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在秦府坐了一下,就离去,将交情甚好的另外几家走访了,就回到皇上为他在京城御建的一座雅典王府,他是并肩王,他的府邸就是王府。
次日早晨,薛仁贵起了个早床,身披帅袍,头顶头盔,威风凛凛的出了大门,前往军营检阅三军,点将台上点将。
杨傲、宇文追仇这天也起得早,他们是御赐先锋,不能怠慢,得赶早向薛仁贵报到,图个安心。
还今天,满朝文武百官都得赶赴三军基地、点将台前,一来鼓舞士气,二来有恭送之意。
薛仁贵站在台上,冷视着台下的二十万军队,抑扬顿挫的说道:“你们.都是朝廷筛选下来的精英士兵,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有西凉鞑子犯我大唐边境,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台下一阵高声附和,都纷纷士气高昂,忠心报国,死而后已的决心。
薛仁贵点点头收回视线,朝杨傲、宇文追仇看去,缓缓的说道:“杨将军、宇文将军,你们虽然是皇上亲点的御赐先锋,但在本帅眼里,你们还是太年轻,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作为将军,要起表率作用,知道吗?”
“元帅教导,末将谨记在心。”杨傲与宇文追仇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除了你们两位御赐先锋,本帅还要点将。”薛仁贵双眼扫过众人,心中已有计较。
“秦怀玉、程铁牛听令。”
“末将在。”
“秦怀玉为三军开路先锋,程铁牛为副先锋,领兵一万。”
“得令。”两人得令退后。
“尉迟宝、童开听令。”
“末将在。”
“尉迟宝为三军中路先锋,童开为副先锋,领兵一万。”
“得令。”
薛仁贵接着点了徐力、徐超两兄弟为正副先锋,领兵一万,专门从旁协助打头阵的先锋。
杨傲、宇文追仇提出质疑问道:“元帅,我们呢?”
“哈,你们暂且跟随军队,到时本帅会指派你们任务的。”
“元帅,这样不公平,末将不服,末将要领兵冲锋陷阵。”宇文追仇争辩道。
“宇文将军,还没出征,就违抗帅令!就当受军法处置!”
杨傲见到不妙,忙打圆场说道:“元帅息怒,宇文将军不是有意冲撞元帅,一切谨遵元帅指令。”
薛仁贵严肃的脸色上出现一丝笑意:“你们呀,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这次出征如果不是皇上御封你们做了先锋,本帅绝对不会让你们先做先锋,做一个棋牌军头领就可。”
“元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暂时不是先锋,还是棋牌军头领,这个御赐先锋的位置要靠我们自己来打拼。”
“杨小将说的不错,你们得先磨练自己,还不是本帅看不起你们。”
杨傲拉了一下宇文追仇,说道:“全凭帅做主就是。”其实杨傲还真的想从底层做起,这样的经验就会越丰富,对自己是百利而无害的,反正御赐的先锋别人不敢打这主意,迟早是囊中之物,走走低层面,好吗。
薛仁贵检阅了三军,点了将,吹响今天的号角,明天准备率军出征。
李世民准备御驾亲征,做了一些安排,由太子李治暂掌朝政,由长孙无忌、袁天罡、魏征辅佐处理一些李治还不能做出处理的朝中大事,罗通负责京城的保护工作。
杨傲回到家里,与宇文追仇坐在一起喝着闷酒,杨傲还是想的开的,宇文追仇有点不同,既然皇上封了他做先锋,为什么薛仁贵要剥夺他的先锋权利,还去做一个小小的棋牌军头领,这气人不。
杨傲安慰道:“宇文兄,薛元帅自然有他的道理,相信他。”
“他是元帅,不愿意我们又能如何?罢了,罢了,凭我们的本事,不相信只有做棋牌军头领的命,来,杨兄,干一杯。”
杨傲饮酒一杯后,想想明天就要出征了,要与武照、顾金兰分别,确实有点伤心,敲开顾金兰的房间走了进去:“金兰姐,明天.明天我就要随军出征了,你是回阳曲县还是留在京城。”
“这个.傲弟就不要担心,金兰姐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就安心的去打仗吧。”
杨傲双手搂着顾金兰的双肩,很想将顾金兰搂在怀里温存一下,心里又想起武照,还是压制了这种想法。
没想到顾金兰主动的投进杨傲的怀里,抬头看着杨傲说道:“傲弟,战场杀敌要小心,金兰姐在京城等着你回来。”
杨傲颤抖了一下,心道:“金兰姐对我杨傲动了真情,这可如何是好?在我杨傲的心里除了武照,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了,我杨傲一直以来只把你做姐姐看待,更加的是我杨傲身体里流的是你金兰姐的血啊!”
杨傲适当时候将顾金兰推出怀里,很委婉的说道:“金兰姐,不要这样,我。”
顾金兰用一只玉手手掌封住杨傲的嘴说道:“傲弟,不要说下去,不要说破金兰姐的美梦,就让金兰姐在这种感觉下幸福一下。”
杨傲无奈的摇摇头,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确实杨傲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不知何时?武照在门口,顾金兰与杨傲的拥抱是不是被看到了呢,杨傲转眼心中猛然跳了一下,武随即转身而去。
杨傲来不及对顾金兰说什么,就追了出去,在武照的房门口敲着门儿。
“你不要来找我,去与你的金兰姐温存去。”
杨傲有苦如黄连,武照没有开门的动向,杨傲只好靠着门等着,等着,夜色深深,儿女情啊!难解难分。
再看那顾金兰,从武照的出现到离去,杨傲一颗心好像只在武照那里,心痛的人肝肠寸断。
三颗心,三个人,今夜怎么能够睡得着,杨傲靠着房门,心系房中的武照;顾金兰独望外,伤心、欲哭无泪;房中的武照,撇嘴坐在床上,心里莫名的神伤恨恨。
宇文追仇是旁观者清,但对于情情爱爱的东西,还不是很渴望,有酒喝,有架打,就可组慰今生,这个时候,他不晓得怎么去安慰这三个为情而困的人,只怔怔的立在门口,提着一坛酒,自顾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