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今天不会疼了。”温行昀实在想不到别的话来安慰她,笨嘴拙舌的说了这样一句。
虽然作用不大,可是伊一还是很受用,她羞怯的点点头,主动勾住他的肩膀,轻啄了一记他的下巴。
男人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女人没事儿这样主动干嘛?难道不知道这样楚楚可怜又故作勇敢的样子,已经最大限度的挑起了他的凌虐冲动么?
温行昀喷火的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同时,手下也没闲着,缓而重的游移着。
伊一浑身不由得一颤。
从鼻子里难耐地哼出的那一声,把她自己都吓到了。她有些慌张,带点怯意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熠熠生辉;那表情,极其无辜。
他低咒一声,有点控制不住力道。
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似要将她淹没。
这一次的温行昀是清醒的,他也充分照顾到了伊一的感受,热烈而又不失技巧,带领着她臣服于身体的本能……一次两次,伊一都是浑浑噩噩的,但她的身体是愉悦的,她从一开始的青涩,在温行昀的带领下渐渐学会回应,在激烈中,体会身体的极乐。
对于温行昀来说,他已经禁欲许久,如今这个女人是他名正言顺可以碰的,伊一的身体带给了他极大的快乐,当一切结束了以后,他有些贪恋的不愿离开她的身体,保持着最后结束的那个姿势,大汗淋漓的趴在她身上。此刻,他们两人都是一身汗水,这会儿紧紧的交叠在一起,伊一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还很灼热,而且他一个人高腿长的大男人压着她,也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喘了两口气,又忍了一会儿,才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你,你压的我难受。”
其实伊一想叫他老公来着,可想想,又觉着太过亲密,虽然符合身份,可感觉上还没到达那个程度,以免给他嫌弃,她暂时还没想到要对他怎么称呼。
温行昀趴在她的身上还在那回味着,听伊一忽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把他本来有着着的满腔缠绵的心思,立刻给打击掉了一半,他颇有几分懊恼: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情趣啊?
想归这样想,他还是分了点支撑力在自个儿的手肘和膝盖上。
男人憋屈的不愿意搭理她,趴在她身上既不挪地方也不接她的话,兀自生着闷气。伊一就是反应再迟钝,也隐隐明白自己在这会儿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所以,她就躺在那里再不敢吭声了。
伊一虽然看着瘦,可浑身上下摸起来还是肉呼呼软绵绵的,既不硌身体,曲线还好,温行昀自然是爱不释手。
他们保持着那个姿势有很长时间,等伊一觉得身上的汗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发现温行昀在她身上又动了起来。男人的动作不太大,只是贴着伊一慢慢的摩擦着彼此的身体。
等伊一回过神想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伊一倒也不是排斥这样的事情,因为她的身体是欢愉的,可是,他难道就不累么?
“那个,你吃得消么?”
这话,显然让男人不高兴了,什么叫他吃得消么?这是赤裸裸的质疑吧!
这话很伤他的自尊,后果很严重!
男人大起大落,堪堪过去一半,伊一就吃不住,不自禁的开始求饶,呼哧带喘的:“你,轻点儿。”
轻点儿?“没轻的!轻了我怕你不过瘾!”
伊一委屈的咬着牙,仰着脸直吸气,这男人怎么这样说话呢?完全和平时两个样儿!
鉴于温行昀喜欢极了伊一的身体,他们的新婚之夜,过的比较激烈,这一晚几乎就没有分开过,他在她身上不停的耕耘着,而伊一也只能怀抱着一颗奉献的心,任由着他索取。
伊一睡觉果然如她所说不老实。
温行昀被她踢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到床边上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身看向伊一,发现着她已经横着睡了,一直脚还保持着踢他的姿势,抵着他的后腰。
这么大一张床,她居然还有这本事?若不是看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他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追着他踢的了。
他有些郁闷,床气也有复苏的迹象,难道是昨晚还没有将她榨干?所以,她还有这么大力气的踢人?温行昀还想再睡会儿,便忍着床气推了伊一一把,见没什么动静,俯身看了她一会,好么,她睡得正香,果真还打着小呼噜。
男人看着她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释然的笑了一下,认命的将她手脚归拢。然而,安稳了还没有两分钟,怀里的人便开始挣扎。温行昀有些失去耐性了,他以前好歹也是个军人,要制服这样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又怕自己的蛮力把人给伤着了,所以,只得提高了音量的喊出声:“再不老实睡觉我把你扔地板上去了啊!”这句话很有震慑力,因为伊一停下了动作,然后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朝着温行昀的方向看了一眼。温行昀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也溜溜的看着她。伊一并没有完全清醒,她直不楞登的看了一会温行昀,然后像是稍稍的想了下,便一头扎进他怀里老实的又睡了。
温行昀既好笑又好气,将下巴搁到她的发顶,也迷迷糊糊的再度睡了过去。
两人睡在喜庆大红的被子中,面对面,相互拥抱在一起。冬末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洒在他们的头顶,那画面远远看去,温馨又唯美。他们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先醒过来的是温行昀,他在身体刚刚有意识,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漆黑的发顶,自己的一只胳膊上正枕着一个脑袋,手臂上被好几缕头发缠绕着。他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垂目看了看怀里的伊一,她睡得很安稳,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脑袋老实的靠在他的胸口,嘴角居然还留着口水,把他的胸膛弄湿了一块,黏哒哒的,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除了莫轻衣,他长这样大,还没有其他女人睡过他的床,虽然他一醒来想到的是莫轻衣,可是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如今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