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么有爱的画面,拍下来卖给报社,是不是很值钱?”
人群中不知有谁嘀咕了这么一句,顿时,咔嚓咔嚓的手机闪光连成一片!
“唐炎,你玩儿够了没!起开!”滕曼注意到周遭的变化,想着若是明天的报纸上再闹上这样一出,自己还能在北京待么?日子简直没法过!
唐炎置若罔闻,依旧抱着不肯松手,眼看着滕曼在他的身下抗拒、羞愤、恼怒,却又拿自己毫无办法,心中恶劣的滑过一阵快感,“小曼,你知道吗?你是有多让我又爱又恨!”
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颈部,微微收力,滕曼便开始呼吸困难,脸色也因为缺氧,而导致暗红。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嘴角紧抿。
唐炎知道,就是把她给掐死,她也不会求声饶,而自己,也不会因为她的死了就放掉她!对于这个女人,他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狂热!
稍稍平静了下内心的汹涌,唐炎缓缓的松开五指,脸上的紧绷也所缓解。滕曼一旦得到喘息,羞辱感立即从四面八方袭来,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不管不顾的扬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甩在他的左脸!
“唐炎,你个变态!”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台下的人群有开始骚动,咔嚓声响彻整个大厅!
唐炎阴鸷的瞪住身下的女人,忽然使劲的扶起她的腰,未待到她站稳,就转身离去。滕曼一个踉跄,由于刚才的姿势实在高难度,刚一起身的她只觉着头晕眼花,一手支额,一手扶腰。
‘哐啷’一声巨响,惊动了所有人,继而是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夹杂一声怒吼:“关门!******今儿一个都别想出去!”
疯了!滕曼第一时间便听出这个声音出自何人之口,顾不得腰部的不适,在骚乱的人群中寻找罗盛开的身影。放眼望去,只有惊慌失色、四处逃窜的人,按理说依着罗盛开的身高和长相,很容易找到的,此刻却遍寻不着!
疯狂还在继续,唐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装修无比豪华的舞台,被砸的惨不忍睹,酒吧内保安和工作人员统统训练有素的将人群分开男女两边,开始责令他们交出手机。
唐炎阴测测的脸,湮没于缭绕的烟雾中,他背光而坐,高低起伏的肩膀,充分说明他此刻的怒气,聪明的人都明白,这时候,离他远远的,才能保命。
滕曼倒也不是不怕死,可是罗盛开不见了,她第一个想到是被他给抓了起来,所以,她必须要去问清楚!
滕曼一靠近,便被他吐出来的烟雾给呛了一口,绕过边上的一张高脚凳,在他身侧停下,“你把我朋友弄哪儿去了?”口气笃定的,就好像是认定了人是被他给藏起来了。
唐炎刷的别过脸来,即使是背着光,眼神也凌厉的让人不能忽视!
滕曼猝不及防的跌入那方深潭,眼见他的左脸颊清晰可见的指印,不由深蹙了眉,“把我朋友放了,我们立刻就走!”这地儿,她是一刻都不要待下去!
“呵,走?滕曼,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家卫生间?发泄完就走?”阴冷的字句,一字不差的进入她的耳膜。
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那你想怎样?”
唐炎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摁灭了指间的烟,古怪的笑,“急什么,我能把你怎样。”说完,自顾倒上酒,仰头一饮而尽!
滕曼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阖上双眸,舒出一口气,“唐炎,如果你非要抓着我们之前的过节不放,那成,以后我见到你绕着道走,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行吗?”
“不行!”他狠狠的将手中的高脚杯砸向地面,面目狰狞的攫住她的一双肩膀,“我就是要抓住不放,那道坎儿,我还就是迈不过去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如今可以肯定,唐炎心理问题还不轻,他和七年前有很大的不同,眼中的时常出现她读不懂的讯息,“我,我不想知道,你放开我……”滕曼无力挣扎,只是清冷的睨着他。
唐炎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像一颗杂草种子一样,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疯长着!任凭他是割也好,拔也罢,甚至是火烧,都没法从自己内心根除,痛的,永远都是自己,她倒像个没事人儿般的在他跟前晃。
“我真想破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这女人的情商难道都是负的吗?非要我用强的是不是?”说归这样说,他的神色已经略有好转,不似方才那般似要将眼珠都瞪出来。
滕曼心虚的别开眼,嗫嚅道:“还是不要吧,那里面的东西,很恶心的。”
“你……”简直是鸡同鸭讲!唐炎失望的看了她许久,才颓然的放开,对她,他始终做不到硬下心肠。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滕曼顺眼望去,一群身穿唐朝工作服的人不知在争论什么,有几个已经在往这边跑。
“老,板门口,门口有好多,好多……”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惊恐!
不等唐炎发火,巨大的轰隆声已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声音确实来自门口。
“MD,哪个不长眼的?这是随便撒野的地儿吗!”唐炎倏地从高脚椅上跳下,不耐烦的推开跟前的人,几个箭步与率先闯进来的温景之碰个正着!
温景之一身的迷彩服,伟岸、英挺,脚踏军靴,十足的威武!
“呦,当是谁呐,原来是小叔,怎么,看中了我这地儿,要挪做作训场么?”唐炎将垂在身侧的双手插进口袋,一脸玩味儿的瞅着眼前的男人,不经意的扫了下他身后那一队训练有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