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树影颤颤,陷入昏迷的我正躺在青苔泥石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干涸的鲜血黏在皮肉上,看着煞是恐怖。
夜蕾娇俊的小脸再无往日的笑容,小脸灰土,泪痕交错,悲伤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心里想着“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着我,他现在负伤了,我要做点什么,先找点吃点,在找寻出路。”
盘腿守护在我旁边,神经绷紧的时刻警惕四周。
风刮得很喧嚣,气温骤降使得夜蕾打了个寒颤。决定好了,夜蕾站起身子,将我身子扶起,柔弱的身体托起我的躯体,费力的将我往树后面拖去,短短的几步路,却耗费夜蕾大部分的力气,满身香汗的将我放下,用树叶泥土掩盖我身上的血腥味道,远远的看去我现在就像是个用树叶泥土堆积出来的小土包。
看着我隐藏无异,夜蕾拍了拍手上的泥渣滓,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几步走到我的篓边,将背上的木弓换到手上,放进篓里,麻利的背上。
跺了跺脚,小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小脸,使自己精神起来,鼓足勇气,在此处做好标记,检查了要出行的东西,背着篓出发了。
夜晚的影月森林实在是昏暗,好在多年的习惯使得夜蕾习以为常。一路的做好标记,夜蕾疾步走在碎石泥泞的小路上,听着森林里发出的各种怪叫,夜蕾握紧拳头,四面环顾的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一面面残破的蜘蛛网,弄得夜蕾面目白蒙,随手将其拦去,内心苦不堪言。
突然,一声“呼呼嗷”的异响传来,夜蕾压低了身体,慢慢的探了过去,声音就在前面的杂草丛前,夜蕾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才看清,差点惊呼。
数之不尽的小蜘蛛盘绕着一只非人非蜘的家伙,上半身是一个妖艳的女性,身着紫色晚礼服的年轻女性,柔顺的白色及腰长发,宛如小西瓜一样的傲乳将晚礼服撑的欲裂,眼睛半挣着,似乎还没有睡醒,同样是紫色的瞳孔却充满了妖媚,下半身活脱脱的一副蜘蛛样,四队蛛腿有节奏的击打着,爬满了小蜘蛛,上下这么一比较,说不出个怪异。
与她对立的是一只,是一只浑身褐色斑斓有一人高的螳螂,明晃晃的双刃在夜色中尤为闪亮,背后的双翅激烈的抖动,粉尘纷飞的半浮空在地面上。
夜蕾暗妙不好,双方的气场愈来愈强,使得夜蕾动弹不得,只能捂嘴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声呼啸,螳螂率先发难,眼睛无法捕捉的速度向着蜘蛛“娘”袭来,利空的响声势不可挡。
蜘蛛“娘”红唇微微一笑,身下的蛛体高高抬起,屁股上喷出一团蛛丝,瞬间扩大形成蜘蛛网,势要将其包裹。
螳螂翅膀大振,一对利刃向剃刀似得舞动,“撕拉”一声蛛网应声破裂,几个呼吸之间,就来到了蜘蛛“娘”近前,高举利刃向其腰间斩去。
“当”的一声,一只蛛腿挡住了利刃,另外两只腿将螳螂束缚住,蜘蛛“娘”立马张开嘴巴,一声无法形容的刺耳的尖叫顺势传来,形成了一股看得见的冲击波,夜蕾马上捂住耳朵,勉强保持住清醒。
冲击波转瞬即逝,螳螂勉强的抵挡了攻击,周边的树叶.石块.泥土被刮的到处乱飞,挣脱开束缚,螳螂加快了速度,几个闪身拉开距离,身体上下起伏剧烈。
晚风呼呼的吹过,卷飞了几块小石子,螳螂墨绿色的眼孔迸发出不甘的神情。
蜘蛛“娘”见此情形,丝毫不给喘息时间,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胯下的小蜘蛛听声,纷纷抖动掉落地上,向着螳螂而去,不一时就爬满了它一身,见此状夜蕾浑身膈应不堪。
蜘蛛“娘”迈动这蛛腿,缓缓的向其而去,嘴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就在此刻,一声闷响,小蜘蛛被气浪弹飞,螳螂作势暴起,浑身上下绿的红的一片,背后翅膀剧动,眨眼之间,就像瞬移一般出现在了蜘蛛“娘”面前,毫无防备的蜘蛛“娘”面对此刻不知所措,侃侃的举起前腿打算防守,无奈螳螂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
明晃晃的利刃无情的在其身上切割,娇嫩的皮肤瞬间血赤糊拉的,华丽的晚礼服瞬间变成了布条条,小西瓜般的傲乳呼之欲出,颤巍巍的在空气中抖动。
蜘蛛“娘”吃痛的挣扎,恼怒的一声暴呵,四周被弹飞的小蜘蛛像下了命令向其快速的爬去。不一时,小蜘蛛便爬满了蜘蛛“娘”一身,从头到肚子,形成了一层蜘蛛墙,每一次的斩击都会有一群小蜘蛛死亡。
数之不尽的小蜘蛛不要钱般的死了又补上,高速中的螳螂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减弱,皮肤也由红边绿,感到不妙。双刃快速的斩动,大风随着斩动向着蜘蛛“娘”而来,凌烈的大风吹的小蜘蛛纷飞不已,大风使得蜘蛛“娘”迷得睁不开眼睛。
风越来越弱,蜘蛛“娘”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子民死伤一片,而造成这个的罪恶凶手,已经借风遁逃跑了,场地上一片蜘蛛尸体。
蜘蛛“娘”忍着疼痛,高声撕叫以示愤恨。
看着一场大战结束,夜蕾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小心翼翼的收回脑袋,压低身子,慢慢的退回去。感觉到杂草丛中有一丝异动,蜘蛛“娘”会意的看了一眼,凌烈般的尖叫声响起,想追但是身上的伤痛使它并没有追去。
听到叫声的夜蕾心里乱颤沿着标记,慌不择路的奔跑着,小心脏扑扑的跳动的厉害。
不多时,就回到了那个长满青苔的小广场,几步跑到那个埋着我的小“土包”,胡乱的扒拉,慢慢的我呈现在眼前,摸了摸我的口鼻确认了我还活着,夜蕾这才放松了心思,一晚上的所见使得夜蕾精神上压力巨大,体力不堪的趴在我身上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