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门板再次合上的声音,和他窸窣的脚步声,滕曼用力裹着丝被,背对他,真是憋气的慌。
男人伸出一臂,环上她胸脯,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捞进怀里。他凑过去,吻着她的耳廓,温柔低语,“乖,别气了,我替妈妈认错,打扰到我们的好事,现在姜茶也喝了,我们,继续?”
滕曼只注意听他前半段的道歉,却没听清他含着她耳垂说出来的下半句,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粗鲁道歉,便没好气地回了句,“我捅你一下,再跟你道歉,你能高兴不?”
他埋进她颈窝,低笑出声,“只要你高兴,我任凭处置没意见,可是,你拿什么捅我?你又没有这个……”他不怀好意的挺动了下臀部。
滕曼翻了个身,脸红扑扑的,咬牙恨恨道:“你个臭流氓!不许还手!”低吼着,未待他应允,她便有了动作。
她掀开他的浴袍,对准他胸口,就是一阵乱啃乱咬,泄愤完毕,她得意洋洋,睥睨着他,兴奋的数着牙印!
忽而间一个重心不稳,滕曼冷不防被他提起,她不明所以之际,怔忡间,便见他的脑袋也埋进她胸脯。
她推拒,他便埋得更深,滕曼只能喘息着,语不成句,断断续续,“你你,无耻!说好不,还手。”
他似乎极喜欢这样子逗着她,邪佞的勾着唇角,“我怎么无耻了?我明明有齿,再说,我也没用手,这叫做:以牙还牙!”
日子清闲下来,温景之也是好久没有试过睡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竟然还不赖。
他捞起一只抱枕,坐倚在床橼,望着身边还在贪睡的女人,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他喜欢这样偷偷的看着她孩童般的睡颜。那感觉就像在是享受偷偷摸摸的小幸福,生生被她的不设防给迷得七荤八素,心甘情愿的找不着北。
这种喜悦太过绚烂,竟让他萌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
温景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后,放轻了动作下床。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他洗漱完毕后,直接去了书房。
刚一打开电脑,那军部信息就铺天盖地而来!
无一例外的,矛头指向最近在京里养精蓄锐的安卿。
这案子按理说应该转到覃昱手上去,军部是不能直接参与其中的。自从上次的爆炸事件发生后,那原本的重大涉黑案件,直接升级成危害公共安全的恐怖案件。
温景之想要在这时候急流勇退,怕也是不可能,最起码,在这个案子破掉之前,他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的。
情况大抵是这样:军部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安排过一次清剿活动,对象是所有被怀疑与灵犀门有染的集团、公司、或者是娱乐场所。
收获还是有的,不仅端了好几个灵犀门设在北京的情报机构,还十足给了安卿一个下马威。
这次行动温景之事先是不知情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在休假,这样大动作的行动,他是不会考虑批复的。
没错,这样一来,确实是人心大快了,可是那些公司和娱乐场所,解决了多少的就业问题?如果一下子全处理光了,那人力资源部还不得闹翻天?
他上次和安卿就此事也谈过,那个男人,十足人精一个,而且狂傲的很,当即便表明态度:漂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家,家大业大,恐怕得漂个十几代,才能完全洗干净。
他的说辞更是一套加一套的,“其实,我倒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我的这些地盘儿,都是给国家交税的,至于暗地里的生意,我洗钱的时候也是照样在交税,说起来,也是合法的纳税人!你若不爱听,要么就换种说法儿,我不做黑,照样有人做,你可别跟我说总有一天你要将黑一扫而光这种空话!既然不能杜绝,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至少,在我的范围内,我可以给你管理的很好,我们之间说合作,你也不会同意,但我们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点约定,你看,如何?”
温景之很少有佩服的人,不过,他觉着安卿应该算一个。
事后,两个人似乎也达成了一个默契:你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招惹!
于正,对于安卿的打击自然是不会少的,如果他的抗击打能力强,那么就是彼此周旋的久一点。
于邪,一日为黑,终身为黑!被逮,算安卿倒霉,也是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一样,扑与被扑,抗击和反抗,千百年来是一直没有杜绝过,在坚持自然规则之下,各有各的过法……
这个决定到底是谁做的?温景之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家老爷子逼迫自己回部队使的伎俩?
可这样做,未免太把正事儿当儿戏了,应该不会是。
温景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老宅一趟,他得找覃昱好好的谈一谈。
午餐过后,滕曼拖着酸痛的身子,正想要出去活动下筋骨,最近她吃了睡,睡了吃,什么外交活动都没有,整个人好像都长了一圈子的肉,再这样下去可真不行!
听温景之说下午要过去覃家,自然是想要过去和初锦聚聚了。
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关进了书房半天不出来,亏得滕曼和初锦两个人也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聊天了,所以,对于男人们的忽视,她们也不是很介意。
初锦三个月的身子,已经稍稍有点显怀了,滕曼探出手掌,轻轻摩挲在她的腹部,感觉那块微微的凸起,眼神充满了羡慕。
“我前两天听你婆婆说,你和小叔也打算再生一个是不是?”初锦见她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的肚子周围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