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教训
如今的场面十分的，额，难以形容……
只见恢复过来的两人从地上坐了起来，一个揉着小腹，一个揉着脸颊。两人被揍得可不轻，然而此刻两人却不敢丝毫怠慢，强忍着疼痛，恐惧地看着乔毅。而科塞洛还是那样，瞪着眼睛，瞳孔放大，以及那张忘记合上的大嘴……此刻，科塞洛眼里也都是乔毅迎风而立的身影，脑海中乔毅之前出手的英姿久久不散。
“中国功夫？”躺着的其中一人终于无法忍受寂静带来的无声的恐惧，语带颤抖地说道。
乔毅稍感错愕，随即轻蔑一笑：“请不要侮辱中国功夫，对付你们这些小鬼，我这几下花拳绣腿就足够了。”
在十足地震惊中，对乔毅说的“小鬼”的称呼他们都没觉得不悦，另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不是中国功夫？难道你们中国人都这么能打？”
乔毅微微一笑，却没有解释。乔毅没有学过功夫，他这么能打原因要追溯到上一辈子了……
前世的乔毅，混迹欧洲，所处的生活环境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贫穷的地方大多民风彪悍，犯罪率也相对较高。因此，打架这种事乔毅前世或主动或被迫地经历了无数次。乔毅和唐人街的华人，傲慢的白人，人高马大的黑人都干过架。有华工，有白领，有混混，可以说乔毅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过深入交流……
当然，打架这种事总是有输有赢的。即使你真的如天神下凡般威猛，但别忘了，还有一种模式，叫作群殴……不过，这些经历除了带给乔毅满身的痛楚外，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凭着乔毅的强硬，渐渐的，周围就没人敢轻易欺负他了，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因此，也给乔毅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丰富的经验，就是一种震慑，是乔毅所具备战力的凭证。就像足球一样，这具出色的身体，让乔毅如鱼得水，战斗力飙升。对付两个傻大个菜鸟小鬼，当然不在话下了。
陷入回忆中的乔毅忽然意兴阑珊起来，华丽地秒杀了俩菜鸟，比起前世的“传奇”来确实不值一提。而对于光头没有营养的提问，乔毅也懒得理会。
乔毅看着俩灯泡，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看着还没合上嘴的科塞洛，说道：“科科，走吧。”
仿佛是还陷于深深的震惊中，亦或是对乔毅忽然间的亲热反应不及，科塞洛一时愣怔无语。
“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乔毅接着说道。
这下科塞洛才终于缓了过来，“当然不介意。好的，走吧。”科塞洛，急赶几步，来到乔毅身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乔……乔毅大哥，等一等。”就在两人转身离去时，身后的光头对视一眼，呼喊出声。
乔毅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我叫安德鲁，他是我的弟弟沃伦，十分抱歉，今天我们冒犯了您，请您见谅。”说着，安德鲁低下了头。而沃伦见哥哥如此，也跟着把头底下，表达着歉意。
“原来是这事啊，没关系，毕竟，我没有受到伤害……”乔毅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听到乔毅的话，两人嘴角明显地抽搐了……只是他们低着头，倒也没被别人看见。
“现在我可以走了把。”乔毅有点不耐烦了，今天他可着实还有好多事情要办。
“额，乔……乔毅大哥，我想，您，能……能不能教……教我们功夫。刚刚您真是太厉害了，请您不计前嫌，教教我们吧。”安德鲁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乔毅这一手确实太漂亮了，安德鲁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要知道像安德鲁这样17、8岁的少年人，一身出色的拳脚功夫是多么让人憧憬。个人英雄主义永远是最令人向往的。能够虎躯一震，大杀四方，是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啊。而跟乔毅比起来，安德鲁兄弟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所以，安德鲁没有挣扎多久，就说出口了。
乔毅可以看出安德鲁和沃伦两人期盼的眼神，以及语气中所带的一丝哀求。然而两人的这番表现并没有打动乔毅，相反，却让乔毅今天第一次生出愤怒的情绪。
要知道，前世的乔毅打架的次数很多，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如果有安定的环境可以专心做事的话，他又怎么会打来打去呢？而今天的两个光头，明明有这么好的环境让他们专心踢球、训练，却要想着打架！这是乔毅无法接受的。恨其不争？可以这么说，这是一种自己百般憧憬而不得，对他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厌恶！
不过乔毅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压下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问道：“我不会功夫，但一些拳脚上的事情还是有点经验的。不过你们得先告诉我，你们学这个干什么？”
安德鲁大喜，乔毅的这番话让他觉得有戏！“学了功夫以后，我们就能称霸……”突然意识到不对，安德鲁改口，“我们就能不受欺负了！”
虽然安德鲁很机灵，但乔毅又怎么看不出？果然如此，乔毅想到。转瞬间，乔毅的脸寒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前世的压抑在此刻爆发了，乔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脸上的表情冷得吓人。甚至连一旁无关的科塞洛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两人，乔毅冷冷开口：“好勇斗狠？别说我不会功夫，就算我会，我也一定不会教给你们！你们不是要踢球吗？这么大的球场还不够你们发泄？还要去打架？今天怎么回事，不用说我也知道。就你们这样心胸狭窄的渣滓还想学功夫？好好踢球不学，要学打架？你们以为热血街头很过瘾是不是？小混混很酷很有范儿是不是？知不知道，每天在街上不务正业好勇斗狠，就是浪费生命！就是自杀！父母养育你们长大，供你们踢球，你们不好好努力，不想着回报，却整天学人家打架，更是把球场上的恩怨放大，还来挟怨报复这一套！你们自己想想，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恩师，对得起一切爱你们的人吗？与其要学打架，不如把球踢好！至少，你们的家人以后不用担心有天看到你们就这样横尸街头！”乔毅两世为人，接近四十岁的人了，可能是单纯的发泄，可能亦是“父爱泛滥”了，又可能是为两人父母感到不值。反正，乔毅对安德鲁、沃伦两人很是训斥了一番。
“看到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你们的父亲，当初就应该把你们射在墙上！”最后的乔毅也感到今天的自己有点失态了，无趣之余，冷冷下了结语。随即，乔毅转身，对科塞洛道：“科科，走吧。”
科塞洛之前也有向乔毅请教的打算。然而看到被骂的狗血喷头的两人，科塞洛很明智地决定将这个想法永远埋在心底……心里有鬼的科塞洛听到乔毅的呼喊，身体一震：“哦，好，这就走。”
乔毅不管安德鲁、沃伦两人的反应，带着科塞洛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葱郁的大树下，只剩下失魂落魄、哑口无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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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鲜为人知的“邂逅”，乔毅很快就忘记了。然而，后世的三位颇有名气的球星在自己的自传中都不约而同地对此大书特书了一番。他们是安德鲁、沃伦和科塞洛！
安德鲁：“乔毅揍地我很痛，也骂的很凶。不过他是对的，当时的我就是一个人渣，是他点醒我的，我感激他。”
沃伦：“当时我和哥哥两人被乔毅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我不怪他。我承认，他的话让我从此改头换面了。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生导师！是我的再生父母！”
科塞洛：“千万别惹乔毅。千万别……”(今天传晚了，没啥状态，写得很慢，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