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干嘛?君无意,放手,好痛!”江小蝶连忙去拨拉他的大手,但他轻而易举地紧紧钳住,并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君无意看着她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忍住笑,眸底盛满谑笑:“据说这个叫什么‘拧耳神功’是不是?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耳根子软?”
“啊啊啊,讨厌,你这也知道?快放手……”江小蝶唉唉叫唤。
君无意不放,促狭道:“看你以后敢不敢,往后不许再耳根子软,知不知道?”那促狭之中带着一抹厉色。
“啊啊啊,讨厌,放开啦。你不放开,等下你就知道了,我非拧回来不可?”江小蝶极力扯开他,他却依然谑笑着不肯放。
“你答应了,我就放。答不答应?你发个誓,不再冤枉我,我立刻放。”君无意话音刚落,电梯门刚好静静打开了。
君无意拎着她的耳朵进电梯。
“救命呀!”江小蝶双手紧扒着电梯门不肯进。
君无意勾唇抿笑,将她拦腰一抱,轻易抱了进来。那电梯门一关闭,江小蝶的双手双脚还在空中扑腾。
君无意将她放了下来,抵在了壁角,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头一俯,就吻进了她的耳窝。那被他拧得红红的秀气耳朵,“刷”一下更红了。可几乎与此同时,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
她没想到,亲耳窝原来比接吻更能轻易撩起狂热。她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手儿紧紧攥着他的手臂,无力抗拒。
“不许再耳根子软,不许再冤枉我,听见了么?小蝶,我是你的丈夫,你最该信赖的人是我。是我。”他细碎地轻咬着她的耳垂,细碎地轻磁呢喃着。
娘娘的,痒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耳根子软,他就打定主意要如此”虐待她的耳朵吗?从耳窝到耳垂,都不放过。窒息与柔弱席卷而来,他是她唯一可以攀住的浮木。
就在她极力挣扎着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时,她感觉身体忽然悬空了,勉强眯眼望去,原来十八楼到了,电梯门轻轻地向两边挪开,他将她抱出了电梯间。
门是密码锁,即使在开门的时侯,他也没有放弃拥抱。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自己依然稳稳落在他怀中,开门关门,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完成了。
他深邃如海洋的星眸温柔地凝视着她,片刻未曾稍离。在这样深情如海的痴眸中,她忍不住抬起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他将她抱入房内,像磁石一般,在相互凝望的痴怔中,渐渐的,彼此又深深吸在了一起。
缎面般的丝滑,是指尖传来的触感,他捏着她的耳垂,终于放弃了这小小的“虐待”,转而轻啄她的唇,啄一下,问一声:“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小笨蛋,说你不再怀疑我,不再冤枉我,不再轻信人言!说吧,我要你说,小蝶……”
为了让他放过她,她只有喑哑着轻柔的嗓音,艰涩地承诺着:“唔,我不再怀疑你,不再冤枉你,不再轻信人言……”
“乖,好乖……”听着她的保证,他邪肆地挑唇而笑,莫测痴柔的眸光闪闪烁烁。
君无意的吻又落下来了,江小蝶不由自主瑟缩了起来,像只小猫似的腻在他宽阔的怀中。如果说宋珍妮是一只狂放的野猫,那江小蝶就是一只慵懒的家猫。家猫收敛了利爪,在她认为安全温暖的主人怀里,尽情展现那柔媚慵懒的一面。
直至细腻的肌肤曝在冬季的冷空气中,顿感一阵寒冷。江小蝶立刻清醒过来。她突然着了慌,心急火燎地一把推开了他。
“不!不可以,无意!”
她霍然坐起来,逃避似的钻进了冰凉的被窝,为难地咬着唇瓣:“无意,对不起,你再忍忍吧。医生说过,头三个月最好不要。为了宝宝,你,你就勉为其难地……”
君无意眸色微沉。这一声‘宝宝’,不仅没有浇熄他此刻沸腾的火苗,反而令心头窜起了邪恶。他想到了宋珍妮的建议,想到了今后的麻烦。他的眉心就锁得紧紧的。
不!他不要孩子!他不要任何女人为他生养小孩。
宋珍妮不要!江小蝶同样也不要!要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其实可以连女人都不需要,为何要有小孩?
这个邪恶的念头一旦窜生,就再也不容易按捺下去。就让这孩子自然而然没有吧,没有孩子,对他,对她都好。他是注定要伤害她的,到了最后,让她带着一个拖油瓶离开,岂不是更加残忍。
不由自主的,他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她不要,他更要……
他掀起被窝,也钻了进去,把瑟缩的她紧紧卷入怀中,他不断抚摩着她细腻如凝脂的背,试图使她放松。
“小蝶,我不想忍,也忍不了,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伤到我们的宝宝,好不好,求求你,小蝶……”君无意一边在她耳边呢喃着,可怜地乞求着,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细碎而绵密。她的心在这样的乞求和试探性的轻吻中变得好软好软。她试图挣扎过一阵子。但他是不放弃的,他用满腔的柔情攻势一点一滴地破除她高垒的防备。
他终于用一种他认为最安全,而她也认为最稳妥的方式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渐渐狂野成一匹脱缰的野马。马蹄声声,渐渐蹋践在她的肚子上。
她突然感到一阵痉挛,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精致的五官痛苦地紧缩起来,用尽全力推着君无意,大喊:“无意,我肚子好痛,不要……”
君无意瞬间停止。他瞧见江小蝶脸色的同时,自己的脸色也不自觉地在瞬间变为煞白的了。邪恶的目的达到了。他的心却又莫名搐痛,扯疼扯疼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该感到得意的,这是自己的杰作。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那么悲伤,那么难过?他为江小蝶难过,也为自己感到悲伤。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么做不可的地步?君无意看着痛苦的江小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