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噼里啪啦的一通保证,像个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眼底却有掩藏不住的促狭笑意。
还笑?滕曼看在眼里更气。她扫了一眼墙角,指着角落,像在工作室教训那些不守纪律的小学员一般:“你,站在这,好好站,等我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才能回房睡觉!”
温景之为之气结,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有些尴尬的说:“我又不是孩子,要不,我们换个方式?”他死皮烂脸的一笑:“要不,你今天在上面吧,好不好”
“呸!美得你!”滕曼狠啐一口:“不爱站是吧?那行,跪键盘去!二选一你没旁的挑!”
最后的结果嘛,当然是以滕曼强势的态度取得胜利。
温景之穿着她今天才买回的夫妻居家服,趿着拖鞋,可怜兮兮的站在墙角,每每她经过,他就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她。好几次都看得她差点心软破功。
虽然这举动是极其幼稚,但是温景之很配合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姿张扬挺立,那就是玉树临风的一道风景啊,真真赏心悦目,极养眼。
滕曼心里暗笑,却还装作没有私情好讲的模样,独自回房看她的电视,哼,叫你出去招蜂引蝶,还没法儿治你了?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播放的啥玩意儿,滕曼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就轻手轻脚的摸出房,想让他进来睡觉。
不想墙角居然不见了他的身影。滕曼又扫了一眼客厅,仍不见他。正当她准备去别的房间找时,温景之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老婆,你找我啊?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滕曼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没等她开骂,温景之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颈项。
温景之笑的狡黠,低头和她四目相对,距离极近,呼吸相错,她的心跳急速加剧起来,脸上一片燥红。
温景之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声音因着沾染了****,听上去低哑而不失性感:“罚站也站够了,老婆就看在我乖乖听话的份儿上,上床去罚我吧!你想呀,堂堂温首长被你骑在身下,多威风!是不是,是不是嘛!”
整个城市刚被薄雾笼罩的微弱日光唤醒。微掩的窗帘时而被风吹佛,轻盈撩动。空气里满是清晨的馨香馥郁。
滕曼破天荒醒的很早,她随意的伸个懒腰,深深呼吸,贪婪地吸收着万物苏醒的蓊郁葱茏。
她轻手轻脚的侧了个身,发出窸窣的响声。温景之还在睡梦之中,他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十足放松,眉头全然舒展开来,嘴唇微微抿着,睡衣敞着若隐若现的露出坚实的胸膛。他的手臂充当着滕曼的枕头,脑袋却埋在她的颈窝里,睡的安然而静谧。
滕曼退了退,以便能更仔细的打量他,他的眼睫毛很长,长到闭眼时会有淡淡地投影轻浅的印在眼睑下方。这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应该也是极美的。他的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
吕美艳那只腐女曾经说过,你家那位五官深邃,眼睛一眯的时候最性感,让人欲罢不能又深陷其中。可惜她没见过温景之睡着的样子,否则她一定不会说他眯眼的时候最性感了。
这么想的时候,她是骄傲又得意的,因为他这个样子只有她能看见!
正当她看得入神。“熟睡”中的温景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声音糅合着早间的慵懒:“好看么?看够了?”
滕曼被当场抓包,有些尴尬,却仍是嘴硬道:“不怎么好看,也就是早上起来稍稍发了会儿呆。”
男人倒也不生气,噙着抹淡淡地微笑将她拥进怀里:“那你发什么呆呢?那么入神?”
滕曼小嘴一撅,十分孩子气的往上钻,最后从他怀中仰起头,龇牙咧嘴的笑:“小叔啊,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阴德了,才遇上我这样的好老婆,看把你养的,真叫一个帅气!”
温景之忍俊不禁,他这么帅气,和她挨得着边儿么?
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坏心眼的说:“是么?你确定不是老天在惩罚我?”
滕曼一怔,恍惚了好一阵才明白他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说她不好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形恶状的跨坐他的腰间,摁着他的肩胛,“我哪儿不好了?啊,我什么地方就不好了,老天爷就拿我来惩罚你?”
温景之呵呵的笑,由着她闹。
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平等的,谁先爱就注定要受伤害,温景之以为自己是做好了准备的。
他爱她,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毫无顾忌的爱了;而她爱他,则还要他拉起她奋起突围,磐石不移地等她,才有可能换回不尚均等的对待。
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守着她,如同守着自己领地的狼一般,只要发现有外来生物想要入侵的迹象,一律在他的处心积虑下打发走,在这一点上,他温景之一直承认,自己是有几分阴险、甚至是凶残的。
即便那人是他打小一直疼爱的侄儿。
他不说,不代表他就不知晓,他不动手,只是因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和滕曼之间,温行昀,也是众多考验中的一个,一直以来,她做的都很好,这一次,他希望,也不会有意外!
滕曼料想的没错,温行昀便是知道暖暖是他的女儿,也没有做出任何让温景之和她难堪的事情,起码,长辈那边暂时还不知情,只是他去托儿所那边的时间明显增多。
这天,滕曼闲来无事,想着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暖暖那小丫头,很是想念,便打算在午间过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