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峰眼疾手快的伸手逮住小心肝,抱着他护在怀里,一块碎片都在陆少峰的手臂上,顿时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蓝色的衬衫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妈咪!”小心肝在陆少峰的怀里挣扎,奈何力气太小,被陆少峰死死的攥住。
风钦炀站起身,把廖真真放在地上,欲朝坍塌的大楼冲进去,奄奄一息的廖真真,倏而变得精神抖擞,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风钦炀,一脸恐慌。
“钦炀……为了我,别去!”
边说边摇头,眼神中尽是请求。
风钦炀用力一抽,没看一眼廖真真,神色慌张的冲进了正在坍塌的大楼中。
“爷……”
陆少峰愣了几秒钟后,朝风钦炀的背影怒吼,倏而朝跟着风钦炀冲进去的几个保镖命令,“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爷!”
喊得太急,声音变得像播放快没电的磁带一样!
边说边跟着风钦炀往坍塌的大楼方向跑。
廖真真倏而站起身,攥住陆少峰的手臂,呲牙咧嘴的命令,“如果你们爷有任何闪失,你也别想活了!”
陆少峰瞪了一眼廖真真,眼神犀利得像刀刃直插入廖真真的心脏。
廖真真抿了抿嘴唇,有点心虚的放开手,喃喃自语,“我不要钦炀出事!”
陆少峰扭头看向后面的助理小刘,“保护好小少爷,有任何差错,拿你是问!”
说罢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廖真真,转身冲进了了漫天灰尘的废墟中……
风钦炀像个疯子一样,直接冲进了坍塌的废墟,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音有些颤抖,“姿画,我命令你马上回答我!”
一边喊,一边蹲下,两手刨地,毫无头绪的捡起地上的砖头,石膏板,扔得到处都是。
“爷……”
后面跟上来的陆少峰拿着一个帽子戴在风钦炀的头上,气喘吁吁的说道,“爷,这样找不安全,兄弟们很快就到,你看这五层的大楼,坍塌下来,这么多废墟,你这样刨,完全没用,不仅救不了明秘书,还伤了自己,你得为孩子想想!”
你不能让孩子没了妈,还没了爸!
这句话在陆少峰的心里狂吼着,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看着风钦炀停止了刨土的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
暗忖,爷终于恢复理智了!
风钦炀缓缓的站起身,两眼腥红的看着摇摇欲坠的二楼。
倏而眸光剧缩,快步向前跑去,伸手抓住一根断了的横梁,轻松一跃,跳了上去,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的大喊。
“明姿画,快点出来,哥哥以后不调戏你了!”
陆少峰和几个保镖边寻找明姿画的身影,一边预防顶上的天花板掉下来砸着风钦炀,“爷,我们还是先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风钦炀继续往上跳,还没有坍塌的半边楼,摇摇晃晃,随时会坍塌下来,风钦炀心急如焚的四处观看,扭头朝陆少峰大吼,声音如雷贯耳。
“发动所有的力量,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找!”
“爷,我已经通知兄弟们了,这里不安……”全字还没说出来,一根横梁朝风钦炀这边倾斜倒下来。
“爷,小心……”陆少峰脸色煞白,伸手指着风钦炀的后面,边说边朝风钦炀这边跑过来,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半截横梁稳当当的砸在风钦炀的后背上。
风钦炀只觉得背后一阵疼痛感传来,眼前一黑,在思绪混沌之际,耳际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呼叫声……
“爷!”
“风总!”
“大少!”
……
姚景山的江边,明姿画一块残缺的门板,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疼得已经不像自己的身体,浑身是血。
已分不清哪里是伤,她浑身动弹不得的趴在门板上,苍白的嘴唇亲吻了一下门板,自言自语,“谢谢你带着我飞出来,不然我真的会粉身碎骨了!”
“你的命真贱,炸药都嫌你恶心,不想炸你!”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一股不善的气场渐渐的笼罩着她。
明姿画艰难的侧过头,眼角余光瞟见了一双女士的阿迪达斯运动鞋,想继续抬头往上看,奈何浑身疼痛,却动弹不得。
她冷哼一声,声音微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否有福,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现在特地来送你最后一程!”头顶上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抹邪恶的得意!
明姿画的心,“咯噔”一下,咬紧牙关,用手一撑,艰难的坐起来,总不能死之前,是谁害死自己的,都不知道吧?
待她还没坐稳,脑袋“嗡”一声响,感觉到一根很硬的铁棍狠狠的敲在自己的右脑上。
疼……
疼得她半天缓不过劲,呼吸差点上不来!
顿时感觉到有人一脚把自己踢滚下江里,浑身疼,头疼,放佛像下了油锅般,疼到无知觉……
眼前慢慢的变得漆黑,所有的感官瞬间停止……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弥留在脑海中的一点念想。
只有“心肝”两个字,让她的心有点痛。
她想张嘴说话,水却从四面八方的涌过来。
她放弃了挣扎,开始认命,进入了漆黑的世界里……
就这样吧,这辈子!
注定要遗憾!
……
*
风钦炀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裹着纱布,倏而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上,如海啸般的咆哮。
“有没有明秘书的消息?”
“钦炀,你终于醒了,头还疼不疼?我好担心你!”坐在床沿上的廖真真心花怒放,伸手覆住风钦炀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哭了很久的样子,两眼发红。
“你怎么会在这里?”风钦炀蹙着眉头,大声的怒吼,猛地抽开手,沉声说道,“滚!”
廖真真瘪嘴哭得梨花带雨,“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得要为我想想啊,两个月后我们就要结婚……”
“滚!”风钦炀吼得惊天动地,完全不像受伤的人,中气十足。
说罢掀开被子欲下床。
“砰”一声,门被推开,陆少峰跑进来,同样的两眼腥红,似乎一夜没睡,不怕死的压着风钦炀在床上。
“爷,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风钦炀停止了所有挣扎的动作,眸光深邃的瞪着陆少峰,“有没有消息?”
陆少峰轻叹一口气,漠然的摇摇头,“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兄弟们熬夜翻了个底朝天,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风钦炀一掌推开陆少峰,翻身下床,沉声说道,“我的女人生死未卜,我哪里能安心躺得下!”
说罢伸手扯掉正在点滴的针管。
廖真真站在一旁抿嘴哭泣,伸手攥住风钦炀的手臂,“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
风钦炀斜睨着她,一脸冷漠,“什么都不是!我和你说过,从来就没有婚礼。”倏而扭头看向陆少峰,“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女人不能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陆少峰爽快的点点头。
心中默默的为风钦炀点赞,这个规定太好了!
廖真真的嚣张跋扈,每次都把陆少峰气得牙痒痒,心中早把廖真真给千刀万剐千万遍。
风钦炀越过脸色煞白的廖真真,扯过挂衣架上的风衣利索的套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里面穿着病服的他,帅气优雅的气质却毫不逊色。
“帅哥!”小心肝站在门外双手怀胸,目光变幻莫测。
“你这个小野种,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如果不是你们母子,钦炀也不会受伤!”廖真真从病房里跑出来,咬牙切齿的指责小心肝。
风钦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心肝已经捷足先登,一脸严肃的看着廖真真,“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打你呢!”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喷雾器的器皿,对着廖真真一按,“哧”一声,很多墨汁喷在廖真真的脸上。
整个走廊顿时充满着杀猪般的嚎叫声,“啊……我要杀了你!”
风钦炀完全没理会廖真真,心急如焚的往门外走,小心肝背着小手跟上风钦炀的步伐,倏而停下来,一脸邪笑。
“这只是给你预热!”
转身跟着风钦炀,“帅哥,你不觉得整件事很蹊跷吗?”
风钦炀瞄了一眼小心肝,脸色一沉,什么也没说,抬手拎着小心肝,塞进他的法拉利,陆少峰也跟着跳上副驾驶位置,侧脸看着风钦炀,“爷,车我来开,避免你的伤口开裂!”
风钦炀钻进后座,躺着疲惫的闭上眼,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小心肝抬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一脸阴鸷。
父子两的气场,压抑得,让在前面开车的陆少峰不禁的打寒颤!
……
风钦炀赶到现场时,看到姚景山下滔滔不绝,往下流的江水,差点要疯掉,如果不是陆少峰和几个保镖紧紧的抱住,他真的要往跳下去寻找。
整个半山腰,被风钦炀吼得地动山摇。
陆少峰发动了警方的力量,A市的所有势力在江里打捞了半个月,仍然一无所获。
而风钦炀像打了鸡血一样,连着好几天不合眼,整天忙着亲自指挥打捞。
陆少峰实在看不下去,偷偷给风钦炀喝了安眠药,才能安稳的睡了几个晚上。
……
A市传言,风大少挥金如土,把江边的整个姚景山铲平了。
又有人传言,风少发现姚景山有个古代将军埋下的宝藏,买下整座姚景山,夷为平地,只为寻宝。
……
一个月后。
小调酒吧。
一向高调的风钦炀,满脸胡渣,毫无之前的王者气势,没有人能认出,这是A市纵横黑白两道的风爷。
他颓废的坐在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里,透着一种无法言表的颓废美感!
桌上摆着七八只威士忌,他狂野的伸手,拿着一瓶威士忌猛喝。
陆少峰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和侍者点头打了一个招呼,扫视了一圈酒吧,目光落在风钦炀的身上,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在风钦炀的对面,一脸无奈。
两个风格不同的俊男坐在窗前,不时的有人朝这边观望。
风钦炀豪爽的喝完一瓶,满足的吧唧一下嘴唇,目光涣散的看着陆少峰的方向,伸出食指指着陆少峰,声音洪亮。
“我睡过你妈……”
所有人安静,纷纷扭头,投来一抹怪异的眸光。
风钦炀又大吼,“我和你妈睡过!”
陆少峰铁青了脸,嘴角抽了抽,忍住一拳朝风钦炀揍过去的冲动,张了张口,欲说什么。
“我知道,爹地,赶紧喝了好回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陆少峰的身后响起。
吓得陆少峰差点滚到桌子底下,他坐直身子,咽了咽口水,揉揉眼睛,缓缓的转过身,只见小心肝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他已经在这里说很多次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麻烦陆叔叔把他带回家吧!”小心肝烦躁的坐在陆少峰的旁边,双手交叉抱着。
清澈的眸光里,透着浓浓的哀伤!
这双眼睛,看得陆少峰鼻子酸酸的。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摸摸小心肝的后脑勺,语气尽是无奈,“你爹地和妈咪都不懂事,你还这么小,就让你这么操心,他俩都是混蛋,一个狠心抛下你,一个颓废让你照顾!”
小心肝伸手扶额,一副小正太模样,“果然还是你最懂小生!小生算是想通了,我和A市八字不和,如果我不过于自信,妈咪也不会被人胁迫,如今爹地这样,我想走都走不了!”
陆少峰斜睨一眼瘫软的趴在桌上的风钦炀,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威士忌,扭头一脸郑重的看着小心肝。
“心肝,在你爹地身边陪着他吧,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人了!你别看你爹地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下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爹地,所以他只能花心,高调,不敢付出真心!你在他身边,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小心肝垂下眼眸,沉默半响缓缓的长大眼眸,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瞄了一眼陆少峰,声音懒洋洋的,“陆叔叔,你照顾一下爸爸,我在隔壁的餐厅见一下朋友,十分钟后一起回家!”
陆少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让保镖跟着你!”
小心肝无精打采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说罢起身背着两只小手离开。
趴在桌上的风钦炀,嘴角扬起了漂亮的弧度,眯着双眼缓缓的抬起头,一脸邪笑,目光中却透着无尽的哀伤。
“老二,谢了!这孩子我一定要留在身边,不然等姿画回来了,我无法向她交代!”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洒在他的沧桑的脸上,说不出的悲情,这画面要在一个月前,陆少峰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们家爷也会有这副神态。
天杀的,他们家霸道狂炫拽的爷,居然变得如此哀伤的熊样!
让人,有点不爽!
风钦炀慵懒的靠着椅子后背,仰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老二,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好像别人告诉我,那是一颗很甜的糖,我刚准备张开嘴,没品尝到,梦就醒了!”
陆少峰倒了一杯水递给风钦炀,语重深长的说,“爷,你就承认吧,明秘书已经不在了,别再这样糟蹋自己了!”
“她没死!”风钦炀朝陆少峰怒吼,眼角却有些湿润。
人人都说她死了,如果连他也承认这个事实。
还有谁会记得她?
他只想喝酒,只有在酒醉的时候,才能梦见她的音容笑貌。
只有在梦见,才能和她说话。
陆少峰附和着点头,“是是是,你得振作点,你儿子是去见萧齐,人家四年的感情,我不敢保证你儿子会留下来陪你,别怪我打击你!”
风钦炀眯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混蛋,居然霸占了我儿子和儿子的妈四年了!”
陆少峰一脸抽搐,“……”
……
*
西餐厅。
萧齐温文儒雅的坐在小心肝的对面,像个父亲一样,细心的切好牛扒,绅士的递到心肝面前,“心肝,今天下午的飞机,你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吃完后我和你一起去拿!”
小心肝把一叠切好的牛扒重新推给萧齐,“萧齐爸爸,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和你走了!”
萧齐脸色骤冷,“为什么?之前不是都和爸爸商量好了吗?”
说着抬手揉一下鼻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心肝,“相信你妈咪……看到你和爸爸一起,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萧齐措辞非常好,脸上的不自然一闪即逝,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和不妥。
小心肝殷切的看着萧齐,“爸爸,我喜欢你,但是妈咪不在了,我想尽最大的能力,照顾一下我爹地!”
萧齐一脸哀伤,温和的笑着,笑容却很牵强,“我能理解成,你和妈咪都抛弃了萧齐爸爸吗?”
小心肝一脸哀伤的撒娇,“啊……爸爸别这样啊,你在我和妈咪心目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倏而眯着双眼,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萧齐,欲言又止。
萧齐嘴角抽了抽,把手揣在兜里,摸了摸冰冷的枪,笑容依旧,“有什么要求说吧!”
小心肝眸光闪烁,两只小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咧嘴干笑,眼神却很认真,“爸爸,能不能不要杀我爹地?”
萧齐慢条斯理的拿着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一脸眼神,“爸爸只能答应你,不会在A市动他!”
小心肝笑得花枝招展,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哀伤,“谢谢爸爸!”
萧齐重新端着那碟切好的牛扒推到小心肝的面前,“快点吃吧,吃完爸爸送你回去!这也许是爸爸最后一次为你切牛扒了!”
小心肝歪着头,一脸狐疑,“难道爸爸不希望以后心肝来看你?”
萧齐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抚摸着小心肝的后脑勺,脸上尽显疼惜,“心肝那么聪明,自然知道爸爸和你爹地的关系,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要少见面的好!”
两人吃着午餐,一脸浮出愉快的笑容。
监控室里的风钦炀盯着视频,两眼猩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窃听器呢?怎么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站在后面的陆少峰缓缓的抬手揉捏着太阳穴,“爷,萧齐早就发现被监控了,安装了干扰器!咦……他们走了……”
风钦炀神色有点慌张,舌头有些打结,“老……老二,实行B计划,如果心肝和他走,就截住他!”
陆少峰眯着双眼,嘴角慢慢的裂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爷,你看看……”
风钦炀眯着双眼,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看监控里小心肝和萧齐摆手再见的场景。
倏而,小心肝扭过头,对着监控俏皮的眨眼,露出一脸邪恶的神情。
“噗……”
风钦炀一口茶,全部喷在电脑上。
众人,“……”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风钦炀拿过手机划开屏幕,手机传来小心肝稚嫩的声音。
“爹地,通过监控看我多累,直接出来看,分辨率清晰多了!”
风钦炀,“……”
吊儿郎当的风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大厅时,双手插在裤袋里,邪魅逼人!
小心肝一副小正太的模样,拿着一个笔记本扔给风钦炀,一脸严肃。
“我留下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风钦炀蹙眉,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心肝,低头翻开日记本,最后一页,一排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爱上了风钦炀,然而,我不会让他知道!
风钦炀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轰隆”一声,五雷轰顶,瞬间被炸的外焦里嫩。
她说。
她爱他!
风钦炀伸手捂着胸口,血气方刚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双手有些颤抖。
“爷!”陆少峰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有些失态的风钦炀。
风钦炀扬了扬手,侧脸看着陆少峰,“调出明姿画的户口,在她婚姻状况那栏更改成已婚,配偶是我!”
陆少峰,“呃……”
小心肝,“霸气!”
“钦炀!”廖真真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笑盈盈的朝风钦炀走过来,“这一个月来你都不愿意见我,我只能到这里来堵你了,婚礼快要举行,伯父说新郎还没召开记者招待会,不像话!”
厅外一片闪光灯照射进来,几个记者争先恐后的站在风钦炀面前,见到风钦炀一脸颓废的样子,眼眸犀利,有些胆怯的后退,“风总,请问你们婚礼后打算在哪里度蜜月呢?”
廖真真优雅大方的回答,“我还没和钦炀商量好,商量好了一定会告知大家!”说着扭头,笑容甜蜜的看着风钦炀,不停的使眼色。
风钦炀无动于衷的转身把小心肝抱在自己怀里,眸光坚定,“正好,省的我重新召开记者招待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不喜欢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请大家不要去调查她是谁,这是我儿子!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