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帝都
“包子啊,热腾腾的包子啊,又嫩又油的大包子啊”街市中,一阵阵叫卖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这是当今最为繁华的帝国大周的帝都,早上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三公子,王爷交代过,今天您不能进去”一座华丽的楼宇内,楼宇内一阵胭脂水粉味,正面上书写着三个大字“群芳楼”,一名身着武士服的中年人拦住了一个少年。
“我说啊,你怎么这么死板,我就是进去听听曲子,唱唱歌,又不是去干啥,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少年一个闪身,但是中年人依旧拦着他,目光坚毅。“我说,你有没有温柔一面,估计你没有看见过漂亮的歌女,你有没有看过大周朝最美的舞姿,有没有喝过大周朝最甜的花酒?这样,如果你不拦着我,咱们就一起进去,三少爷我请客”少年眼见没有办法,只能打着哈哈,来软的。
“属下没有见过什么歌女美酒,属下这条命是王爷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三公子如果真的要进去,属下只好得罪了”中年人忽然下了决定似得,眼里露出了说不出的认真。“得,得,别动气,咱们回王府,干嘛这么较真”少年没有办法,挥了挥手,摇了摇头。
“哎呦,这不是武成王家的三少爷么,呵呵,又来这里喝花酒啊,啧啧啧,我跟你们说,堂堂我大周朝的王侯子弟,不学无术,你们知道他的两个哥哥么?武成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群芳楼里面走出来三个少年,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忽然一个人指着少年开口道:“我说,木冉兄,真是好久不见,最近听说你学宫武试还停留在初级,啧啧,马上成人礼了啊,不过有你垫底,我们都不担心,哈哈哈”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指指点点的说道:“没想到啊,当年齐林十六岁边关封将,齐蓝十六岁镇压方外邪道,到头来,他们的弟弟确实.。”少年忽然回头,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没有说什么,转身朝着人群中而去。
少年一路沉默没有说话,早上的太阳撒发着暖热,少年脸色十分低沉,这个世界上,谁不希望自己封王拜相,镇守一方。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显赫的家世,拥有一权势滔天的父亲,拥有镇压边关的哥哥,拥有一个横扫方外的二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和他开了个玩笑。少年一边走,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些年,纵横花场酒楼,他无非是想寻求一个让自己麻醉的地方,但是醉后,所有的东西都会醒来。
“三公子,到了”身后的中年人默默的开口,一路上他都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他。少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府邸,这是大周朝贵族府邸中也算显赫的一座深宅大院。门口朱红色的大门印染着这座王府的显赫,大门上挂着一座牌匾,书写“武成王府”,这是开国人皇亲笔书写的。象征着无比权势。大门口,两排身着银甲的武士整齐的罗列,脸色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这是武成王的亲兵,当年随他征战天下的死士。少年抬起脚,一步步朝着王府走去,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如果在成人礼时候达不到学宫的要求,自己就会被贬黜出帝都,前往一个小城,过一个闲赋的地方官。因为大周朝宗法令:“皇室王侯子弟,学宫文试武试成人之时必须达到文及举武及尉”,这是为了防止随着时间的交替,出现上层贵族出现迂腐和重武轻文的思想,影响国家发展和统治。大周朝时至今日六百载,未有一人能打破这个规矩。
“是惶儿回来了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着一身淡雅的常服走了出来,这个就是武成王的妻子,武成王妃,也是少年的母亲。
“参见母亲大人,儿子回来了”少年看着眼前的妇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知和父亲争吵过多少次,这些年,母亲的两鬓都白了几缕。“对了,惶儿,你大哥从边关派人送来了一株上好的黑血人参,我已经叫厨房给你熬好,你大哥说希望可以缓解你的气血不足,其实孩子,没必要太苛刻自己,做一个闲赋的贵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说完妇人又开始哭泣。
“没事,母亲大人,别难过了,孩儿知道,您要注意身体,孩儿都懂,母亲,我想一个人静静,先行告退”少年行了一礼,转身朝着王府后山走去。武成王妃看着少年的背影,她知道,这些年,都苦了他了,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少年都不肯低头,他一个人如此年少就承担了这一切。
武成王府后山,这是武成王府独有的一座山林,少年从懂事起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山顶看着远处的林海,这一切已经不知不觉十五年了。“你为何一直跟着我,四年了,你一直跟着我,难道你不嫌烦么?跟着我这样一个废物,真是委屈你了”少年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一个中年护卫都会紧紧的跟随他保护他。
“三少爷,这是酒,其实,跟着你,不仅仅是王爷的命令,也是我要求的,当年,是我没有做好,让王妃收到袭击,影响了胎气,都是属下的失职”中年人默默的拿出几个葫芦,递给了少年一个,自己默默的坐下。“当年,我们五十个兄弟,保护王妃,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少年你知道么?我多么希望当时我也死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我一点办法没有,最后,依然让那群刺客伤了王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天我都会梦到下面的那些兄弟们在怪我,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解脱”中年人不待少年开口说出了这一段辛秘。
“放下吧,我不怪你,我知道父王这些年为了治好我的病,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家里所有人都在努力,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这一切没有办法改变了,真的,老天,你真狠”少年笑了笑,大口大口的喝着葫芦里面的酒,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我,不服”少年不知道喝了多少,慢慢的沉睡去,最后嘴里依旧说着这三个字。
“唉”一声叹息,远处,一个身穿紫金蟒袍的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撕裂空间迈步进去。
“这一切,总是需要然来承担,既然如此,本王还有什么放弃不下,本王不信本王的三子的命格是凡人”一座荒庙前,一道紫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