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提起了大婚之事,江之璋今日便来访辛府了,他带了几位能说会道的喜娘,要最后商议成婚事宜。
辛碧珠也因此被解禁了。
左迎莲和辛长昊在前厅接待了他之后,他便带着喜娘热热闹闹地去了碧香苑。
芍香气冲冲地从院外回来,见辛明瑶还在那儿看书,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急了:“小姐,你怎么还坐着呀,江公子都带人来谈大婚之事了!”
辛明瑶翻一页书:“他们的婚事,与我何干?”
芍香一愣,道:“小姐你就不难过吗,江公子他竟然真的要迎娶二小姐了!讨厌的二小姐,要不是她,现在等着嫁人的就是小姐你了……”
“芍香,你很希望我嫁给江之璋吗?”
“不是呀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本来江公子该是小姐你的,结果被二小姐抢了去,奴婢实在气不过!”
“有什么可气的,你应该替我庆幸,早早擦亮了眼睛没嫁给这种渣男,不然的话,以后就是嫁入将军府了,江之璋也得出去找女人,到时候你小姐我成了弃妇,那才更惨!”
芍香瞪圆了眼睛,半天才道:“江公子,真是太可恶了!”
“嗯,所以啊,咱们不要为这种人动气,犯不着。”
“可是小姐……”芍香凑前几步:“就这么让江公子和二小姐成婚了,不就如了他们的愿吗?”
“那你觉得,要怎么办?”辛明瑶突然抬头,笑了。
“奴婢觉得,不能让他们那么舒心地成婚,得,得……”
“得给他们一点教训,得让他们出出丑!”
辛明瑶笑了,补上一句话。
芍香见小姐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姐,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那是当然,你就好好看着吧,本小姐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两人正在青竹院里谈着,院外突然有人来访了,辛明瑶定睛一看,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江之璋,她赶紧摸出面纱戴上,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江之璋咧嘴一笑。
他自以为自己笑得潇洒迷人,末了还朝辛明瑶挑了下眉。
辛明瑶和芍香见了,都忍不住扭过头去,差点吐出来!
见着两人不待见自己,江之璋尴尬又恼怒,然而还是忍了脾气,踏进院中,道:“明瑶,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
“江公子来看我干什么?你的准新娘在碧香苑,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说得嘲讽,江之璋却以为她是吃醋了才会说这种话,顿时心情好了不少:“明瑶妹妹,其实放弃你,我心里也不好受的,可是你却伤了我的心,把我推向了珠儿。”
辛明瑶听了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登时没忍住,吼了一句:“江之璋,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他是不是有病,跑到她院子里来说什么伤心?还叫她“明瑶妹妹”?
天哪,恶不恶心!
“明瑶妹妹,就算我娶了珠儿,你也还是有机会的,明白吗?”
辛明瑶实在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伸手指着大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滚出去,不然我就叫府中侍卫动手了!”
江之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痛心地叹口气:“原来你果真是那么肤浅的人,区区两位王爷就能让你彻底变了心,亏得本公子还以为你对我尚且有情,还想给你一个机会!”
他一拂袖,愤然不已。
辛明瑶却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她就说江之璋怎么突然跑到她青竹院来说这些恶心的话,敢情是因为前几日三王爷和凌王爷陆续来了辛府,又加上坊间那些传言,他便以为她能引得两位王爷青睐,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自己也不想放弃她了!
辛明瑶真想笑,觉得江之璋简直没救了!
“江公子,本小姐再申明一遍,本小姐早就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请你不要来招惹本小姐行吗,至于王爷是不是让我动了心,与你无关!”
江之璋一听,气得不行,他想起来之前的辛明瑶是多么喜欢他,巴不得围着他转,这才没多久,就敢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随便一个男人就把你勾跑了,简直不要脸!”
水性杨花?
不要脸?
辛明瑶头上青筋暴起,到底是谁先做对不人的事的?她真想跳起来暴打他一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院外又是一道声音传进来,又尖又嗲!
“之璋哥哥!”
辛碧珠来了。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她不就一天没去莫白园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凑热闹?
辛明瑶扶额长叹,不想看这对狗男女,啊,不对,骂他们狗的话,简直侮辱了黑耳和白尾!
总之她觉得辣眼睛,起身就逮着芍香准备回屋。
辛碧珠扫一眼辛明瑶和江之璋,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就哭嚎起来:“辛明瑶,你太过分了,我和璋哥哥都要成婚了,你还纠缠着他不放,当初明明是你先放手的,现在又后悔,你这人怎么这么贱!”
她这一声嚎得又大声又委屈,后面好几个丫鬟都听了进去,看向辛明瑶的眼光多了几分鄙夷。
芍香听得怒火中烧,正想反驳回去,却被辛明瑶拉住了。
芍香侧头去看她,就见她一张脸上无半点笑意,眼中渗出来的寒气几乎能冰冻空气!
芍香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辛碧珠嚎完一声,还洋洋得意,突然就有一道疾风掠到了自己眼前,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啪”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掌的力道,把她直接扇得身子转个圈,飞了出去!
“放你娘的肠中之气!劳资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辛明瑶上前,揪起她的衣裳:“你哪只猪眼看到我纠缠江之璋了?是他来本小姐的院子找事,本小姐没赶人,你倒来泼脏水,辛碧珠,你怎么还是一点不安分,是不是还不够长教训?南苑的事,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