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毋索的人正是和毋索有不小矛盾的吴研。
“干什么,吴研。”
毋索可不会对这个人客气什么,反正自己没有什么前科,今天打一架,最多也关一个月。运气好的话,极有可能没事,就像前几次一样。
这样一想,毋索倒是光棍起来了的,想想自己在孤儿院里呆了怎么久,好像一次禁闭都没关过啊。
呃,这样一想,毋索心里有些不好受,看看自己的那几个哥哥姐姐模样,个个是惹事的主啊,自己那么听话那么纯洁可爱,好像有些不厚道。
“对滴,这样是不厚道。”毋索自顾自念嘟囔着,事到如今终于悔悟过来了,想想现在改还来得及,于是抬起头看着吴研……
“你叽叽歪歪什么?”吴研自从打过毋索后便树立了很好的自信心。
“呃。”
毋索有些呆滞,没有反应过来,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吴研这傻瓜好像有些大条啊,这么快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还在回想事情,却一个不慎有些趔趄,差点摔倒,是吴研看毋索想别的事情不理会自己撞了过来。
“不长记性啊。”
“呃。”毋索有些无辜。把那些回忆收起,看着这个已经比他矮了一些的人。心里想着:“谁不长记性……”
毋索因为练了不少时间的腿法,体质虽然没有和森那么好,但不算差了。对付吴研肯定是可以的。
“你的鼻子。”毋索想了想,说:“不好看。”
直直一拳。
吴研哭了,倒在地上不停揉着自己的鼻子。
血淋淋一地,像当年一样,只是这一次毋索看也不看,一脚踏过去,便不再理他了。
有些事情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任他,由他,且看他。
“应该有些疼吧。”毋索心想,其实毋索的手都有些发麻了,“他鼻子真的不好看。这样就好多了。”
刚从屋子里出来的鸿看到了,急急的跑到吴研身边扶起他,看着毋索离去。好久搀扶着吴研,叹了口气叫来了吴研的修女,一起去院子里的医务室。
他们没有去嬷嬷那,也不敢去。事情是吴研挑起的,吴研的修女也不能直接告到嬷嬷那里,只能不争气的拧着吴研的耳朵。
孤儿院的规矩还是有的。孤儿院里不能打骂,因为吴研是伤者,嬷嬷便得惩罚毋索,惩罚毋索去关禁闭。
毋索的修女也没有幸免,被嬷嬷骂了一顿。
毋索被叫到嬷嬷那里,任由嬷嬷和他的修女两人斥训。先由嬷嬷,再是修女。嬷嬷骂的不多,更多的是劝导,而修女一开始骂的可不留情,更作势要打,手举起好久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紧紧抱着毋索哭了好久。
“呼。”毋索在去禁闭室的时候吐了好几口气,刚才被修女抱着的感觉可不好受,整长脸被捂在嫩软的胸口上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逃出生天的感觉真好,毋索很庆幸自己没有窒息而死。但奇怪的是嬷嬷旁边怎么没了一个女孩,自己对这个同他一起到孤儿院的女的可是很好奇的,名字……恩,好像叫曦来的。
关禁闭的地方很少会有人,所以在这里一直都很安静,幽静冷僻的地方有着孤儿院最大的房子。
这个地方也是整个孤儿院最美丽的地方,嬷嬷的花园也不能和这里比,洞天仙人隐,福地空留景。有着堪比练气士修炼隐居地般模样的,却是一个常年无人影的空房子。
禁闭室内的传说是怎么出来的,毋索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孤儿院一直流传着的故事。一个制止幼小孤儿哭啼好办法。
传说里面是吃人的怪兽,有会在晚上吃掉不按时睡觉的小孩的鬼怪……。那是几十年前的教女告诉那些普通孤儿的故事,十多年前的修女都是那时候的孤儿了,所以这些故事孤儿院里的孤儿都知道了。
毋索的修女不列外,她曾经告诉过毋索,禁闭室是多么多么恐怖,只是毋索不相信,禁闭室只是关那些未觉醒的孤儿的,不会让普通人去,那些修女怎么可能知道。
再说那些妖怪怎么都是吃人的啊,这嗜好,这口味……,光凭这点毋索就不怕,荒原里自己连吃人的人都见过,还会怕这个。
加上毋索的那几个不靠谱的哥哥姐姐,想想大姐说里面只是房间、他的二哥说里面书蛮多的、和森说每天会送东西吃肯定很适合毋索,这样毋索会怕!
有这几个哥哥姐姐在,毋索早想去看看心思也不是一两天的了,这么可能会怕。
只是毋索每次和和森一起去打架,往往是去下黑手的,比如再和森放倒后,迅速在那人头上套皮袋……,那个可怜的只看到和森一人,然后……。不说了……毋索兴奋起来,什么招都会出现的……猴子偷桃——咳咳,还不出声,弄得那人事后屈辱的去告发和森时整张脸都是血红血红的,那个羞耻啊。
这样导致外人一直认为毋索是一个调皮的乖宝宝,而方问和和森不说,没有供出他过,以至于到现在毋索的愿望都没有达成。
如今终于要去啦。
毋索内心窃喜不已。
禁闭的房子很大,却也很黑。大大的房间里全是以黑色基调为主的,这样的设计像是为了制造一个吞噬光线的妖兽一般。
阳光被吸收了,但一些夜光灯却可以在这里幽幽的散发着异样的光,弱弱的光线,寂静的气氛,零零碎碎的几个夜光灯营造的氛围可不好。
毋索倒是光棍,甚至有些怀念。毋索不反感这样的“禁闭”,毕竟他以前和老头子两人呆的破房子也是差不多这个样子,甚至更是阴冷,外面灰蒙蒙的天也从来没有光线的。
这样挺好。
本着熟悉一下处在环境是否险恶的荒原法则,毋索很快在禁闭室胡乱转了起来,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多少也有些好奇……(果然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啊)
转了大半天,毋索也不知道自己转到那里了,趴在护栏上看着大厅,感觉这个走廊像是没尽头一般。如果不是食物会准时出现在大厅中央,只要跳下三四米落地就是大厅,可以去拿食物,毋索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只是真的很无聊啊。”毋索依着栏杆笑了起来,“这里没人,地方又那么大,自己练一会老头子教的东西吧。”
想到便做了起来,先是把兰琪教的腿法运转一遍,再是歇息一会,把铭记在记忆里的步法路线规规矩矩走一遍,然后开始真正运转了。
毋索整个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行动的轨迹也是越来越飘逸,甚至诡异。毋索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化,兴奋,喜悦和那隐藏极深的癫狂。
老头子常在小毋索面前吹嘘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
等到小毋索会跑步后半年,他便一直要小毋索记口诀,然后在地上放一些古里古怪的标记让小毋索踩在标记上行走,再到后来的梅花桩,有时候更是会顺手拣起小石块打向毋索。
小毋索那时候每天都是伤痕磊磊的。
一年下来,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硬是让他在走路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走一次步法让开路前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