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她也知道啊!
两人将兰十七送回了学校,驱车往他们的私人会所赶去。
那处地方很是偏僻,滕曼也是没去过几回,不过,置身其中,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这里,一直都没变,奢侈的要命,怎么烧钱怎么来。
且还只为他们几个服务,算的上是一处他们共同的家了。
姐弟两个进到包间的时候,几个男人正在里头筑长城,一股子烟味儿,呛得滕曼愣生生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温景之把位置让给滕冀,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抚着她的背,“这么晚你还过来干什么,不好好待在家休息。”谁没有责怪的意思,可到底不是欢迎啊。
滕曼难受的呼了口气,无力的剜了他一眼,好啊,嘴上说忙,原来就是忙着搓麻?
男人掩饰性的顺着眉心,撇撇唇,“我也是刚到一会儿,被他们磨得没办法,才陪着摸几圈儿,你以为我愿意呀,回家睡觉多舒服,对吧?”
最后两个他特意凑近滕曼的耳边说的,带着某种暗示的味道。
“呦,小婶儿呀,好久都没见你了,看你把小叔调教的,这不难得玩一次么,再说,今晚我们都睡不着!”说话的是杜西文,这男人平日里不说话,老爱装斯文。
滕曼不语,哼了哼,径自来到覃昱的身边,将手肘搁上他的肩膀,望着笑的一脸温润的男人,不禁有些感概,“覃大哥,我发现你如今是越发的不把我放眼里了,你说说,这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
众人的嘴角抽的厉害,还覃大哥呐!这辈分乱的。
覃昱好脾气的笑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叩她的脑门,“我才不去呢,看看你后面那位,他不欢迎我。”
滕曼啐了一声,“难道不是忙着陪大嫂和小侄子吗?”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覃昱失笑,不由的想起心头的那个小女人,眼神不免又软了几分。
“知道还问,没大没小的!”
即便是多少年不见,两个人之间的熟悉程度还是老样子,相处起来一点都没有隔阂。
温景之翻翻白眼,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在场的这么多人当中,这女人从小就不和他亲。其实也不是说不亲,而是一种敬而远之,印象当中,她唯一一次好好跟他相处是送了他一颗糖。
男人按了按太阳穴,幽深的眸子穿梭在面前的五个年轻人之间,看他们在笑谈之间不时流露出来的熟稔。
他突然有些气闷,疲累感也慢慢的袭来,索性靠在沙发上假寐。
食管深处突然一阵发痒,窜至喉间,猛的轻轻地咳了起来大家一道循声望去。
滕曼蹙着眉头回首,便见男人斜倚在沙发上,肩头耸动,声音不高的咳嗽,却将他一张俊容憋得通红。他上次回家时似乎也在咳嗽,不是太厉害,当时她也没放在心上,怎么还没好么?
男人觉出身侧的一边微微塌陷进去,他睁开双眸,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滕曼走近了,这才心惊的发现,他眼眶凹陷,眼下还有明显的青痕!小手爬上他的眉间,轻抚。
“是不是少了你,哪儿都干不成事儿啊?犯得着这样拼命?”说完,恨恨的捏一记他的脸颊,一点都没肉,眉头越皱越深。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拉至嘴边亲吻,“你捏什么,真下得去狠手。”他叹息着,身子动了动,将脸埋进她的细腰间。
众人不约而同的收回目光,覃昱若有所思。
“小曼,你陪着他去休息吧!”温景之到底不比他们,他们忙起来叫做一个人分作两半,而他,就是分作三半都不够。
那边的温行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他最近老是咳嗽,是不是病了?”
温景之从老婆温暖的怀里抬头,射过去一个锋利的目光。
“闭上你的嘴巴,覃昱要清一色了,你可别点炮!”
他话音刚落,温行昀手一抖,打了张一条。
“唔,不是让你别点炮么?胡了……”
“不带你们这样的,我一来就清一色!靠!老三,你故意的是不,小鸟都放出来了……”
温景之窝在滕曼的腰间轻笑,笑的眼角细细的纹路都出来了。
滕曼顺手抚了抚,心里叹息着,总是不太舒服,感觉自己的男人被奴役了似的。
“累了就去休息吧,硬撑什么?咳嗽还抽烟,就不能对自己爱惜点?”
男人灼灼的睨住她垂下的眼,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你心疼?”
难道她表现的这样明显?
可是她记得他们俩个人还在冷战,为毛隔了几天不见,就自愈了?
滕曼欲言又止,淡淡的收回目光,出口清冷:“如果这样想你会好过点,那我不反对。”
男人有些失望,不是说小别胜新婚的么?他怎么一点也没觉着?
“老婆,那你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滕曼好笑的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来耍赖这一套!
“那你不回家的时候都怎么睡的?”
“所以啊,我好久都没睡了……”温景之出口无力,似呢喃的叹息,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走嘛,这里好吵的。”
现在知道吵了?她若是不来,他还不是玩得尽兴?
可能看穿了滕曼心里想的,温景之立马开口堵住,“我刚才只是替你弟弟一会儿。”当他是铁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