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解释!”这还不是他放任的结果,他可以解释啊!
温景之按住已显激动的她,“你要我怎么解释?就说罗盛秋被你捉奸在床?曼曼,我就猜到你会这样冲动,所以才不要你去和你父亲说。你知道罗盛秋的母亲打电话给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吗?你认为她会实话实说?加上报纸上的一番渲染,我们只能暂时先忍下来,等你父亲气过了,再慢慢给他解释。”他稍显底气不足,只能将眼底的心虚深深埋葬。
滕曼整个被他搞混,“不对,难道我爸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去相信一个外人和报纸上的八卦?她该为自己的信誉感到悲哀吗?
“再有,如果你还想要你在杭州的事业和你的自由,那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说出真相的好,有哪一个父亲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被人这样欺负?”不得不说,温景之的这个理由,才真正戳到了滕曼的要害,她如今怎可能放开自己苦心经营的工作室?
简直一团乱麻,滕曼将双手插入长发之间,“那怎办?你就这样帮我背黑锅?”
“在杭州的时候,我不是曾经答应过你,为你撑腰么?忘了?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成了一条贼船上的人了。”滕曼苦笑出声,这时候,亏得她还能自娱自乐。
“我是捉贼的人,怎么能是贼呢?”温景之见她已经冷静下来,便缓缓起身,来到窗台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颗烟,开始‘慢性自杀’。
“温家这边,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说,放心,这情况只是暂时的,你只要看我的眼色,跟我配合就好,不会出纰漏的。”
似乎也就只能先这样了,滕曼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想其他,够烦人的。
“这两天你就不要抽烟了,对伤口愈合没好处,家里有内服消炎药和退烧药吗?要没有的话,我给你买去。”
温景之弯起嘴角,颊边的酒窝乍现,“嗯,这么快就入戏了,不错!保持你现在的这种心里和状态,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很需要!”
整个晚上的一顿饭,滕曼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食不知味。
温家的厨师是一个地道的北方厨师,加上在京已经几十年,上桌的每道菜都京味儿十足,蟹黄鱼翅、罗汉大虾,珍珠鲍鱼……
总之,除了几个素菜,没几样是温景之能吃的。
滕曼低低的在他耳边提醒,不要吃太油腻的,海鲜更是不能碰,鸡和虾也不能,最好吃素。
偏不明所以的柳如仪,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儿子夹那些菜,还满脸慈爱的盯牢他,似乎不看着他吃进去就不罢休似的。
温景之则异常淡定的把一只虾剥个干净,递给一脸担心看着他的滕曼,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那只光溜溜的大虾集中到滕曼的身上,她接又不是,不接吧,难道让他吃?伤口会化脓的。想着,他们俩现在好歹算是盟友了,只能硬着头皮迎向那只虾。
温景之干脆直接送至她的嘴边,用眼神示意她把表情放自然。
滕曼倒也配合,凑过粉粉的脸颊,张口快速的就着虾来了一口,啊呜!由于太过急切,竟不小心把他的手给咬了!
“咝,你轻点,把我咬着了。”温景之笑着望了眼手指,那里有一个尖细的牙印,竟发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达他的神经末梢。
他温软的嗓音和说出的话语,令滕曼再一次羞红了脸,才嚼了没两口的虾,居然就匆忙咽下了,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的,开始轻咳。
温景之一惊,反应迅速的拿过边上自己的水杯,凑到她的跟前,“怎么呛到了?喝口水吧!不能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滕曼这会儿没空跟他回嘴,丢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只能在肚里腹诽一番,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温景之一边给她喂水,一边给她拍着背顺气。
如果到这时候满桌子的人还看不出来怪异,那就枉费他们一个个都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了。
首先发难的自然是温景之的母亲,她那张美艳的脸,在一开始温景之把剥好的虾递到滕曼的面前时,就开始一点点的垮塌,直至温柔笑意完全消失。
“景之,小曼也不是孩子了,她要吃虾,自己会剥,呛着了,自己会喝水,用不着你这么手忙脚乱的。你说,是吧小曼?”温母的眼光像把利刃,凉飕飕的射向滕曼,皮笑肉不笑。
滕曼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望向温景之。
“妈,我自己的女朋友,对她宠着点,是应该的!”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女朋友?
单身了三十四年的儿子,突然说自己的女朋友?这要是换做平时,柳如仪是开心还来不及了,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心头的刺,人家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可她急,他不急啊,给他介绍对象吧,他要么说部队忙,要么就是干脆不睬她。
今天倒好,冒出一个女朋友来,还是滕家的女儿!且不说她在外界的名声有多差,就说这两家的关系吧,不久前她还唤她奶奶来着,要死,这都是什么辈分儿!
温行昀虽看过那张报纸,只是还是没有当事人亲口承认来得劲爆!果然,俩人之间有奸情!环视了周围所有人的表情,惊讶的能把眼珠给瞪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张了张嘴,桌下的脚立即伸过去踩了她一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