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仔细的揉搓,到略略的用力紧握,滕曼不舒服的哼了一声,男人意识到自己动作的粗鲁,极力的忍了忍。许久之后,粗哑的嗓音,含着湿气在她的耳畔升起:“曼曼,醒醒……”边喊,手里的力道也配合着紧了紧。
滕曼咬了咬唇,坚决不愿回应,今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若是回应了,必定是被他折腾个半死。
除了舒缓的音乐声,就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男人的有些粗重,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在生着闷气,不死心的搂着她的身子贴个亲密无间,仿佛只要将两个人贴成连体婴似的,就再也分不开。
这样下去不行,滕曼浑身泡的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又红又软,身后的男人又不依不饶,大有不把她叫醒不罢休的架势。
牙一咬,滕曼索性睁开眼,经过酒精蒸腾的双眸,泛着淡淡的红色,氤氲着一层迷蒙,水汪汪的,诱人的不得了。
她会示弱,她会扮可怜,温景之吃她这一套。
所以,当他望着那一对跟麋鹿般无辜的双眸,祈求的睨住他时,心里头就软的不像话,她还醉着酒,她不舒服,可他却还想着那点私欲。
无奈又懊恼的亲亲她的小嘴,“走吧,我抱你出去睡觉。”
滕曼见效果已经达到,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的有些失落,以前,不是挺霸道的么?
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她们往往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所以,你永远都不要试图去弄清楚女人的心理,不是有首歌这样唱来着么?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再猜,小心一头陷进来。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这样一副景况:温景之为两人擦好身子,又帮滕曼把头发给擦得大半干,这才抱她去床上躺着,他自个儿刚要起身,便被她一把扣住脖颈。
“你哪儿去?”
温景之一愣,身下的女人此刻间有说不出的娇憨,丰润的唇瓣微微噘着,欲语还休的模样。
“醒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到书房,你先睡,乖……”
滕曼咬着唇角,稍稍使劲,拉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让他走,原本不是太长的头发,这么久没有修剪,已经看不出先前的形状,这时候,经过水的浸淫,又在发梢滴出一个个尖儿来,水珠在上面凝聚一番,倾身的姿势,陡然间让它滴坠的如同下着小雨一般,侵袭了滕曼半裸的肩颈,和身上的薄被。
温景之盯着她光洁皮肤的湿迹,有几滴已经从她滑腻浑圆的的肩头越过,晕湿了她身下粉色的被单,他的眼神又开始模糊,喉结轻滚,“好了,刚刚才给你擦干,又被我弄湿了……”
这是,什么话?
滕曼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干脆借着他的力量,将自己送到他的跟前,一个湿热缠绵的吻便翩然而至。
男人一手撑着床面,以支持两个人的重量;一手扶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至于吊的太吃力。
这一次的吻,完全由她主导,不那么热烈,却另有一番的味道,她调皮又好奇的探进他的口腔,挑起他要挽留的念头,又趁着缝隙溜出来,轻咬他的柔软唇瓣,性感的嘴角,再往下的下巴,顺着那条美人沟来回的轻舔。
“停,曼曼,我真的得去书房,有个视频会议要去主持,你先睡,等我那边结束,再继续好不好?”
温景之的气息整个乱掉,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只是声音有些喘。
滕曼极不高兴,这还没有好全呢,又要去忙么?她不置可否,坏心眼的一仰头,凑近他的喉结就是一口,不轻不重,磨了磨她发痒的牙。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眼中被撩拨起的欲念,不经掩饰的窜入她的瞳孔。
可是,真的得走。
他一离开,滕曼便挫败的整个身体往里一靠,将薄被往头顶上罩,她是不是很没天分的?为什么难得想要勾引他一次,还能失败呢?
她想到不久前在客厅听到他说的话,如果不是以为她睡着了,他还会说出来么?
他是不是在害怕,怕她还会跟以前似的,死活不肯再跟着他?扪心自问,她滕曼,如今是不是还有那个勇气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没有任何眷恋?
不行,想想都觉着全身提不起劲儿来,胸口发闷。
唔,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任何一个女人,都经不起他这样处心积虑,有意无意的温情诱惑,何况是一直都渴望爱的她?时至今日,她要将自己从他的生活中完全剥离,必定是鲜血淋漓,所以,她也怕更加舍不得,连带着那份不清不楚的亲情,都愿意忽略不去想,好好的爱他,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她的个性里没有犹豫这个词,一旦在心里有了决定,她便要去做,一如当初跟罗盛秋解除婚约,一如当初跟小叔将错就错,一如不久前理清楚她的感情,这更加坚决了她要温景之的那份心。
滕曼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烦躁的翻来覆去好久,还是没有等到温景之回来,终是按捺不住,她觉着她必须得做些什么,要让两个人完完全全的彼此坦诚。
这样想着,赤着脚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吕美艳发了条短信:“你一般都是怎样勾引你家老钱的?”
因为时间正好是大部分夫妻办事儿的点,吕美艳同志正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老钱的********。
乍然看到这样一条让人口水狂喷的短信,还真有点吃不消。
这个女人是要玩哪套?一会儿跑到酒吧去买醉,问她什么情况也不说,一会儿又发这样风骚的短信,这让吕美艳严重怀疑,滕曼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