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若蝶就端着一个小餐盘进来了,“我们缘觉月舍是吃斋的,所以你可能还不是很习惯。这里的菜都是我们自己种的,你尝尝吧。”说着将碗筷递给了凝雪,凝雪对若蝶微微一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很虚弱,原来已经很饿了,然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若蝶浑身一颤,这样的笑容自己有过吗?吃完之后,若蝶带着碗筷出去了,凝雪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但是师傅师姐们真的都很好,亲人的感觉让凝雪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感受。“你在哪里……我正在等着你,你在寻找我吗……你是谁呢?”想着想着凝雪就进入了梦乡,出奇地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很香甜。
刺眼的阳光射到凝雪身上,好暖和,凝雪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浅笑正笑嘻嘻的盯着她。
“凝雪,听若蝶说师傅昨夜收你作徒弟了,是真的吗?太好了,美女姐姐是我的小师妹了!”浅笑高兴地欢呼着。
“按年龄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师姐才对,以后我还是叫你浅笑吧,你叫我凝雪。”
“嗯,凝雪,昨天你就没有吃到我做的菜,今天你一定要尝尝才行。”凝雪笑着点点头。
“你先让我起床啊!”凝雪故作嗔怒道,“等下你先带我出去看看,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师傅说我有什么不懂得问你就好。”“对啊,问我就对了,这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浅笑骄傲的说道。
在各个园子里逛了一天,凝雪和浅笑都累得不成了。通过浅笑,凝雪渐渐熟悉了缘觉月舍的一切,这里没有男子,所有的奴仆都是女子,所有的人都是师傅带回来的,她们从来没有到山下去过。浅笑滔滔不绝的告诉着凝雪一切,甚至包括发髻的种类。
“明天我带你去天玄山巅去,那里终年云雾缭绕,景色可美丽了,还有温泉,可以帮助你尽早恢复健康。”
“天玄山?”凝雪疑惑地问道。
“对啊,缘觉月舍就在天玄山上。天玄山上布了八卦阵,外人是进不来的,改天我教你破阵之法。”浅笑依旧是一脸纯纯的笑容,宛若天上的明星一样耀眼。
“你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凝雪好奇地问道。
“没有师傅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师傅教我们破阵之法的时候就让我们发过誓,今生都不得将此法透露出去。缘觉月舍是武林圣地,不容许世间俗事的打扰。”浅笑提到师傅,突然一脸严肃起来。
“嗯,我知道了。浅笑,你知道为什么若蝶和师傅都蒙着面吗?”凝雪突然想起昨晚的疑问禁不住又问道。
“若蝶的容貌毁了,听师傅说师傅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至于师傅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不知道师傅叫什么,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蒙面。”浅笑平静得说着,凝雪却内心波澜骤起,如此美丽的女子上天怎么会这么的不公平。
日子就这样平静得过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凝雪、浅笑和若蝶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凝雪知道了若蝶原来是缘觉月舍的大夫,她从小就学医使毒。若蝶说毒也是药,只因为分量不同或配料不同,结果就变成了一个治人一个杀人。若蝶的玉蝶居里头全是各种药草和毒物,经常把凝雪和浅笑吓得不行。凝雪发现,若蝶外表冷漠但是内心却很善良很热情,只是可能由于相貌被毁所以有时会有些自卑,因为若蝶从来不敢正视浅笑和自己的笑容。凝雪每次看见若蝶内心都会涌起一丝怜惜之情,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亦不知道将要往何处去。
而浅笑只能用古灵精怪来形容,她总是一幅甜甜的笑容。不过她的厨艺真的出神入化,只是一些斋菜,她总是可以做得很可口。浅笑平日里除了陪凝雪四处逛逛,剩下的时间都在潜心钻研武学,这一点让凝雪很诧异。浅笑告诉她自己并不会武功,只是精通各家的武功秘籍,而且浅笑跟凝雪说发现她有练过武的痕迹,但是凝雪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平静而祥和的生活凝雪很快就适应了,身体也恢复了,也习惯了这些长袖飘飘的衣服,只是一头的短发让自己看起来与大家格格不入。
“师傅让我们晚饭过后去密室,她有话要跟我们说。”若蝶对凝雪和浅笑说道。
以前听浅笑说过密室在后厅,是缘觉月舍的禁地,凝雪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密室的门虚掩着,“你们都来了,进来吧。”师傅静若止水的声音让人觉察不到一丝的波澜。三人推门而入,立刻被屋内的摆设镇住。密室内全是壁画,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的传说。门正对的一侧则是一幅巨型地图。三人微微错愕,惊呆了稍许,没有经过师傅的允许,三人又将头垂了下去。
“师傅,原名叫无心。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是觉得没有必要,本来以为此生在世之时都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了,奈何天不遂人愿。师傅只有你们三个弟子,我怕大限之期将至所以今天必须要告诉你们了。”无心咳嗽了两声,若蝶凭借大夫的直觉感到师傅已经病入膏肓了,因为面前的师傅从来没有如此憔悴过。不仅双眼一湿,呢喃道:“师傅,你不会有事的。”
“傻丫头,师傅的身体自己知道。”无心转身走到壁画处,“五百年前,天下出现暴乱,战火连连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的统治者是暴君上律,他残暴不堪,天下都处于他的奴役之中。暴君从天下搜罗美色,之后又将她们残忍的抛弃。世上所有的美丽女子都宁愿毁容也不愿入宫侍奉他。正在他震怒之时,一名叫尘心的绝色女子自愿入宫。尘心聪颖动人,她用自己的善良和容颜感动着上律,后来她有了身孕。上律悔悟到自己以前的过错,准备弥补之时,乱军攻克了都城,上律战死。尘心来到天玄山上,建立了缘觉月舍。在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尘心便皈依我佛,从此青灯为伴。新的朝代开始了,当时所有人都在寻找尘心和上律的孩子,但是他们就如同谜一样消失了。”无心走到最后一幅壁画前,画中一名女子领着一个小女孩望向远方,缘觉月舍周围弥漫着薄薄的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