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对了,如果唐炎会爱上我,就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了。可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温行昀他是爱我的呢?滕曼,你敢肯定,他爱的是我?”
莫轻衣咄咄逼人,凄凉的笑着,逼近滕曼。
“你究竟想说什么?衣衣,该不会以为,他爱的是我吧?”回想起那天温行昀喝醉酒后跟她说的话,滕曼只觉着好笑。
莫轻衣嫣然一笑,出口却是无比的苦涩,“为什么不?你们处得来,这谁都知道,还有,我是旁观者,比你更看得清……”
“是吗,那你这个旁观者,看看我呢,如何?”
温景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突然的出声,吓了两个女人一跳。
滕曼转过头,见他的脸色很差,似乎酝酿着什么恼火。
莫轻衣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平淡的叫了一声:“小叔,你有听壁角的习惯吗?”
一句话,就能将人呛个半死!
如今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不好惹!
滕曼拉了拉莫轻衣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你怎么来了?有饭吃啦?”男人在她跟前站定,滕曼这才顺着他伸出的手一把捉住。
温景之凌厉的眼扫过莫轻衣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含着抹警告,含着抹深意。
“我们不在这儿吃,有饭局。”拥着自家老婆,温景之的神色立马放柔。
滕曼偏头望他一眼,“不早说!”
“衣衣,那我就先走了,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有空我就回来陪你!”对这丫头,她当真生不出气来。
这是第一次跟温景之出去吃饭,滕曼愣是要求他将车开回去一趟,怎么着也得换身儿衣裳呀!
“回去做什么,买一身不就得了,来回跑,你也不嫌麻烦!”
他觉着这样就挺好的,纯白的羊毛长外套,黑色裤袜,膝下小皮靴,干练,又不是优雅,主要是干干净净的,他喜欢。
“你盯着我看什么呀!”这,真是,看得她浑身别扭,连坐姿都换了好几个,忒不自在了。
男人邪气的笑道:“我看我天仙一样的老婆怎么了,别的女人我还不屑看呢!”
听听,这嘴巴甜的,是个女人听了都该心花怒放吧?
滕曼止不住唇边蔓延开的笑意,“你就贫吧,油腔滑调的,跟抹了蜂蜜似的!”
唰!吱……
路虎那优越的性能,在连续超了两辆车后,猛的在路边树荫底停下!
那被突然超车的车主正欲开窗破口大骂,一瞅,人那车牌,顿时像蔫了的气球,讪讪的缩回了脑袋……
滕曼也是很诧异,侧头狐疑的望向男人,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身侧男人便一跃而起,整个黑影就朝滕曼压过来!
于是,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嘴巴就被封住。
四片唇瓣相贴的时候,滕曼恍惚间听闻有霹雳啪啦火星四溅的声音传来。
原本宽大的空间,突然之间显得狭小,男人缠上来的劲头很猛,直把滕曼挺翘的胸都压疼了!
两个人的鼻息相对,此刻的眼眸里,也只能容得下对方。
“你,刚刚勾引我……”男人一字一顿,墨色的眼眸泛着危险的幽光,唇瓣有意无意刷过她的。
滕曼不敢乱动,撑着他胸膛的手掌,隐隐感觉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熨意,灼热,滚烫!
女人气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我看你丫的别是精虫上脑吧?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
“我没有!”这是无辜吗?这是无辜吧!
温景之摇摇头,柔然的嘴唇上传来丝丝麻意,“你刚刚说什么了?”男人声线低哑的提醒她。
滕曼眨着大眼,想了想,“没说什么呀!”
见男人不满意的盯着她,又道:“我没有?不是,呵呵,肯定不是这句……”边想,边偷偷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这男人,难道还能知道她脑子想什么不成吗?
“哦,那就是,油腔滑调,嘴上跟涂了蜂蜜似的!是,这句吗?”她是说着玩玩儿的,并没有诋毁他的意思!
男人似乎是满意了,“我怎么油腔滑调,嘴上涂蜂蜜了?你尝过?”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人家这不就是一比方吗,你也要计较啊!”滕曼无辜的差点都要对手指了。
当然要计较了,这话对着他说说也就罢了。
“嗯,以后这话,不能对着其他男人乱讲,别人家夸你两句,你就说人嘴上涂了蜂蜜,知道不?”这种话,容易让男人想歪。
温景之是正儿八经的警告,滕曼是嘴上应着,心里不齿:怕是只有你会这样想把?
两人就那样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摸着,亲着,暧昧着。
没多少工夫,天色便以暗下,这下可好,滕曼是衣服也没换,妆也没画,素着一张脸,堂而皇之的进到盛世。
滕曼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不记人,除非是三天两头出现在她面前的。
包厢的奢华,简直超出滕曼所能想像,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亮的几乎就让人睁不开眼!
温景之拉着她的小手,顺时针的给她一一介绍,反正都是些听着就觉得是来头不小的官儿。她只好挂上最庄重的笑容,一一问好!
他们一到就开席了,滕曼微囧,合着,所有人这是在等他们呐!
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他一脸的自在,没看出有什么紧张或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