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命苦啊!”
围观的人纷纷指责那个大汉,可是人家的家务事,也没有办法,只能各自散去。
我回头向侍卫点头示意,他们中的两个人心领神会地分头离去。
也许是我自己得不到父爱的原因。我特别恨这种不爱自己的子女甚至伤害自己子女的男人。
可是,我那侍卫还没走远,就听得那大汉大喊:“哪个王八蛋敢偷老子的钱!你给老子出来。”循声望去,他在街中央破口大骂,还揪住一个看上去老实模样的人就要搜身。
“活该!这种人别说丢钱,就是丢命也不会有人同情!”
“就是!”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还未散去的人们对大汉只有嘲讽与奚落。
“好了,各位!本店本小利薄还要做生意的,各位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老鸨开始赶人了,生怕门前的人群挡住了自己白花花的银子。
“慢!”循声望去正是酒楼中遇到的那个猥琐男人。
“客倌您回来了!客倌里面请,您有什么吩咐?”老鸨显然认识眼前的男子,满脸堆笑。
“刚刚那小丫头,我出钱赎了!”一副有钱就是大爷的样子。
“可是客倌,那个丫头这么小伺候不了您啊!”老鸨言外有意,冲着他爱美地笑了笑。
“别以为我一辈子缺德,我也得干两件好事不是?五两怎么样?”
“好!成交!”一转手就能装二两,老鸨当然同意,伸出肥厚的手掌,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五个碎银子。
刚才偷银子的是他!刚刚才老鸨不厚道,递了个有缺口的银子给那大汉,现在那个银子却由这个男子递给了老鸨,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
几个鼻青脸肿的男子捂着伤从门里跌跌撞撞地出来,附在老鸨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老鸨脸色大变。
“跑了?一个精壮汉子劫走的?”
“是,他还威胁说以后要是再敢买小姑娘就烧了百花楼。”那打手提起来还心有余悸。
“反了!这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刘妈妈头上动土?”
“怎么这么磨蹭啊?银子都收了,人呢?”那男子显然不耐烦眼前的两个人当他不存在,嘀嘀咕咕个没完,高声叫到。
那刘妈妈交不出人来,又不能损了自己面子当众说出原由,只能将到手的银子双手奉上,还满脸地笑地陪不是:“客倌,有话里面说。有话里面细说。桃花,来伺候大爷了!”说着便将那人往她百花楼里拽,一边还不忘吆喝一个姑娘来赔罪。
那人经过我面前时,轻声道:“动作倒挺利索。”
离天黑还早,这么早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街上的摊贩已经开始收摊。不是特殊情况,晚上只在夜市才有人摆摊,所以一般摊贩都会在天黑关城门之前收摊,可是现在离夜市又太早。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我听到几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装扮的女人在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张府昨天晚上遭贼了?”
“是啊!我们老爷那颗夜明珠被人给偷了。”
“哎呀,怎么这么巧!我们侯府昨天也遭贼了。夫人的陪嫁白玉凤凰不翼而飞了。”
“什么!有这种事!今天早上我买菜遇到陈府三少奶奶的陪房丫头,说陈家的传家宝端砚也不见了!”
“阿唷,怎么这贼跟地里长的庄稼一样齐溜溜地都冒出来了!”
“就是,就是。”
这张、侯、陈是云阳府内三个大户,平日里虽然碍于知府苏伦清明不敢明着违法乱纪,但是俗话说得好,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他们为富不仁,经常囤积货物,哄抬物价,欺压百姓。苏伦也耐何他们不得。所以,他们的名声并不好。云阳府的百姓们对他们也都深恶痛绝。
他们丢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些东西平时的防守肯定不会薄弱。能偷走这些东西的人应该不简单。这云阳府一下子来了三个这么厉害的贼,可是要翻天了。可是能突破重重机关与防守的盗贼江湖上用一只手绝对能数过来。
一山难容二虎,这些人平时都不会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现。难道是同一个人做的?一个晚上,连续作案三起,件件都是拿得出手的大案子,那这个人就更不简单了。江湖上只有两个人能做到。他们是孪生兄弟,老大叫米山,老二叫米水。这两个人倒也稀奇,经常向王公贵族下手,偷来的财物拿去施舍救济那些穷苦百姓。只是,这兄弟两人不知为什么十五年前突然闹翻。据见过他们的人说,这两个人身材五短,相貌粗鄙,尤其好色。难道是他们中的一个做的?
刚刚酒楼里遇到的那个人好色,能偷,还有点侠义之心,难道是他?他是米山还是米水呢?
带着这么多问题回到王府,晚饭已经准备好多时。萧焕也意外地回来早了,他平时都是在军营里吃完了再回来的。
“回来了,等你多时了,吃饭吧。”有那么多随从在,萧焕总是表现地一本正经并且威严。随后他挥挥手支走了那些人,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
“夫人,你喜欢吃什么,为夫给你夹。”说着夹了片醋溜鱼到我碗里。
“云阳府里出了个大贼。”
“夫人可真是消息灵通啊。吃个虾。”他早已知道并不意外,只是一味地给我夹菜。
“我看到那个贼了。”
“哦?看到米山了?泡椒凤爪,你多吃。”
“你知道是米山?”看着他给我夹完孔雀爪,又去给我舀汤,我禁不住惊奇他到底知道多少。
“是米山没错。这汤味道好,还能养颜,你多喝。”他舀好一碗汤放在我面前。
“你怎么知道不是米水?”
“今天这脆皮鸭做的很好,外酥里嫩,你吃一块。”说着萧焕夹了块到我碗里。
“我问米山的事。”我放下筷子,胃口都被他吊起来了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