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呢?脸上的表情,对笑容!她真的很少笑,基本都是抿紧嘴唇不说话,酷的不能再酷。
“也就内样吧,无所谓辛不辛苦。”
闵飞月收回盯着窗外的视线,调回到滕曼的脸上,来回巡梭了一番。
“你倒是一点没变。”
她拖着话音,顿了顿随即又道:“只是我很意外,你竟然没有跟罗盛秋在一起!”那丝笑意,竟含着了然和讽刺?
好久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乍一听来,滕曼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为什么非得跟他在一起?”
滕曼将心头的那点不悦压下,撩了撩嘴角,“这世上的事儿,本没有绝对,就像你,谁能想到,你竟然能在部队这种苦地方呆得住?”
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滕曼,几年没见,我发现,你似乎,都没什么长进!”
闵飞月的口气越发的不客气起来,兀自将奶茶的吸管不停的搅动,透过玻璃杯,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红豆正翻江倒海般上下浮沉。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到北京来?为什么会成为一名军人?为什么舍得剪了我一头的宝贝秀发?”
她接连的反问出一串的问题来,原本平静而自制的脸部表情,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可怕!
滕曼不安的觉着,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壳而出……
闵飞月偏头抬起下颌,刚刚长及颈部的短发,有一簇缓缓的滑向她的嘴角,将那一抹明显的冷意敛去!
为什么,滕曼有种被敌视的感觉?对方是闵飞月,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一阵铃声突兀的打破紧绷局面,这是滕曼新为温景之而设的铃声,而且还是他本人在结婚那天的版本,独一无二!
滕曼只好低头接电话。
“赶紧回老宅去,快!”
对方就这样一句话,搅得滕曼一头雾水,可听那口气似乎出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刻也不敢耽搁,滕曼匆匆的告别闵飞月,驾着那辆招摇过市的红色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被抛下独自一人的闵飞月,一张冷然的脸,更是阴沉的教人不愿去看。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被爱人背叛的滋味!”
滕曼前脚还没跨进家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吵闹声,是温行昀的声音!
这犊子,怎么了这是?
“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没用,我决定了,就是来知会大家一声!”这话,横的。
滕曼环视了下客厅的人,除了俩老,见温景之的哥嫂都回来了,甚至还有坐在温行昀身边,缩在角落不吭气的莫轻衣。不过是两天没回家,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儿吗?
“爸、妈……”滕曼的出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哥、大嫂,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给我带礼物没?”
小样儿,贼兮兮的往大嫂,贺雪身边钻。
高贵优雅的贺雪,即刻从刚刚的薄怒中缓过神来,微笑着点头,“有,当然有的,哪一次能少的了你的份儿?再说,你结婚我们都没能赶回来,这份礼,还真轻不了呢!”望向滕曼的眼神,柔的过分。
说句心里话,小时候,这丫头跟行昀很是合得来,老是在一起玩儿,连闯祸,都是一起的,她原本以为,自家儿子是喜欢滕曼的,没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竟是差了一个辈分!
她当着这么不了解儿子么?
再看看那个莫轻衣,儿子在这据理力争,强硬表态,可她倒好,往那儿一坐,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就碍眼!
滕曼说话的档口,不动声色的瞟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目光滑过近乎呆滞的莫轻衣,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询问的直接对上了温行昀。
他的脸上尽是疲态,眉间是挥不去的轻愁,在接触到滕曼疑惑的目光后,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移开。
“行昀,听奶奶说两句,婚姻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人家衣衣说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们就应该尊重她,你说呢?”
柳如仪见气氛不是太好,赶紧的出来打圆场。
这孩子,温家的长孙,从小就很有主见,认准的事儿,执拗的很,整个家里,似乎除了自己那儿子,没人能劝得动他。
人家姑娘不同意,难道他还要逼婚不成?这岂不成了笑话么?再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交待呀!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呀!怪不得,上次他说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这么多长辈在场,也轮不到她滕曼对这事儿评头论足,不过,按她的想法儿,衣衣那丫头,就是要对她用强,不然,等着她开窍,估计有点难度。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听就知道是自家男人那挂着军牌的路虎,OVERFINCH猎枪版。如今的部队这么有钱么?连配车也这样牛气豪华?
不一会儿,男人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依然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身姿跟棵雪松般苍劲利索,步伐沉稳自持又不失优雅,在见到沙发内坐着的两个罪魁祸首,微微蹙了蹙眉心。
“爸妈,大哥大嫂。”他径自来到自家媳妇儿身边,向她伸出手,将她带到另一侧空着的沙发坐定。
“这是开批斗大会呐,一个个绷着脸的。”
男人的手自拉住滕曼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此时手指更是探入她的掌心,时不时的搔一下,这是他最近以来新培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