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丁龙的事,杨傲武照不得不在汾州停留一天的时间来帮丁龙解决家中一桩阴谋。
酒过三巡,杨傲觉得不能再喝酒了,三人放下碗筷,回到客房里,丁龙告辞回家。
要揭露这桩阴谋,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搞一个滴血验证就可以了,不要太长的时间,关键的是不能让丁龙的所谓大娘、所谓的宝贝弟弟知道,只能暗中进行。
虽然方案简单,但办事不一定会顺利,如何才能取得那丁龙那冒牌弟弟的血液,是个困在眼前的难题,只要取了那血液,后面的事情就非常简单。
汾州州府,丁龙在父亲的办公房间里,忍了好久,终于对父亲说道:“爹,孩儿有一事要与爹爹说。”
丁贵平慈祥的看了丁龙一眼,语气温和的说道:“龙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看你站了这么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为父帮你解决。”
“爹,在没说之前,还要爹爹不要生气才行。”
“哦,什么事情?为父不生气就是。”
“孩儿怀疑丁仁不是爹爹的亲生骨肉。”丁龙说完就低下了头。
“放肆!为父从来没有对你们兄弟两有任何偏见,今日你是怎么了?咳咳.。”丁贵平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愤怒的看着这个儿子。
“爹爹说好不生气的,怎么?那就当孩儿没有说吧。”丁龙转身就往门外走。
丁贵平如受轰击,脑子里一片混乱,说真的,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怀疑,只是无从查起,今天,丁龙将他多年的隐惑重新提起,不愿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的他还是沉默下来。
“站住!回来。”
丁龙跨出门槛的脚缓慢的抽了回来,心中在想,父亲是不是气不过,想在好好的教训他,慢慢的转身过来,很害怕的看了父亲一眼。
“龙儿,你说这话可有根据?为父虽然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大事上为父还是相信你的人格,不是那种小鸡眼的人。”
“爹,昨天晚上,孩儿遇上两个奇人,与孩儿谈得来,无意间聊起家事,就这样,一位叫杨傲的兄弟很肯定的说道,弟弟不是您的儿子,他可以证明出来。”
“杨傲?那另外一人是不是叫武照?”
“嗯,爹爹怎么知道?”
“咳,杨傲是阳曲县县衙的师爷,武照是他结拜大哥,他们在阳曲县破案的事迹早就传开了,为父知道不算稀奇。”
丁龙听父亲这么一说,打心底儿高兴,这么说来,杨傲的话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只要证明丁仁不是父亲的儿子,他就可以重新抬头,不要去装纨绔子弟,装恶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还丁贵平听说是杨傲,心中也在想,要是杨傲能够证明丁仁是不是他的儿子,就可以把埋藏心底多年的怀疑解决,这不是自己多年的心愿吗?
父子两目的不同,但都希望杨傲能够帮这个忙。
丁贵平马上要丁龙去将杨傲、武照请来府衙,丁龙这个高兴是无法说了,冲出房门,出了府衙,急匆匆的跑去“风铃”客栈。
杨傲、武照正在客房等丁龙,要是还不来,他们也打算离开了。
丁龙一进客栈,直接去客房,在门外就大喊起来:“杨兄、武兄,你们起来了吗?”
“早就起来了,丁兄要是还不来,正准备离去了呢。”杨傲拉开房门将丁龙让进房间。
“家父有请两位仁兄。”
“哦,你父亲答应了?”
“嗯,还请两位仁兄快随小弟回去吧。”
“好,走。”
三人快步的出了客栈,抄近路向府衙赶去。
丁龙带着杨傲、武照进了父亲的办公房间,将门关上。
在房间里,丁贵平与杨傲、武照寒酸了几句,就进入正题。
“杨小弟,你要怎么证明?”
“丁大人,这很简单,滴血验证,只要将丁仁的血液与大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如果能够融合在一起,那他是你的儿子,如果不能融合在一起,就不是你的儿子。”
“哦,杨小弟的这种办法本官从未有听说过,不知有没有说服力?”
“大人放心吧,我们先做大人与丁龙的滴血验证,看了就知道。”
丁龙拿来一个瓷碗进来放在桌上。
“大人,请用刀子刮破手指,挤几滴血到碗中。”杨傲吩咐道。
丁贵平依言,刮破手指,挤几滴血到了碗中,接着丁龙也刮破手指,同样挤了几滴血进入碗里。
“大人请注意碗中血液的融合,看,融合的很快,解释一下,血液融合,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血液才能融合在一起。”
看着血液融合的丁贵平父子,还有武照,都是头一遭遇上这样怪招。
为了要具备说服力,杨傲说道:“大人,我与我大哥与大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姑且让我们的血液与大人的血液试一下,看能不能融合。”
杨傲刮破手指,向碗里挤了几滴血液,血液却无法与丁贵平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互相游移在彼此的血液表面。
接着武照也试了一下,与杨傲试的情形是一样的,这下,丁贵平、丁龙、还有武照算是彻底信服。
丁贵平对门外喝道:“来人,去将夫人与二少爷请来。”
丁龙将碗里的血液倒掉,擦干净放在桌上,等丁仁来滴血验证。
丁夫人与丁仁在门口就埋怨道:“什么事情吗?”突然见到杨傲、武照,想扮脸发牢骚的丁夫人捂住了嘴,拉着十来岁的丁仁走了进来。
丁贵平二话没说,就朝碗里挤血滴,挤完血滴,将丁仁拉了过来,用刀子就去刮破丁仁的手指。
“你要敢什么?”丁夫人莫名其妙,冲过去将刀子夺取下。“你.你疯了!”
丁仁也觉得父亲莫名其妙,但没有说什么。
丁贵平从夫人手里将刀子拿过来道:“没什么,为夫要做一个实验,需要仁儿的血液。”
丁夫人自然不会明白这是滴血验证血缘关系,只是不明白而已,就没有过分的阻止,努着嘴埋怨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跟老顽童一样,越来越离谱,不要伤着仁儿。”
丁贵平横了一眼,低头对丁仁安慰道:“仁儿,不怕,为父只要两滴血就够了。”
“嗯,爹爹没事,再多一点都没事,仁儿不怕的。”
丁贵平拿着刀子,心中想到:“仁儿,不要怪爹爹,其实这不是你的错。”把眼睛微闭,在丁仁的小手指上轻轻一刮,挤了几滴血。
丁龙神经紧张的站在桌旁,静静的看着碗里,丁贵平一直微闭眼睛,内心其实非常的挣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