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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塔

随着谭师的话落,厚重的塔门应声缓缓开启。一众学童争先恐后地进入塔内,塔门随之关闭。

待得塔门关闭后,塔外的投影水晶便投射出通过塔内记录水晶传达的学童在塔内情况的巨大影像,供塔外看台上的人观看。

事实上,除了每层都有的记录水晶外,每层还有一名考官存在,主要负责记录每名学童的最终成绩以及防止学童在塔内出现意外或者作弊行为的发生。

随着塔门的闭合,轩宇皓立马感受到了塔内与外界的不同,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重力的存在,即使很微弱。

“开始了么。”轩宇皓自语道,接着试着弹跳了几次,却恰巧被路过的杨昊看到,于是杨昊嘲笑到:“装模作样,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座深山里捡来的野孩子是没法和我们这些拥有皇亲贵族血脉的人比的,注定你是个垫底的!”

“哦,是吗?”轩宇皓不紧不慢地说道:“话说得有些早了吧?可别到时候被我甩在后面,打了自己的脸。”

“你。。。。”杨昊本来还想反驳几句的,却看到一旁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轩婉梦走过,匆忙甩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就急忙追上去献殷勤去了。轩宇皓也懒得理他。

“宇皓哥哥,杨昊那家伙是不是又想找你麻烦?”这时上官莹嘟着小嘴凑上来说到。

轩宇皓不禁莞尔,道:“宇皓哥哥才不怕他呢。倒是你,以后要离那家伙远点。”

“哼!等我变厉害了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再欺负人!”上官莹露出凶狠的俏皮模样。

“知道了知道了,莹儿最厉害了。”轩宇皓摸了摸上官莹扎着辫子的头发,说到:“不过现在还是先测完试再说吧,时间很紧的。”

“好的,嘻嘻!”上官莹紧跟着轩宇皓向楼梯口走去。

到了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口处,轩宇皓发现每个台阶不算高,但阶面却比较宽,想来在更高层,重力更强的台阶上,每走一步都将异常困难,更何况要走完整个阶面,乃至整个楼梯。不过如今似乎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了,已经预想到后面艰难情况的轩宇皓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道:开始吧!便一脚踏上了第一个台阶,向上迈出了第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众学童受到的压力也在一分分的增强着。刚开始,试金塔前三层众人还有余力说说笑笑的,到了第四层,偶尔能听见几句叫苦声,再往上第五层,已经有一部分学童落在了后面,被拉开了差距。而跟上来的也再也没有谁有闲情开口了,因为这里的重力程度对这些尚未觉醒源气的孩童着实太过艰难了些。

“看来这一代的潜力质量还算不错!大多数都过了第五层。”塔外看台上的人议论道。

“毕竟是大家族的子弟,有这点能耐也不稀奇。甚至那少数几人能到达第六层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相比之下,我倒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到达第七层!”一位老者紧盯着影像说到。

此时的轩宇皓已到达第六层,正在第六层大厅中稍作歇息。说是歇息,却也不得不时刻承受着这第六层的重力,毕竟不动可比顶着重力前进要轻松多了。而与他同样在第六层的还有小皇子轩毅,小公主轩婉梦,世家公子杨昊以及其余几个屈指可数的学童。至于上官莹,轩宇皓在第五层就不得不抛下已站立不起的她,继续前进了。

此时的杨昊表示很恼怒。

“该死的小子。”跪趴在大厅的杨昊咬牙切齿地盯着同样站不起身的轩宇皓。他本以为可以很快甩掉轩宇皓,但每次回头,轩宇皓总能在他身后跟着,要不是现在承受的重力让他觉得张口都困难,他一定会嘲讽轩宇皓几句。

轩婉梦也很意外地看着轩祖身边的这个孩子。本来因为轩宇皓穿着不出众又不是皇族血脉而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小公主对轩宇皓也能到达第六层而感到疑惑。

“大概是轩祖对他用了什么秘法加强他的身体承受力,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如此想着,小公主便不顾其他人,向通往第七层的楼梯走去。小皇子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轩宇皓见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劲,直起身来,走向楼梯口。

杨昊又惊又怒地看着擦肩而过的轩宇皓。原想像其他人一样申请放弃然后回返的他因为不想输给轩宇皓,又咬牙硬撑着站起来,向楼梯口缓慢前进。

轩宇皓刚踏上通向第七层的第一级台阶,就明显感觉到身体一沉,好不容易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接着又被轩宇皓硬生生地直立了起来,艰难地迈出了另一步。

通往第七层的楼梯上,几人都需要迈出四五步才能从一级阶梯登上另一级阶梯。可就这看似简单的四五步,也需要他们拼尽全力,耗费巨大力气才能以龟速走完。这就造成,在这弯曲的塔梯上之,后面的人能清晰地看见前面的人,甚至感觉触手可及,然而却怎么也超越不了前者。正所谓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看似一小步,实则相差甚远。就这样,几个孩童不遗余力地你追我赶着,谁也不想输给谁。

而此时的轩宇皓也不过才到达第六层的第二级阶梯而已,在这里,他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到极限了吗?”轩宇皓心中无奈想到。然而,当他抬头看到前方小皇子与小公主的背影之后,却又再次燃起了斗志,“不,我不能放弃!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证明我并不比他们差!”

于是,轩宇皓抱着这种证明自己的信念,激发着身体中的潜能,打破了以往的极限,继续努力地前行着。渐渐的,他拉近了与小皇子的距离;渐渐的,他超越了已是强弩之末的小皇子,并在小皇子惊讶的目光中继续向前追去。

位于第六层四阶梯的轩婉梦正扶着塔壁,咬着银牙慢慢地将一只脚抬上第五级阶梯,却不想一个没站稳,便跪坐在了四阶梯上。

“到此为止了吗?”轩婉梦正思考着。突然,她瞪大了双眼,将头缓缓地转向一旁,这时,不知如何出现的轩宇皓映入她的眼中,并旁若无人地将她渐渐超越。即使她清楚地看到当轩宇皓迈上第五阶梯时,身体明显的一顿,却依然阻止不了他前行的脚步。

“怎么可能?”轩婉梦明显无法相信她亲眼所见的这一事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输给一个她连正眼都没有看过的人,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我自幼被送入到天凤门派,每日以淬凤甘露净身,辅以朝凤天经心法,怎会输于他?并且,他竟然无视我!”这让素来心高气傲的她颇为恼怒。其他人都在为讨得自己的欢心而争得头破血流,他刚刚竟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这么走过去了,“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轩婉梦哪里知道,此时的轩宇皓已经没有余力去看任何人了。他必须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对抗这难以承受的重力。只见他弯着腰,双眼充血,紧盯着地面,青筋暴起,大半长衫已被汗水打湿。在如此压力下,别说抬头,就连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

然而,始终有一个声音回荡在倔强而执着的轩宇皓脑海里:证明自己,继续走!

外界看台上早已炸翻了锅。

“看吶!有一子到达六层六阶梯,快到第七层了!”看台上有人忍不住惊呼道。

“那是。。。。,哈哈哈!恭喜轩老,得此好子!”上官武看清那人容貌后,向一旁的轩祖贺喜到。

“此人竟能超过小皇子和小公主,他日必成大器!”

“可喜可贺!”

听着他人的道喜,满脸皱纹的轩祖也是容光焕发,笑得合不拢嘴。

轩宇皓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知道。现在的他头昏脑涨,牙齿都快咬碎了,胸中更是传来一阵窒息之感。面部通红,双拳紧握,不停地告诉着自己:“再迈一步,再迈一步。”

“快看,他就要踏上第七层了!”看台上的众人都暗暗为轩宇皓捏着一把汗。

终于,在众人惊喜交加的目光中,轩宇皓的一只脚缓缓踏在了第七层上。

“嗯哼~”瞬时传来轩宇皓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只因这只脚在第七层的重力下传来碎了般的疼痛,让得轩宇皓不禁紧闭一只眼,半张着另一只眼来表达痛苦。

而就在众人期待他讲另一只脚踏上去时,一声钟声响起。

“咚——”悠远而绵长。

“时辰已到,测试结束!”谭师的声音响遍全场。

还来不及下步行动的轩宇皓顿时感觉全身一轻,重力消失,不待他回过神来,便觉得一阵眩晕袭来,接着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了下去,却被第七层考官稳稳接住。考官看着怀中不醒人事的轩宇皓,由衷地称赞到:“了不起啊!”

塔外的众人再次吵翻了天。

“哎,可惜啊,只差半步就真正到达第七层了。”

“半步七层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想到此子平时不露山不露水,潜力却如此了得。不行,我要收他作义子!”

“你要是收他作义子,那老夫便收他作义孙!”

“什么?!你个老匹夫竟然敢占我便宜!”

轩祖却毫无心情理会众人的言论,他飞跃下看台,从陆陆续续走出塔外的众人中找到抱着轩宇皓的考官,并从他手中接过仍处于昏迷的轩宇皓,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御空而起,飞向茅屋方向。

待得其他学童全部出塔后,谭师公布了由各层考官上报的结果。

“轩宇皓,六层六阶梯!”

“轩婉梦,六层四阶梯!”

“轩毅,六层三阶梯!”

“上官莹,五层五阶梯!”

其他不知道结果的学童听见这个结果后先是一愣,然后第一反应都是:“这不可能!就凭那个野孩子,能超过所有人?”但等他们看清事实后,又只能不情愿地承认那个他们平时冷嘲热讽看不起的野孩子的确超过了所有人,而且是远远地超过。这时,不甘心的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吃惊地问道:“这野小子,哪儿来的?”

而一心想赶超轩宇皓,在小公主面前出风头的杨昊最终跪趴下在了六层一阶梯上。无论杨昊心中有多震撼,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脸色难看,万般惊怒的他也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算你狠!”

听着众人都在谈论轩宇皓,小公主轩婉梦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两者只相差了两级阶梯,但却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两阶梯!这让她很是羞怒。同样拥有皇室血脉的弟弟小皇子能紧跟着她到达第六层,她并不意外,但却被一个自己从未在乎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超过了自己,抢了自己的风光,完全不能忍!这下连自己师门那边都不好交代了。

看着轩宇皓飞去的方向,轩婉梦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轩宇皓是吧?本公主记住你了。这笔账迟早跟你算清楚,源气觉醒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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