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红杳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但是,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陶红杳直接把脚上的拖鞋都拿下来,然后打着赤脚继续往前走。
其实,陶红杳的确压抑自己太久。她本来就不是啥傻白甜,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打了绍广铭一耳光。她发泄完之后,真觉得自己的肠子都通顺了。
然而,这种舒爽在陶红杳身上保留的时间只有八个小时。陶红杳洗完澡之后,心里又再盘算绍广铭明天会怎么对付自己。
但是陶红杳预算的时间还长了些。
没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绍广铭就敲了陶红杳家的门。
陶红杳十分不想去开门。焦急的在门前踌躇不前。
结果门外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陶红杳只能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狠了心开了一个门缝。
绍广铭可没留给陶红杳犹豫的时间,那个门缝在割出来的第一刻,绍广铭“啪”的一声把陶红杳的门给推开了,吓得陶红杳两眼一直。
然后,陶红杳尖叫着被绍广铭拖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杀人啦!杀人啦!”
绍广铭把陶红杳丢在了沙发上,然后隐约不耐的说:“别叫了!小心我真让你叫不出来。”
陶红杳立马就乖了。
“你要干嘛……”
陶红杳坐在沙发上哭丧着脸。
绍广铭从自己的木柜子里掏出两只高脚杯和一瓶香槟,他把酒和杯子放在陶红杳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你也坐过来。”
陶红杳只好慢悠悠的坐在了绍广铭对面。
绍广铭先开了香槟,倒满了两杯酒:“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压抑太久了。不如这样,咱们面对面好好说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说给我听。”
陶红杳顿时傻在原地。
这是要干啥啊?!她就不小心发了一次火,就要旧账新账一起算了吗?!
“喝啊。我知道你不太喜欢直接说这些东西,所以特地给你下了酒助助兴。”
陶红杳苦着脸把茶几上的酒杯拿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她立马咳嗽了两声。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吗?”
陶红杳是个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的人。绍广铭这么一招,让陶红杳早上囤的士气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陶红杳简直想死的说:“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道歉不行吗?”
“为什么要道歉?不是我该和你道歉吗?”
绍广铭没有语调的话让陶红杳听不出情绪,她也不知道绍广铭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正儿八经的反问。陶红杳又重重“唉”了一声,然后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又喝了个干净。
“我和你说,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骂你。”
“我知道你敢。”
陶红杳吧唧了几下嘴:“我告诉你,说你是斯文败类就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伪君子!”
绍广铭听完没多大表示,只是把手盘在胸前,一副恭听尊便的样子。
“那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耍我啊?!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陶红杳把酒杯放到一边,直接抓着酒瓶开始喝。她还很少有这样借酒吐真言的时候。