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嫂子,你这是,唱内出啊?”吴天第一个嚷嚷开了。
温行昀耸了耸肩,笑着望向温景之,“好了,小叔,你上吧,丫的脾气你最清楚。”
嘿嘿,他乐的看好戏!
在一旁干杵了半天的正主儿,抬手扶额,真真儿是惯得没个样儿了,也不看看今天这什么日子,能玩儿么?
“我说,老婆,你就不心急么?”新郎官阵营里头一次发出一阵暴喝声,这话问的,忒有水平了。
“我急呀,可你应该比我更急吧?”那头也不甘示弱,不矫情,不扭捏,她这是说事实!
今天不是新娘子最大么?作为新郎官儿的他,不声不响的躲在后头,就能顺利过关,哪儿有这样的便宜好捡?她很没面子的好吧!
温景之挑着嘴角,想象着门板那边的人儿是如何一副骄傲的模样,心头就漾开了无数的小花儿。
“嗯,老婆说的是!好了,先开门,别闹,晚上随你怎么罚我,好不好?”这包容宠溺的声音,真是恶俗透了!
两边阵容的配角都忍不住一阵的恶寒,“咦,真肉麻!”
说话的内个,真是那在训练场上被人称为“修罗”的温景之么?这待遇,天差地别呀!
“不行,那你唱首歌给我听。”滕曼又出幺蛾子,一副小女儿的羞态,隔着门板对自家男人撒着娇。她还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呢!用他喊她的那个嗓音唱歌,肯定好听!
温景之一脸为难,这丫头,果真是胳膊肘朝外弯儿的主儿。
“要不,就唱吧,不然——”温行昀若有所指的抬着手腕,给温景之看时间。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平日子里都不敢跟他对着干的那些个家伙,也都壮了胆子起哄:“要不就唱吧,老大!嫂子这也不容易,前阵儿还‘千里寻夫’呐!”
门里的滕曼听到这样一句,顿时囧的顿脚。
“唉,那你开门呀,我记得你房里有钢琴,没有伴奏我怎么唱?”
这丫,还真唱呀?滕曼一阵热血沸腾,原也只是想为难为难他的。
“哪,先说好啊,不带耍赖的,男子汉一言九鼎的,我开了门,你可得唱哦!”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这女人,竟敢质疑他,该打!
“快点吧,你不急,我急!”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哄哄自个儿的老婆,也没啥丢人的!
原以为,滕曼穿着那身婚纱的样子他都见过不知几回了,惊艳过了,也就淡定了,可哪知真正到了眼前,温景之还是很不争气的被自家老婆给勾得三魂丢了七魄。
温景之望着眼前宛如人间天仙似的老婆,脚下都忘了要挪步。一晚没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眼神相互交缠,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身边的人一阵的起哄,温景之回过神,再上前一步,揽住她裸露的肩头,将头纱拉过给遮住小半,“没有披肩么?会冷。”
这男人,可真会煽情,滕曼这样想着,脸上升起一抹娇羞,“就你事儿多,在房间呢,冷什么?”边说,边把他拉至钢琴前,给他打开盖子。
“你会弹吧?”她记得,有一次看他打开钢琴触摸过琴键。
温景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边儿上,“我们一起,好久都没有碰了,很是生疏,你帮我。”
温行昀闻言在后面嗤笑,这小叔,还真是谦虚!要么就是矫情。
修长苍劲的十指轻轻搭上琴键,试了下音,朝滕曼点点头,一串音符瞬间在他的指间流泻出来。
滕曼讶异的瞥了他一眼,讶异于他的指法熟练,讶异于他选的歌——《你是我的眼》。
这是一首有些伤感的歌,温景之深沉的嗓音,却为它平添了一份情深,在高潮部分,滕曼忍不住要为他和声,没有经过排练,两个人却演绎的精彩缠绵。
一曲唱罢,众人呆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开始鼓掌!还是吴天有眼力见,赶紧遣走所有的人,很狗腿的为他们掩上门。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一点也不喜气!”滕曼撇撇嘴角。
温景之只是笑笑,在她唇边窃的一个吻,“曼曼,你就是我的眼,没有你,我就是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瞎子;没有你,我的世界就是色彩再多,对我来说,也是多余……”
这番话,他是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出来的,滕曼立时被感动的不行,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胡说,不准这样咒自己。”什么瞎子不瞎子的,她不爱听!
经过一番的苦战,新娘子终于要出门,眼看就要功德圆满,却被一个陌生电话绊住,而电话那端的内容,才真正是一枚超级炸弹!
“所以,你不能和他结婚,你们这样,会后悔的!这是——”****!?
滕曼万分震惊的回味着最后两个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就****了?谁?这是说的谁?
温景之闪身进来,望着一脸惨白的滕曼,不明所以,“怎么了,不舒服么?”他紧张的走上前,双手还没触及她的肩膀,她人已退开。
一双迷惑的大眼,似被一层厚厚的浓雾掩盖,一片茫然,还有慌乱和,惊惧?
温景之指尖一蜷,慢慢握起来,她的这表情,让他有很不好的感觉,瞥见她手中紧紧攥着的手机。
“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诶,我说,你们这是在玩儿哪出啊?大家伙都等着呢,要看,晚上回家看去!”滕冀忙的晕头转向,一回头,见这俩当事人像牛郎织女似的杵那儿两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