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个别有韵味的聚会散了,很明显大家都是意犹未尽,倘若这些人都是“逃课公鸡”,这次喝到几点还真的不好说。
看到个个醉熏熏的样子真的很难去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天阴了下来,外面下起了小雨,微风拂过给人一种凉嗖嗖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道路也不拥挤了,此时雨声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们叫了辆车,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少付了五角?”司机看着柳水。
这表上明明显示的就是这些嘛,为什么呢?他喝多了吗?柳水心里嘀咕着。哎呀,这个司机原来是拉他们打台球的那个!柳水想起来了,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柳水多给了他五角,就当是缘分费了。
校园内只有雨声,看来已经上课了,只见有几个门卫在门口说说笑笑。
“干什么的?”一个老头拦住了他们。
“我地,上学地!你地,通通地让开!”柳水用起了日语。
可那个老头不吃这一套,死活就是不让进。最后张盛向这个门卫说了几句递了支烟,这些人就哄进去了。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落在他们身上溅起层层雨花。他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只是拼命地跑着,拼命地跑着。
柳水和他们告别后就去找自己的班级了,他一步跨三个阶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来到十六班门前。柳水听到教室里一片哗然,他意识到班主任还没来,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又舒了一口气。柳水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样,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进班,可想到班主任即将来到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班里坐得满满的,根本不可能一眼瞅个座位。他路过讲台时咳嗽了一声,这一下让整个班级变得死一般的安静,同学们都以为是老师来了。柳水在讲台愣了一下,他看着台下的同学笑眯眯地说:“是我!”
“你谁啊?”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胖乎乎的男生开了口。
柳水把头扭了过去,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仔细打量之后却发现这人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柳水笑着晃着向他走了过去并坐了下来。
“啥风把你刮到俺班了!”柳水开着玩笑。
眼前的这个人有点不知所措,他对柳水这个陌生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开口了:“你是?你看我这记性!”他显得有点尴尬。
柳水虽说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他也不清楚姓啥名啥。柳水开始和他闲聊着以前的事,这样似乎能唤起两人的记忆。不经意间柳水发现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着“郑健”两个字。
“郑健,你看看你,太不给老朋友面子了吧,还没想起我是谁?”柳水装的很逼真,这样他感觉不丢面子。
郑健努力地想着,柳水在一旁不停地说着。
“哦,想起来了,你是小黑蛋吧!”郑健显得很兴奋,声音很大。
柳水一下捂住郑健的嘴,生怕让别人听见自己这个绰号,这样会很失面子的。
“哦,哥们,这个位子有人坐了,人家有点事出去了”郑健说这话时显得很谨慎。
柳水把脸帖在桌子上,他闭着眼笑着开玩笑说说:“是男生的话,他走!是女生的话,你走!”接着柳水把眼闭得坚固地像城墙一样。
太累了,要睡觉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进了教室。这人个子大约有75出头,瘦瘦的,白白的,身材似乎还要比某些女士好。他还戴着一副老年眼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身上散发的都是女人气息。他不慌不忙地迈向讲台,此时整个班已经鸦雀无声,连掉个针都能听见。
“请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
同学们都笑了起来,议论着这个“另类”的老师。
“静一下呗,我本人姓殷名帅,大家可以叫我帅老师”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柳水仍在睡,很香。
殷帅挥了挥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他接着说:“我以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我将代数学课,希望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的到来!”
台下再一次一片笑声,没有掌声。
殷帅接下来讲了讲班级的纪律和日常事务,以及一些他的个人计划。从他的那些语句里可以看出他很有信心把这个班教好。正当他要点名时班里隐隐约约有个不一样的声音。
是鼾声!从柳水那盘旋而来。
这下把殷帅快气死了,脸憋得通红,最后说一句:“讨厌!”
哈哈哈……
他轻轻地走着“猫步”来到柳水桌前,轻轻地拍了几下,咳嗽了几声。
柳水把脸转到另一侧,嘴里还发出“喵喵”的声音。这下殷帅有点急了,他又使劲努力地咳嗽了几下,同时竟放了一个屁。
哈哈哈……
“你狗是咋!”柳水甚是生气。
只见殷帅一下子把柳水揪了起来,大声斥道:“保持安静!”
同学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了,都被殷帅的“男子汉气概”吸引了。
台下顿时静了下来,可能是谁也不愿意领教这位老师的威力吧。
柳水看着眼前这位对自己来说是陌生人的人,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老老实实地坐着,挺起胸膛把手放在背后,眼珠子没敢多转一圈,乖得就像是一个小学生。
殷帅把柳水“摆平”后又迈着“猫步”回到讲桌前,他接着说:“今下午我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主要是把书发下去让同学们看看,到晚上我们选举一下班干部,明天正式上课!”
随后殷帅叫了几个班里的大个子随他一起到总务院去搬书。
班里又热闹了起来,大家议论纷纷,说说笑笑,看得出同学们都是非常高兴的。柳水撇了一下嘴,心里骂着这只“母狼”,似乎要把刚才的怨气发泄出来。让柳水感到欣慰的是这下没人管他睡觉了,他深深地吁了口气,接着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