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叹口气,就知道她在好奇这个,“不是,她是我的兵,是覃昱送到我手里的兵,特种兵。”
他不再说话,滕曼也知道,能说的就这么多。
“你们,可把她给害惨了!”一个女特警,就这样被他们生生毁了幸福啊,就算是有一天,她能毫发无伤的走出灵犀门,可是,她的爱情呢?她的,孩子呢?
温景之拢着眉,“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中间有一段时间,是要将她撤回来的,可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我和覃昱也都盼着她好……”
他觉着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拢了拢身边的女人,转移开话题,“好久都没有去看暖暖了,也不知她在寄宿学校怎么样了。”
一提到暖暖,滕曼便来气,“都是你,出的这叫什么鬼主意?让一个点点大的屁孩子去什么上学呀!”太狠心了,这根本就没有童年了嘛!
“温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再说,你前阵子的状态不好,暖暖跟着你,不见得是好事,家里最近又事儿多,难免会有个疏漏的地方,我们多过去看看她也是一样的,昊昊不是也在吗,他们可以做伴啊!”
温景之说的句句在理,滕曼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好反驳,不过,她最近真的是太忽略那孩子了。
“那我们今天就过去看看她,好不好?”
“好,当然好,为夫愿为夫人您鞍前马后!”
滕曼好笑的扭了他的手臂一记,“贫……”
“对了,我在医院看到苏晓,她好像是去给苏白拿药的,你知道吗?居然给了我跟我过,这个月底,苏白和飞月要结婚!”
车子放慢速度的使上纵横交错的立交,滕曼突然间想到这样一件很是让她震惊的事。
看着温景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实在是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早知道啊?
“喂!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好歹给点表情啊,你就不意外啊?”
温景之就是这样一人儿,只要是不涉及滕曼的事情,其他,基本很难引起他太大的反应。
“我怎么就该知道啊,他们又还没有给我送请柬,不过想想也不意外,闵飞月等的,不就是这样一天么?”不过,这对于苏白来说,可未必是好事儿,说不定还是被迫的呢!
滕曼撑着脑袋想了想,幽幽的将眼睑眯成一条细缝,“可我怎么觉着,飞月她有点苏白强迫症呢……”她只是这样轻轻的呢喃,可一边的温景之却好耳力的听了个清楚。
“什么叫苏白强迫症呀,你可别整新鲜医学名词啊!”他们的事儿,他也管不了这样多,尤其是感情上的,他最怕的就是这些事儿了,拐七绕八的,想着他就觉着头疼,这辈子,他就只要烦心滕曼一个人的事儿,就够他喝上一壶的。
滕曼的表情稍显忧伤,“你是没有亲自见证过他们俩的爱情,飞月,说到底也是个长情的人,又爱憎分明的,一旦陷进去,即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我就怕她,钻了牛角尖,不肯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别到时候什么都无法挽回了,才看懂自己的心。”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圆了那个初恋的梦,却丢了真爱。
当然,如果此刻闵飞月和苏白仍然是相爱的,那她也是相当乐见其成的。
温景之知道她说的是吴天,这一点,他倒是有些惊奇,原本他以为,闵飞月和苏白能在一起,她应该是感到高兴才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
“小叔,我们到时候去参加吧,我想去看看当上新娘子的飞月!”
温景之笑着点头,她想去,他自然是要奉陪的……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趟,还能遇到那个早忘得不知到哪儿去的人唐婉婉。
“你这联系的这什么鬼学校啊,还全托呢,什么人都能往里放,这要是把咱家孩子给拐带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滕曼一见她就蹭蹭的火冒三丈,出口当然是没好话。
温景之一副脑袋疼的的样子,抚着额角,“好好,我知道了,别吓着孩子好吗,曼曼。”男人说着将滕曼和暖暖轻轻推到一边。
唐婉婉一脸痛心,她也许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一次意外碰面,她想,见不了女儿,那么来看看外甥女,总行吧?可没曾想,竟这样巧。
唐婉婉心里有苦,可她也知道,这都是她自找的,她对不起这个女儿,对不起滕家。这些年,她也曾努力的想要去弥补,可是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哪怕只是偷偷的看滕曼一眼,都成了奢侈!
因为滕曼不想见她,所以,她几乎都不怎么出现在公共场合,可是她的年纪一年一年的大,人也老了许多,看到人家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自己呢,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还要硬撑着替唐宪守住一分心血。她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想要得到那种家庭的温暖,可偏偏老天就是不让她如愿,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么?
可是她究竟错在哪儿?背叛腾远山也并非她所愿,如果当年她不是滕家收养的女儿,如果当年她能坚定自己的信念,相信腾远山,也许她如今就到不了这样的境地,说到底,还是一句造化弄人!
方才那名幼儿老师此刻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些个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那对夫妻是孩子的父母,就是园长不来提醒,她也懂得,能把孩子送这儿来的家庭是得罪不起的;可刚刚那个中年女人,前不久还给学校建了一座亲子园,也是学校方的上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