自杀必须要有一个登高的借助物才可以,她还忘了将这根绳子给解开,并将它系在最该系的地方……木亭子的横梁处!可能她是害怕解开之后,横梁处打的几个活扣会自动解开,然后这具尸体也会从上面直接掉下来。另外,她更忘了将悬挂的高度给计算好,这具尸体吊的太高了,一般人上吊是不会需要这样的高度的,所以她绝对是被杀,而不是自杀!”黄逸哲振振有词的说着,在一边的警察听了他的这番话,心中都不由得称赞,他不愧为曾经破获几大奇案的神断!
尽管黄逸哲已经将这么多的疑点都讲了出来,梁傲却还是不愿意承认,因为他喜欢的人凌漠七就在面前,他可不想输于人前。
他依然笑道:“故事讲得很好,但这只是你的想象而已,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你又没有在案发现场,你确定你分析的会没有错误吗?”
“或许会有所偏差,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她绝对是他杀,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自杀!”黄逸哲轻轻挑眉道:“梁督察,请问,你还坚持是自杀的答案吗?”
“我……”梁傲顿时哑口无言,再说下去,只会让在一旁围观的警员觉得他真的是白痴。
“逸哲,你好厉害,分析得太对了!”凌漠七不禁拍手赞道,黄逸哲的断案能力,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
“头儿,果然就是头儿,只是看了看案发现场的一切就能够推算出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可真是厉害。”边说着卜庄也故意将眸光看向那边的梁傲,“这可比某些胸无点墨,喜欢自吹自擂的人强多了!”
“你!”梁傲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他冷一挥手道:“我们走,既然这里有人这么厉害,那我想,我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说着梁傲便要带着他的这一众手下离开这里,黄逸哲却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梁督察,你带了这么多的人手,刚好帮我在这里四处寻找一下证据,我想那凶手既然能在这里杀人,他就不可能会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留下。”
梁傲没好气的看了黄逸哲一眼,却也只能答应,“听到了吗?黄警官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照做!”
梁傲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那些警察便开始四处在周围低头寻找所谓的证据,到底能不能找到还是一个未知数。
“逸哲,我也觉得这不是自杀。”凌漠七伸手指向面前这具高悬着的女尸,“你看她的鞋子上面有明显的划损,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在这附近被杀害,然后拖到这里来的。”
“对,应该就是这样,那她会是从哪里拖到这里来的呢?”黄逸哲打量着这座木亭子,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北边的石板路,一条是南边的石板路。
如果说凶手是将人杀害之后再拖到这里来,那有可能是北边,也有可能是南边,看她鞋子的磨损程度并不是很重,应该就是被这一路的石板路给磨得,至于她鞋子上的泥土可能是中途经过有泥土的地方。
心里想着,黄逸哲便开始向着通往木亭子的北边的这条小路上寻去,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一路寻去,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又开始信步向回走去,准备向南边寻找一下线索。
而此刻凌漠七早已经先黄逸哲一步来到了南边,只见她的脚步停留在不远处,脚下有些泥土附着在石板上,这些泥土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所以都黏在了青石板上。
黄逸哲不禁皱眉,按理说这石板路上不应该有泥土的,这里没有开始动工建设,为什么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泥土,却唯独这里有?
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里存在猫腻!
“逸哲,你看,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泥土,却唯独这里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心细如尘的凌漠七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弯腰去碰那些泥土。
“的确很奇怪。”黄逸哲也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来,将那泥土抓起,这泥土的颜色有些泛红,跟刚才那具女尸的凉鞋侧边的泥土是一模一样,会不会她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呢?
“我知道了,她可能就是在这里被杀的!”黄逸哲连忙用手将那些附着在石子路上的泥土都挖起来,并还原本来的面目。
拨开泥土之后,发现那里的青石板出现断裂,断裂处还出现隆起,上面隐约可以看到血迹沾染在上面,低头仔细地去看,发现那里居然还留有几根头发丝。
黄逸哲连忙戴上手套,将那几根头发丝拿起,然后放在了证物袋内,“有了,现在只要弄清楚这两点,我们就可以肯定这到底是谋杀,还是自杀了。”
既然在这里隐约发现了血迹,而这里又有几根头发丝,很有可能这就是凶手跟被害者之间发生了争执,在争执过程中,凶手将被害者死死地按在了这里,不巧的是被害者的头部刚好撞在了这块青石板的断裂处的隆起部分,导致被害者昏迷或者死亡。
“逸哲。”凌漠七看着黄逸哲装在透明证物袋内的那几根头发丝,“难道这是被害者的头发?”
“有这种可能,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自杀很快就可以有一个结论了。”黄逸哲站起身来,“待会儿我们将那具吊在木亭子内的女尸给放下来,然后看看她的头上究竟有没有伤痕,然后我们再让向南回去验一下这根头发的DNA是否跟这死者相同,如果相同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立案调查,这绝对不是自杀案!”
“那我们这就回去,比对尸体!”凌漠七也连忙站起身来道。
黄逸哲的心却显得有些不平静,看着手中那放在证物袋内的头发丝,他有些担心,如果这真的不是自杀,是他杀的话,凶手会是谁?
如果雨泽刚才在办公室内说的话都是真的话,那这件案子会不会也跟他有所关联呢?
“逸哲,你还在想什么呢?”凌漠七轻推了一下黄逸哲的手臂,“走吧,很快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
黄逸哲这才收回思绪,跟着凌漠七一起回到了木亭子内。
尽管此刻心里面很复杂,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切也就由不得他了,他现在在这里的身份只是警察,办案的警察。
说做便做,黄逸哲将那根紧拴在木亭子支撑柱上的绳子给解开,然后缓缓地松开绳子,与此同时横梁处打得那几个活扣也如他所料迎刃而解,这时其他的两名警察去接住这具女尸的尸体。
随着绳子的慢慢松开,很快那具女尸便被放了下来,果然一切如同黄逸哲所预料的那样子,这根看似是上吊用的绳子根本就只是穿过木亭子的横梁处,不曾系在上面过,很明显这根绳子的用力点是这根柱子,是凶手从横梁处扔过绳子的另一端,然后紧拽着绳子的另一端将尸体用力地向上拽起,然后才将绳子绑在了旁边的石柱上,以让尸体不至于掉下来,用以制造出上吊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