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滕曼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二话不说,只是伸手开始解他衬衫上的纽扣。纤长的手指划过他健硕的胸膛,她这一细小的举动也落在他的眼里。
男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身体一颤,随即,铺天盖地的温存,随着他炙热的吻一同落下,她几乎无力招架,只是本能的任他为所欲为。
她才隐隐记起,好像听初锦说是头三月不能同房的呀!
可是温景之他异常的温柔克制,在最美的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靠在她的耳侧,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叫我,怎能不爱你?”
滕曼身体一阵痉挛,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刻停止了知觉,只感觉整个世界都迷漫着他的气息,她无力回答,只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事后,滕曼疲惫的反而睡不着,她望着身边殄足的男人,想着两人经历的点滴,心中感概万千。
她想: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幸福也都没有固定的轨迹可循,然而一段婚姻,宽容和理解,缺一不可,适当的退步,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彼此。
而她和他,要去学的,远远还不止这些;不过,幸好,他们从未放弃过!
见过不让人省心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让人省心的!
这人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温老三。
打小就是一闯祸的祖宗,上至他的爷爷父亲,下至他的发小朋友,愣没几个他是看在眼里的。
住在那一片区的,都是清一色官儿家,要说京城这个地儿,随便从你身边过的,那都能是一个角色,遍地权势。可说到温家,是独独这一家儿。
他温行昀是谁?温总参的嫡孙!
一开始,在他们那个圈儿里,辈分儿大小,不是按着家世来的,而是按着年纪来的,可后来温老三不同意,用他的话说,那叫孬蛋,没种!是个男子汉,就得真打实干的靠拳头说话!
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个排名儿:滕冀永远是垫底儿的,那小子本就最小,又生的实诚没心思,三局两胜,愣是一场都没赢过;其实老大也是没有悬念的,谁还能不服覃昱来着?真正的争斗是老二和老三之间的,虽然排名都不好听。
杜西文是四个人当中最最贼猾的,家里是世代从商,直到他父亲辈儿,才开始从政,俗话说得好,商奸官儿滑,这小子就是集商人的奸和当官的滑头于一身。
如果要让温行昀选的话,他宁可和老大覃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鼻青脸肿伤筋断骨的也没事儿。那也好过被这杜西文算计!
所以,温行昀很是无奈的坐稳了那老三的位置,和原先一样,没得变。
京城四少就是这样来的,其实也就他们内部一场分清大小的小内斗,传到外面,就不知为何成了权贵圈儿里的谈资了。
说到这四少,又不能不说到他们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叫滕曼一个叫莫轻衣。
这俩丫头,又无一例外的,整天是和他温老三混在一起的。
这不,原本这文文静静学习一级棒的滕曼,也愣是叫他给带坏,不论逃课打架,上夜店喝酒,夜不归宿的,都有她一份儿。
按温行昀的话来说,他那是提前培养媳妇儿的人选,不过他这念头也只敢在那几个发小面前提提,可不敢往滕曼的跟前捅,那丫头的心气儿可高,闹不好,她可是要跟他绝交的。
这莫轻衣呢,又和滕曼不同,她打小便柔柔弱弱,一副被惯坏了的小公主模样,到哪儿,都得别人来迁就她,可她还得挑人,就爱跟在温行昀的屁股后头转悠。
其实温行昀一开始还真没对莫轻衣动什么心思念头,可他就满足于她那一副以他为天的依赖。那让他极有成就感,也就什么事儿总爱偏袒她一点儿。
这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心知肚明的以为,这温老三怕是移情别恋了吧?
可别看大家伙儿都这样积极上心,唯有三个当事人跟局外的似的,该怎么还怎么,每次出动,也总是三人行的时候为多。
小时候闯祸么,顶多是逃逃课,捉弄捉弄老师,和同学打打架什么的,除了让家长和学校头疼一点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事。
等他们稍稍大一点,正值青春期的时候,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什么叛逆,不学好,纨绔,诸如此类的帽子,也都往他们头上扣。他们倒是无所谓了,可关键是家里受不了。
温行昀的父亲常驻英国大使馆,他的母亲又是一英国长大的皇家淑女,管不了呀!只靠着温家的老家长,那也是一个忙得不可开交,能几天不着家的主儿,他纵使有心,却也没力。
好在温家的次子那时候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他这个小叔叔,几乎包揽了所有温行昀叫家长的机会,一边护着老三,一边瞒着家里头。
这小叔的护,可真叫一个护!
想想看,温行昀他们就读的学校,那不是一干的高干子女,也是一群的小皇帝小公主们,有几个是肯买账的?篓子捅到温家小叔这儿,无论大小,处理的妥妥当当。
一路下来,倒也有惊无险,如果不是十八岁那年在诱情犯了事儿,温行昀这辈子还真兴许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纨绔子弟了。
那年他跟人打架,不仅打的那男孩儿破了相,还差点不能做男人,就差没把人给打死!最后惊动了温家老爷子,当时他是雷霆震怒,扬言要将这小子的手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