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这是闲的没事儿干,才做做饭的,家里不是有张妈吗,不需要曼曼去学这些东西的,厨房不安全,看,我一个大男人都能弄破手,我这是皮糙肉厚,要换做曼曼,指不定伤成什么样儿呢,你说是吧,妈?”
柳如仪也不表明态度,可她不言不语的,让滕曼心里没底,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晚上,小夫妻两个人躺在床上就柳如仪女士最近的表现做了一番的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和温耀祈吵架了,心情不好。
能怎么办呢,体谅体谅她呗!
“老婆,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呢!”
男人的手又不老实的自她的衣袍之间滑入,触及那柔腻的肌肤后,更是爱不释手的一路点火。
滕曼一把将他按住,“不行,你妈说,不能由着你乱来,要懂得节制……”
这晚,他以消极怠工为由,变着法子折腾,从床上到地毯,从地毯到阳台,下半夜的时候,天上飘着毛毛细雨,沉醉在****中的两人都没有察觉,一晌贪欢的后果,就是男人感冒了。
滕曼就奇了怪了,同样是在阳台上,同样是不穿衣服,同样是淋了些雨,为什么她完全没事,而他却感冒了呢?
“小叔,你不舒服就歇着吧,这些让我来,洗个碗,我还是会的,快,一会儿给妈看见,她又有话说……”
温景之看了她一眼,也不坚持,便让开身子,给她腾了个地儿,自己则倚身在门框,看着她在厨房忙碌,那感觉竟也是无比知足的。
碗一洗完,她转身就要走,男人只微一使力,便扼住她的腕,她略微挣扎,学着他的口气嗔道,“别闹了,我煮了碗姜茶,待会儿把它给喝了。”
腕上略一紧,疼得她咝了一声儿,下一秒,身体便撞进他怀里,他伸手覆上她的颊,灼得她一缩,他更使力,扣住她的下颚,拇指延着她的唇,反复摩挲,力道渐渐加重,唇上一阵火辣,她低声呼痛,欲推开他。
男人更是变本加厉,唇际传来丝丝干裂的疼,心间一恼,她张嘴就是一口,他轻笑,任她咬着,等她终于松口,腥甜的血味已经充斥了满腔。
“就是亲一口,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当我强了你呢!”男人不正经的戏谑,额间的不舒服,让他蹙了蹙眉。
滕曼嗔怒,随手便是一记,不小心却打到他拇指处的伤口上,那处没有贴伤口贴,此刻点点腥红,血珠正缓缓外渗。
“呀,你怎么不躲!”她又惊又急,眼泪也流了下来,打上他的指头,淡化了那抹血色。
“哎呦,好了,不痛的,怎么还急哭了呢!小伤口而已,好了好了啊!”男人只好撇去头昏脑胀的不舒服,委身安慰她。
她抬起泪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谁急哭了,谁急哭了?”
他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头,“好,你没急,是我急,我不能见你的眼泪,你就是我的肋骨,还是最软的那根,摸摸看,就在这儿。”说着,拉着她的手,往他的左胸处探去。
滕曼终于破涕为笑,掐了掐他结实的腰腹,她就知道,他说起甜言蜜语来,能把人活活给腻死。
“唔,姜茶再煮一会儿,你先过去坐着。”
他阖着眼,嘴角噙着谑笑,不置可否,只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在他怀里小声咕哝,这男人真是腻人的不像话。
滕曼知他的身子一向温暖,此刻,竟是煨得她发烫,并且感受到头顶的呼吸,粗重而浓浊,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伸手探向他额际,不由惊诧:“你在发烧!”
“好像是。”他轻应了声儿,紧了紧怀里的人,更不愿多话。
她忽而挤进他的腋窝下,作搀扶状。
他睁眼睨着她,眉梢轻轻上扬,眼角有点点笑意,“你做什么?”他好笑地问。
“扶您呗,怕您老脚底子虚,到时候摔着,可赔不起呀。”她理所当然地答。
他气结,故意将重量往她身上压了压,让她不堪重负,又咬牙竭力支撑,那种吃力的表情,令他觉着很愉悦。谁让她又说他老?
她抽空抬脸看他,见他微瞑着眼,眉心轻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估计是烧严重了,顿时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使劲儿的直了直腰杆,尽力扶起他,跌跌撞撞的穿过大厅,又上了楼梯,这才行至卧房,将他安置在床铺之上,她累得够呛,忍不住小声抱怨,“可真沉。”
他半躺着,眉目放松,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略有兴致的拉住她的小手,“陪我……”
滕曼无奈,只好坐到床边,拉起一边的丝被给他盖上。
晚风抚起窗帘,清白的光流泻进来,拖曳了一地,渐渐爬上他清俊的侧颜,月白照着他,泾渭分明,一半掩进幽暗里,一半曝在白光下。
这光景,让她突然想到生病的西施,不禁有些莞尔,都是美人儿呀。
她摸索着想要去开灯,他微微睁眼,借着月的光华,制住她手上的动作。
滕曼一顿,生病的人最大,便顺了他的意,不开就不开吧,她垂首看着他,轻声说,“还是吃药吧。”这样子,怎么行呢?先前他不肯吃感冒药,说是,最近这几个月都不要吃药,只是一个感冒而已,撑一撑也就过了,可这会儿都烧成这样了。
她看见自己,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儿里,只觉整个人都要被吸缠进去似的,直直下坠,她别开眼,继续道:“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