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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周四平没有正面回答岳父的问题。他只是提起霍山那家公司的背景情况,提到了所谓“青翠公众森林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个叫“洪承宗”的人,齐长安“啊”了一声,有所感觉,转而问及其他问题。

“听说最近公司业务很好?”

周四平说最近他那家公司做的几笔大生意都很成功,事实上这些业绩与其说努力不如说是运气,他在那上边并没有花太多的力气。这些日子里他做其他事情,因为一些缘故他有些新的想法。

齐长安目光炯炯看着周四平,他一定是觉得谈话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我正在考虑做一点跟过去不同的事。”周四平说。

这时电话铃叮呤响了,这个电话肯定意味着非常重要的人物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必然被阻挡在秘书那个层次上。周四平没等齐长安去接电话,站起身说:“爸爸您忙吧。我先走,以后再来看你。”

齐长安没去接电话,他让电话铃自个儿在桌上响个不停,不予理睬。

“你不再坐会?”他问周四平。

“不了。”周四平道,“打搅您好久了。”

“这会我没什么事。”齐长安说。

周四平道:“我就是想来看看您。”

行长办公桌上的电话还在锲而不舍地叮呤叮呤叫,齐长安还是不接,起身陪周四平走到门边,替他打开了大门。这时齐长安才说了一句有些内涵的话。

“以后来看我不要买那么贵的东西。”他说,“不要。”

周四平注意到他提到“以后”事宜的不经意状,事实上这是他态度的着重点,他的意思就是说他认可他们还有“以后”。

周四平告辞离去。走出大门时他感到两个腋下都已经略略潮湿。

这天天气很热,但是他的出汗与气温无关。这一座银行大楼装有中央空调,齐长安的行长办公室里凉气袭人,夏日里再找不到比这更宜人的环境了。在这里周四平出汗纯因高度紧张,他做出轻松的样子,做得比齐长安还要若无其事,其实他心里极不轻松,对他而言这是一次极不容易面对的会见。他感到满意的是这次会见处理得恰到好处,尽管他们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说,没有提到齐惠,没有涉及任何敏感话题,周四平没有对他与齐惠分居的行为做出说明,齐长安没有追问周四海究竟有什么打算,他们之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事实上他们已经用这种方式就双方非常关心的关键性问题做了极为深刻的交谈,其基本内容就是周四平做出表示,主动开始修补他与齐惠,包括齐惠身后的齐长安之间破损了的篱笆,齐长安则用他的方式表示了认可和回应。

周四平说,他其实不应当叫周四平,他应当叫做周四平平。他有四个平平,一个是出身平平,一个是相貌平平,一个是智商平平,最后还有一个风度平平。

“一个人摊上这么一个平平也就完蛋了。”他说,“我还格外有幸,四个全占,在眼下人才辈出的时刻,我这种人能够活下来还能办一点事真是一种奇迹。”

那天上午周四平领着两个姑娘参观他的公司,两个姑娘都是公司的客户,来自上海某大商场,名片上都有经理之称,讲一口沪式普通话,“阿拉”不绝,音调甜美。周四平领客人参观他们公司的写字间,这一写字间被周四平自嘲为“统铺”,不久前刚刚做了装修,收拾得跟周四平的装束一样整洁干净,四面墙壁用新型涂料涂抹,张贴着醒目的禁止吸烟塑胶牌标识,天花板上安装着盏盏红色的烟尘报警小灯,到处纤尘不染。宽大的场地中间一溜两排隔间,彼此用齐胸高的白色隔板隔开,每一个隔间安有一张写字台、一台电脑和一架电话,里边都有人伏案工作,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两个女经理感觉挺好。她们说,这个公司看起来跟“阿拉”上海一些生机勃勃的新公司挺像,里边的人都年轻,干活特别有效率,走起路都是一溜小跑,干什么成什么。这种公司能够成气候都因为有一个特别能干的老总,就像“侬”周总经理一样。

周四平便笑称自己是“四个平平”,他说他总是提醒自己要有自知之明,绝对不听夸奖的话,特别是不听上海姑娘的夸奖,因为上海姑娘特别厉害,她们灌黄米汤会把人灌得神魂颠倒,像他这种平平之辈很容易就东倒西歪,把自己贱卖了都觉得合算。

“阿拉就死翘翘了。”周四平道。

两个上海姑娘即笑做一堆,她们说得了得了,早就知道“侬”周总经理刀枪不入,“阿拉”也没想占“侬”便宜,“侬”怕成那样做啥?

然后周四平将两位女经理交给公司业务科长招呼,吩咐该科长提供各有关资料供她们参考。周四平还吩咐办公室主任安排两位客人在本地各名胜古迹参观游览,吩咐公司秘书提供两套名贵化妆品供两位客人试用,吩咐公关科长组织本公司所有帅哥蜜姐,于当晚为两位客人安排舞会,务必让她们尽兴。

“先让我那些帅哥把你们弄个神魂颠倒,然后再谈生意。”周四平说,“别小看小地方的人,我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我调教出来的,一声令下,全都是猛虎下山,因此我们公司才有今天,两位小姐可得小心。”

两个“阿拉”格格直笑,她们说行,就一起试试,看是谁更厉害些。周四平便做苦恼状,告饶说,今晚他不敢跟姑娘们上舞厅去,因为有生命危险,他的一个情敌在全城各大舞厅遍布耳目,准备打断他的左腿,让他终身无法跟姑娘们相拥共舞。

业务科长领走两个女经理后,周四平回到办公室。周玲坐在里边,静静地等着他。

“咱们可以走了。”周四平说,“别着急。”

周四海只有周玲一个妹妹,这妹妹比他小五岁,从小跟他很亲,眼下在近郊一所小学里当老师,工作非常辛苦,周四平对此总觉得内疚。周四平记得妹妹读书时一向成绩很好,绝不比他逊色,初中毕业时周玲却不上高中,去考了中等师范,那时周四平还在上大学,得知妹妹报考情况,急忙写信劝阻,却早是木已成舟。周四平知道妹妹报考师范纯粹因为家境,那一年年初他们的母亲病故,父亲没有固定收入,家庭非常困难,为支撑他完成大学课程已经喘不过气来,很难再供他妹妹读高中上大学。妹妹非常懂事,选择了中师,中师是公费,有奖学金,可以为家里减轻很大负担。周玲在毕业后当了小学教员,后来跟一位同学结婚,两人住在近郊一所小学,有两间平房,生活不宽裕,却从不要周四平接济。

这天周玲找周四平是为了他们父亲的事。几个月前他们的父亲周大古因嫖娼被警察逮走,周四平把他弄出来后送到妹妹家,让妹妹管着他,免得孤老头难耐寂寞再惹是生非。可是老头不愿被女儿女婿管束,熬了一些时日便骂骂咧咧要回城里他那套房自己过日子去,回看守所当犯人也成。妹妹没有办法只好上公司找哥哥求助。

周四平说:“你别急,我去跟他说。”

周四平领着妹妹出了公司,下到写字楼的地下室,坐上车子离开大楼。他们的“奥迪”穿越本城闹市,意外地不远处新街口路口上被站在路中心指挥交通的警察拦住,警察举手示意轿车开往路边,停下来接受检查。

司机小吕叫道:“我没有超速!”

周四平说:“按他说的做,别跟他争!”

司机把车开到路旁停好,打开窗玻璃,夏日的热气从窗外直扑进来。这时一位警察走到车旁,要司机把执照交给他看看,司机取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警察看完之后点点头,并从开启的窗玻璃上往车里看了一眼。

“这位是周总经理吗?”警察问。

周四平挺吃惊。

“我是周四平。”他说。

警察朝他敬了个礼,说:“能请您出来一下吗?”

周四平只得下车。拦车的年轻警察很有礼貌,举止言谈客气得体,并没有任何强迫行为,但是无论如何周四平都得听从,因为这是在该警察的管辖地段之内。周四平走出轿车时警察朝他点了点头,和颜悦色道:“请跟我来。”

周四平整了整衬衫和领带,挺起胸,步履气派跟那警察走了。年轻警察的行为很怪,一点都不对头,周四平却什么都不问,就是走着瞧。他们一前一后走进路边大楼临街一间门面豪华装修得有如宫殿的咖啡厅,立刻有人迎上前,把他们领进一个明亮宽敞,冷气宜人的包厢,里边一男一女已经坐有两人。

周四平啊了一声,说:“我说什么鬼呢,原来是你。”

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记得这个声音。这人不是别个,就是前些时候周四平向岳父了解过的霍山,所谓“青翠公众森林公司”的副总。半小时前周四平对两位上海女经理提起的那个一直要见他的人也正是这位霍山。几天前霍山用电话找周四平,要周四平安排时间跟他谈谈,说是洪承宗交代他找周四平面谈。周四平不想管他,让他先找办公室主任魏国强,霍山不干,非见他不可,周四平说:“我知道你就是要那块地,你把一座银行整个儿搬来,也换不走我一块破砖烂瓦,那块地我有用。”周四平交代公司秘书不管霍山的电话,不安排访谈,不管他。不料霍山竟然就这么把他揪住。

“周总看不起我不能给点时间,我只好出此下策,否则没法跟洪总交代。”霍山说,“我请朋友帮忙。我在这里有很多朋友,各种各样的都有,我是本地人。”

周四平狠狠压住怒气,没有发作。

“下一回你得准备调美国第七舰队,”周四平道,“再靠一个警察可摆不平了。”

“第七舰队不敢说,弄一条军舰来还做得到。”霍山说,“只要需要。”

他让小姐给周四平上咖啡,他说不会占用周四平太多的时间,让周四平放心。他说他已经远远地见过几次周四平,只有今天这样见面才真正印象深刻,他说周四平果然不同凡响,一望而知是个颇得道的青年企业家。

这时霍山的警察朋友已经走开,包厢里就周四平和霍山两个男子,还有早在里边呆着的一个长发披肩的妙龄女郎,霍山说那是他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

“把名片给周总,”他吩咐那小姐,“再一张卡片。”

他所谓的卡片是一种印制精美的宣传广告卡,正面是一张彩色照片,背面是介绍文字,有一句广告主辞:“拥有灵魂永恒的家园。”

“首先我要向周总推销本公司即将上市的产品。”霍山道,“以便加深了解。”

他对周四平说,他的“青翠公众森林公司”的产品叫做“位”,这种“位”每个基本价是五千元,购买了这么一个“位”便拥有了在“青翠公众森林”里选择一个身后安息位置的权利,在这一座为现在还活着今后必然死去的人们准备的“森林”里,他的公司将按照世界一流的设计建设起一片片一层层典雅高贵的建筑,有塔,有陵园,有纪念堂,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密密绿荫之中,形成了一个环境优雅的公园。凡是已经购买了“位”的顾客可以在公园的各个建筑里为自己或自己的亲友选择一个死后存放骨灰和纪念遗物的位点,选择时根据位置的优劣再增补若干“点”费。霍山说,他的公司运作方式跟房地产公司十分相似,不同的只是一个出售活人的住宅,一个出售死人的寓所,且死人寓所的售价大大低于活人的住宅。如同房地产开发公司有一批“售楼小姐”,他的森林公司也有一批“售位小姐”,推销业务即将全面展开,周四平如果听他的建议买下这么一个“位”,在没有享用之前还可以指望它增值,目前森林还没树起来,售价不能定得太高,不要多久到大家抢着要的时候,价钱就会扶摇直上,现在买,到时候转手倒卖,准可以大赚。这种机会要不抓住将来肯定追悔莫及。

他打断了霍山的话。

“你的‘位’真不错,好好留给你们家自己用,别让人抢了。”他说,“你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追我,是想白送我一个?”

“你以为是什么?为那块地?”霍山说,“别以为周总不放手就没有森林公司和成千上万个‘位’。我们完全可以把你的事先放在一边,等城北高地的一大片区域都被我们开发起来,你那块地就成了园林绿地塔楼里一块惹眼的烂疮疤,那时不要我们找,自会有人连敲带打把你从那里撵走,到时候你可能连一个子儿都弄不到。”

“也可能是你们鸡飞蛋打。”周四平说,“既然死人钱这么好赚,我自己先开发了,我一个‘位’只卖四千元,咱们试试。”

霍山大笑,说周总确实名不虚传,难怪洪总一再交代要认真对付。他一边笑一边从桌上的一个大皮包里取出一个大信封,送到周四平的面前。

“其实我是专为这件事找你的。”霍山说,“洪总要我亲手把这交给你。”

周四平说:“这不是人民币吧?”

“知道你不敢拿。”霍山说,“放心,不是逼你签的合同,也不是信封炸弹。”

周四平打开信封,里边竟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请柬。

“我们定于十号正式开业,打算举办一个小型的座谈会,洪总盼望你能光临。”

“不凑巧,我要去北京出差。”

“我了解过,你参加的那个展销会七号结束。”霍山说,“当然你实在不愿来也没有办法,只好遗憾。我们洪总说有一笔几年前的老账要跟你算,他准备在十号的座谈会上跟你了结夙愿。如果你不肯赏脸,只好让他另找机会。”

“原来你是代他挑战来的,”周四平道,“跟你们洪总说,当年我没有用足力气揍他,现在我准备上点劲,他的脸会肿得跟个尿桶一样。”

霍山拍手笑道:“行了,那就欢迎光临。”

周四平没再说些什么,把桌上的请柬装进信封里,放进自己的公文包,起身离去。

他上了车后对妹妹解释说:“没大事,去喝了一杯咖啡,还不用我出钱。”

他在车上用手提电话挂通市政府办公室,找到一个熟悉的科长,向科长询问有关“青翠公众森林公司”城北高地开发项目的情况。科长说,据他了解这个公司已经通过正规途径办了各种例行手续,他们在城北高地开发的项目跟原有城市建设规划没有矛盾,加上霍山等人挺能办事,事情进展挺顺。据说跟他们项目有关的几块地差不多都已跟现业主谈成,由他们买下来了,只有少数几块地包括周四平那个废墟尚不在其列。科长向周四平担保说这个项目纯粹民营,政府没有介入的意思,当然政府鼓励投资保护外资合法权利的政策也适用于这个项目,仅此而已。

“这种事政府不便介入太多。”科长说,“我听到黄助理在叹气,他说洪承宗什么不能搞偏搞死人,不帮忙不是,帮忙了沾一身鬼气。黄助理跟他挺要好,这事倒不想管得太多。洪承宗也知趣,不找麻烦,派一个霍山来招兵买马,都自己干。”

“对,目前肯定是这样,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可说不准。”科长说,“你得小心,你那个地方好像开始有些烫手了。”

科长向周四平通报了一个新情况,说他们刚刚看到一份材料,本市文管办一位干部上书某市领导,请求市政府有关部门研究,将高地顶端旧库房区确认为含远楼遗址,由文物管理部门加予管理,并禁止一切旨在牟利不利古建筑遗址保护的开发。

“我知道那个人。”周四平说,“我得谢她,她会让我的一堆破烂身价百倍。”

他马上给公司去了一个电话,吩咐魏国强立刻去民航售票处办理更改航班手续,他准备提前两天动身到北京去。

“有事。”他说,“得加快动作。”

他在那“奥迪”上对周玲说,他有一件大事要办,这些日子他对之仔细考虑并做了不少准备。任何大事都不是容易办的,这要下大决心,他已经彻底想透了。

周四平看到齐惠朝他走了过来,他端着盘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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